夜幕已经降临,午夜时分总是会发生一些意料之中与意料之外的事情。
叶萱与画儿都不敢睡,尤其是叶萱,心里念着如今的东方瑾定是非常着急!见不着她,找不到她,内疚~自责~想要倾诉一下他此刻的悲伤,可她却不再。
正如叶萱所想,或者说其实已经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东方瑾去贺兰那之时,叶萱便刚巧离去。
“母妃,你为何要这么做~”第一句话便是带着怒气的质问。
贺兰正好用完餐:“因为你!因为旱地,因为整个东方国,还有你那生死不明的父皇,你一心直想着你的风花雪月,可整个东方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可曾知道?当初若不是因着她,你母妃我也不用受这份煎熬,一死百了,当初若不是因着她,整个东方国将会是另一番景象!也许在这里的将会是上官贤这个女人!”
“母妃就那么肯定若是那日儿臣取得江山,然而失去了叶萱,我不会变的像东方凌那般残暴不仁?母妃就那么肯定那日儿臣若放弃叶萱,儿臣便会得了江山救出父皇?母妃就那么肯定,失去生生母亲,失去一生挚爱,坐上那皇位的儿臣会一辈子心安,会一辈子开心?瞧瞧如今东方凌所做的,说白了其中也掺杂了空虚与后悔!母妃难道还不明白,母妃说什么儿臣都会照做,唯独关于她,任何人想要伤害她,儿臣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瑾儿~”贺兰吃惊了。她从未见自己的儿子如此过,原是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也不曾料到他会有这番反应。
“借助贺紫嫣父亲的力量,儿臣其实早已与紫嫣谈好,若是到时事成,儿臣便放她走,如今母妃这么一弄,儿臣不仅愧对萱儿,也愧对不能分半点心而伤了她的紫嫣!”
“可你也知道紫嫣对你一片真心。你亦知道,本宫对叶萱心有芥蒂,有一道伤疤永远也好不了,忘不去,撕不下!”贺兰几乎声嘶力竭。
东方瑾平静的看着贺兰:“若是母后正要怪罪谁,真要恨谁,那就请母后恨儿臣。怪罪儿臣吧,当初作出决定的时候萱儿并不知情,一切都是儿臣的主意,不管儿臣是否包揽一切罪过,该赎罪,该受处罚,都让儿臣来吧。莫要再牵连无辜的萱儿了。”
“你真如此爱她?”
东方瑾微微颔首:“亦如母妃爱父皇,亦或是更深!”
贺兰无奈的摇摇头走上前抚着东方瑾的脸:“那好,若是你真那么爱她,那就与紫嫣相处三日看看,若是你还是心里想着念着的是那个女人,本宫便从此皈依佛门,你的那些凡尘俗世,本宫也不想管!也管不了。”
“三日?”
“三日!但你不可去见叶萱,也不可去找叶萱,甚至连打听的机会也不能有!”贺兰蹲在东方瑾身前。握着东方瑾的手。
“母妃莫不是早有计划?儿臣不去找萱儿,难道萱儿不能找儿臣?”
“本宫已经将她禁足了!”贺兰站起身:“你若是不答应,本宫对那个女人一辈子都不会介怀,你若是真对紫嫣没好感,那就相处三日,真心实意的去了解她,去关切她,若是她真那么不堪。本宫便为自己做下的罪孽赎罪去!”
“好!儿臣定会照办,还请母后善待萱儿!”
“好~”
东方瑾走后,贺兰一人坐在大殿里喝茶,心中倒真是有些懊悔:早知便不赶那女人走了。让她躲在暗处瞧瞧他们多恩爱,她便会知难而退了,不过~不管三日期限是否一到,叶萱,你都不能再回来,就算瑾儿怨本宫又如何,本宫是他生母,总不至于让本宫去死,一旦迈过这个坎,他总有一日会明白,本宫的苦心!
叶萱思念着东方瑾,东方瑾在书房思念着叶萱,白天可以与贺紫嫣在一起,但~晚上他依旧回他的书房,并且吩咐下去谁也不准打扰!
看着同一块天,相隔也不过那么远,却好似隔了整整几万年。
“公子,夜深了,睡吧!”画儿上前将衣服披在叶萱身上有些不忍心的感慨:“也不知王爷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倒在萱妃殿门前,死命的敲门呢!”
叶萱听到这想着那情景便把心都揪起来了:“会冷吗?也许武公公会将他拉走吧!”
“诶~也许吧!”
叶萱瞧着画儿一副也惆怅满腹的样子便觉着好笑:“你啊,鬼灵精,若是我死了,定是被你气死的!”
“真的?”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今夜不能睡,眼睛也不能眨一下知道吗?”
“为何啊?”
“一时也解释不清!”
“那公子您去睡,我看着!”
“算了,我睡不着,我怕我睡着,也怕你睡着,两人一起总会好些。”
“嘘~”画儿突然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动作,她轻轻的走到叶萱身边:“外面有人。”
叶萱微微蹙眉小声问:“能知道有多少吗?”
“不知,奴婢的内力还没到那境界!”
此时纱窗上已经有几个人影了,屋内明晃晃的不知里面的人睡了没,叶萱便故作沉睡的样子打了几个呼噜声。
“现在怎么办?”画儿问。
“打得赢吗?”叶萱问。
画儿摇头又点头:“没打过,不知道~”
“那便打一次试试,冲出去,然后溜走!”
“额~若是冲不出去~”
叶萱拍了拍画儿的肩膀:“那就只有死在这里了!”
“公子,您不是说着玩吧!”
此时一把刀正缓缓的通过门缝要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