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大师,这尸体要如何处理?”孙修彬皱眉,即身中魔气,那就不能草草的埋了了事。
“焚烧怠尽即可。”
“大师,凤草她是苍儿的贴身丫环,她即然中过魔降咒,那苍儿他会不会也沾染到了?”孙氏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凌苍然,此时的凌苍然脸色并不好看。
“母亲,孩儿没事,只是有些累了而已。”凌苍然眼中惊慌之色一闪而过,淡青的长衫显得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待老纳看看。”
福海大师走了过去,不待他反对,一手探住凌苍然的脉门,微不可察间,一丝佛力窜进他的身体,凌苍然的身体一震,面色瞬间苍白,身形摇晃不稳,随着福海大师的探查,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一棵一棵的往下掉。
不一会,福海大师微笑着收回手:“嗯,施主并没有受到魔气侵扰,不过,身体有些虚弱,心神受损,要好好的休养。”。
“谢大师,苍儿,你不舒服就快回去休息,这几日也别念书了,身体要紧。”孙氏来到凌苍然的身边,关心的握住了他的冰凉如铁的手。
“谢母亲关心,我知道了。”凌苍然勉强一笑与众人一拱手在香草的掺扶下准备离去。
只是他才走几步,凌萧然的声音传了过来:“二弟,不要忘了经文。”
凌苍然身形一僵:“谢大哥提醒,我回去即写,定不会忘记。”说完不再回头,身影渐远。
“萧儿,你身体还未好,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凌秀念完二十四经,晚上自会回去。”孙氏看着下人将凤草的尸身抬走,垂了下眼说道。
“嗯,那我先回去了。”凌萧然与在场众人打过招呼后被凌东推着与福海大师一起向墨尘居而去。
桃花香艳的池塘旁众人散去,很快了恢复往日的平静,只是凤草被魔修害死的消息却很快传遍整个孙府,虽有福海大师说孙府里并无魔修,但仍有传闻说凌萧然的小妾凌秀就是魔道中人,她来历不明,长相可怕,就是她将凤草骗到池塘边,用邪恶的术法将凤草害死,所以凤草才会死不瞑目,就连二公子也无法让她安息,一时之间孙府里的下人人心慌慌,不过好在孙修彬治家严厉,几日过去,传闻慢慢淡去。只是这件事情真的过去了吗?慕舒瑶真的就这样轻松的逃过了这一劫?只怕没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当天晚上,不知凌萧然与福海大师商量了什么,隐于广胜府的法道门以及清云斋等几大势力突然收到了一份请柬,请柬内容是福海大师邀他们五日后到孙老太师府一聚,他有重要的事情相告,只是十几个势力福海只请了四个,请柬一出又引起了无数人的猜测,东福寺这是要玩哪了一出?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慕舒瑶,此时她正跪坐在佛堂前,手拿一本蓝色经书,一字一句的念着上面的经条,青玉同样跪于一旁,若慕舒瑶念错或停下来,她就会马上指出并催促她继续往下读,念完一遍就在一旁的白纸上写下一个数字,现在以快午时,白纸上的数字写到了二十三。
“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此四者,女人之大节,而不可乏无者也,然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
慕舒瑶拿着经书有气无力的念着,这什么二十四经,完全就是教女人如何守礼,如何侍夫,如何恭顺,以夫为天,女人生来就是为男人而活……
慕舒瑶念得昏昏欲睡,要是她真照着经书上来做,那还不如要了她的小命算了,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中午只喝了碗清粥,此时真是没力气再念下去了。
“青玉姐姐,凤草找到了吗?”慕舒瑶将经书放下,揉了揉跪得发麻的腿。
青玉向她看来,沉默不语,眼神中带着冷意,虽夫人说此事与秀姨娘无关,可她们做奴婢的这种事也不是没见过,奴婢的命就是贱命,哪里会有人在乎,这个又丑又傻的三丫竟然这么好运的成了大公子的妾室,明明是她害了凤草,此时还在这里装不知道。
“怎么?还没找到吗?”慕舒瑶端起一旁的水喝了口,不让吃东西,水倒是让她喝个够。
“她死了。”
“噗……”慕舒瑶一大口水全噗到青玉脸上,瞪大了眼:“谁死了?是……凤草她死了?”
“你……你……你明知故问,哼。”青玉头上脸上全是水,眼神恨恨的想要吃人,她狠狠的瞪了慕舒瑶一眼,掏出帕子在脸上一阵乱擦,但哪里真擦得干净,她将帕子拿到鼻子下闻了闻后,厌恶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出去时还不忘嘱咐慕舒瑶念经:“秀姨娘,时辰不早了,夫人规定的一百遍您只念了二十三遍,要是念不完晚上可回不了墨尘居,奴婢下去换身衣服,您好自为之。”
“好,呵呵,我知道,你放心的去吧,我会一直认真念的,去吧去吧。”慕舒瑶有些不好意思,她怎么就没忍住呢,真是太没礼貌了,竟然喷了别人一脸的水,她呵呵一笑催着青玉快去换衣。
只要青玉走了,念了几遍那还不是她自己说了算,慕舒瑶看着青玉走远,大声的念起了二十四经,只是她一边念,一边在纸上飞快的写着一串串的数字,三十九……五十二……七十六……八十九……
半个时辰后,青玉梳洗换衣回来,看到白纸上写的数字,暗暗恨了恨,却也没有说话,只安静的跪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