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铎儿醒了!铎儿没事儿了!!”三夫人方氏见到祁嫣进来,看着她含泪颤声道。
有激动,有感激,一切尽在其中。
“三婶放心,此症虽凶险,却也并不是那么可怕,生死关已过,细加调养几日,就不会再有什么大碍了”
祁嫣一行说一行来到床前,又细细的看了看郑铎。
“嫣然姐姐!”郑铎虚弱的唤道。
老夫人在世时,郑铎和祁嫣然经常一起承欢老夫人膝下,郑铎虽小却也都还记得,自是比旁人多了几分亲近!
“小六真棒!如此凶险的症候,居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将来必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大英雄!”
祁嫣又细细的诊了诊脉相,果然又强了不少,心里也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一行观察着郑铎的气色,一行淡笑着道。
中医讲究医病先医心,病者自己有信心,其他自是有事半功倍之效。
听祁嫣如此说,郑铎脸上果然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虽依然虚弱,却甚是明亮。
“铎儿,你今日可是吓死为娘了!!”见到郑铎如此,三夫人方氏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娘亲不哭,铎儿以后再也不惹娘亲生气,再也不吓娘亲了!!”
郑铎费力的抬起小手,给方氏擦眼泪,童言童语却甚是让人窝心。
“铎儿醒了!!”
“小六醒了!!”
几个声音一起想响起,三老爷郑衡和方子狂郑威一起出现在门口。
话落,三人已经来到床前。
“爹爹!三哥!子狂哥哥!!”郑铎虚弱的笑着道。
“哎……好儿子!好小子,你今日可吓死爹爹了!!”
三老爷也是这句话,也忍不住喜极而泣。
“爹爹,娘亲我饿了!”郑铎突然道。
肚子也应景的响了几声,从早上到现在,又吐又泄又怎能不饿!
“红绡,再取些蜀秫粥来,知道饿了。这病已经好了大半了!”祁嫣淡笑着道。
“等等!哎……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儿,小六平日都不曾吃这种粗劣的吃食,如今大病初愈,你却给他吃这个……!”
方子狂瞪眼道。祁嫣救了郑铎,他自是心存感激,可一想到坊间那些传言心里就堵得慌,看祁嫣自是哪哪儿不顺眼。
“子狂住口,休要胡说。若不是这蜀秫粥,铎儿还未必能这么快醒过来,这都要感激嫣然,锦心妙手,又如此细心!”
三夫人方氏拉着祁嫣的手,训斥方子狂。
红绡下晌送蜀秫粥的时候都已经说了,方氏自是明白,而且她虽然不懂医术,但可是亲眼所见,郑铎喝下蜀秫粥后。有些症候确实轻了不少,脸色也似有了些血色。
“嫣然,我这侄儿自小言行狂悖,不懂礼数,你且不要和他计较。”
方氏又对着祁嫣道,祁嫣只笑着摇头,方氏不明就理,不知其中原委,自是不知,她早已领教过方子狂的狂悖无礼。他这种人自己又怎会和他计较。
说话间俏月已经让人将蜀秫粥送了过来,俏月可不会听方子狂的,他说等着就等着,她俏月只当没听到。
俏月将粥碗递给红绡。红绡服侍郑铎喝下,郑铎想是真饿了,没一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人却越来越精神。
动作呼吸都不在像刚才那样虚弱,眼神也灵动明亮了许多。躺在床上大眼睛乌露露的,笑眯眯的略带着一丝调皮的看着众人,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看这样子咱们小六是真的好了!”三爷郑威看着郑铎淡笑着逗弄道。
三老爷和三夫人也笑,心里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外面夜幕渐浓,三老爷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自己儿子。
抬头对着祁嫣道:“嫣然,小六这样可否回去了?!”
三老爷说着脸上划过一缕愧色,细想郑家所做所为,他是真没脸继续在此叨扰下去。
“回去也好,明日还不知城中情形如何,如若再有发病者,只怕我这里住着反而不肃静!”
祁嫣并未看到三老爷的神色,也并未想那么多。
此症在前世虽要求住院隔离,可这里毕竟不同现代,如今药房设施都不甚完善,病患都住在这里反而不妥。
“嫣然,此症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极恶,一个不好就会祸及京城?!”
三爷郑威问道。
祁嫣摇头浅叹道。
“此事我也说不十分准,但据我翻阅过的医书古籍记载,此症从无偶发,此症始发于夏秋,发病周期为五至七天,初发者多为孩童和老人,症候也是轻重不一!因人而异!”
“小六就是因为体内本就有热症,发病时才会如此迅猛凶险!”
“但防患于未然总好过措手不及,更何况此症初发可防可治,防甚于治,我已经请徐先生和我师兄前去太医署报备,想来太医署,御医院诸多医者应有人能辨识得此症,知其险恶,朝廷也可早些派人防治,也可免其他日酿成大患!”
“嫣然说的正是,未雨绸缪总好过临时抱佛脚!”三老爷听祁嫣如此说连连点头道。
“即如此明日我正好回河间大营,不如顺道送你回去,祖宅肃静偏僻,总比京城要妥当些!”
三爷郑威听祁嫣如此说,略踌躇了下接着道。
此事本不该他操心,可让祁嫣置此于是非之地,他着实不放心。
室内静了一刻,屋内又有几人不知其心思!
祁嫣也自是明白,可渐渐她已不觉别扭,反觉温暖!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