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看着她的样子,揉一揉她的脑袋。然后再揉一揉,从自己背后拿出一个布袋。里面就只有几个可怜兮兮的包子。而且还冷得发硬。天啊,这是故意的吧?她才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吧?
“这这这,什么时候的包子?”
“才昨天的。不要紧,可以吃的。”秦煜一本正经的拿着包子说,“这可是我特意想了个办法,整晚上都在冰窖里冻着。这么热的天,幸好没有馊。”
为什么赵翳会从他的话里听出浓浓的幸灾乐祸的味道?为什么她会从这冷硬硬的包子里看到秦煜戏弄的神情?谁会没事找事,就为了戏耍人,特意去买包子。还把包子放在冰窖里的?天啊,她嫁过来真的是正确的吗?
秦离在一边早就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咯咯的笑。
马车在这个时候猛地一震,像是磕到什么东西。正坐起来的赵翳由于没有一个稳定的支撑点,于是没有稳住自己的上身,猛地向前冲。秦煜快于自己意识的本能,将赵翳牢牢抱在自己的怀里。顺着马车的惯性,向前冲过去。
“有扎刺!”秦离大喊。不过他说话的速度已经完全不能改变事情的发展。一声血肉的撕裂声,清清楚楚的在赵翳耳边盘旋。
赵翳赶紧爬起来。“你怎么了?”她侧身,清晰的看到秦煜肩上。一个大约三寸的口子不断向外冒出暗红色的血液。秦离摸着自己的爪子,摇摇头叹气。“完了,这么深的伤口,一个指头宽的木头屑。怎么弄出来?”饶是赵翳,同样束手无措。秦煜看着他们似乎是关心的神色,低低笑出声。却被赵翳狠狠瞪着。
“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能笑出来?”
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感觉到疼痛的吧?虽说秦煜在新婚那一晚,的确是把自己的手臂划伤,来为她自圆其说。但不代表那样就可以无视自己的伤口,无视自己器官上的痛觉感应。
“没事的。”秦煜依旧不改面色。赵翳刚要开口,那如同指母宽的木头屑,已经在他们的目光所视之下到射在他们马车的后面。力道之足,深入一寸。而薄薄的木屑竟然没有丝毫的裂痕。
这内力。赵翳看着那木屑,简直有些不可置信。要把木屑逼出来其实很容易,但是要把它逼入同等硬度下的木头中,况且还要保持木屑不碎。这没有三十年的功力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而秦煜现在也不可能有三十,顶多二十出头。
“马车怎么不走了?”秦离的声音打断赵翳的沉思,赵翳这才发现。好像自从秦煜受伤到现在,马车好像根本没动过。四周安静的如同深陷在泥沼里。
有人!左前方二十三人,右前方十八人。后面总共有三十六人。赵翳在用自己的感知侦查敌情的时候,秦煜在她不知道中默默的观察。眼神深邃。突然他淡定的笑道,“看来我们是被包围了。”他虽然在年幼的岁月里,尝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不断地磨练自己的内力。饶是如此,也是在赵翳之后才准确的发现敌人的踪迹。而她的内力,他却没有办法探知。
这个女孩,着实奇怪。
“那我们怎么办?”秦离相当爱惜他的这条小命,“我正好的青春年华啊!”怎么可以荒废在这种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他连一个妞都没有泡到。他连潇洒都没有潇洒一回,怎么能够就这样没了?
“放心吧,死不了的。”
秦离的血量顿时加满。他充满希望的看着秦煜,希望可以从他的口中打听到值得欣慰的东西。
“但是你这么弱的武功,我不敢保证。”秦煜看着秦离,又将目光投向赵翳。若说她要有意隐瞒自己的实力,那么现在她也是不敢出手的。赵翳眼角的余光看了秦煜一眼,为什么她感觉秦煜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感觉?不对,肯定是自己吓自己。自己的夫君在做事上还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练就的眼神,就是有点把人看穿的感觉。其实这不过是心理战术罢了。
秦离的脑袋顿时焉了,他一脸幽怨的望着秦煜。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办法改变秦煜其实是腹黑的特性。
“你们在里面不要出来。我出去看看。”
“那你要小心啊!”秦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等到秦煜出去后,秦离赶紧在自己袖子里摸出一叠牌。放到赵翳面前。
“这是什么啊?”
“我们那儿叫扑克。我看这里要电脑没电脑,要wifi没wifi。简直就不是人过得日子!好在哥哥我还记得扑克五十二张牌,加大王小王。才把这玩意儿七拼八凑起来。挺好玩的。真的,不骗你。”秦离像献宝一样把自己手上用手工做成的牌,堆砌到赵翳面前。
其实吧。赵翳摸摸那玩意儿的材质,就是拿稍微硬一点的纸壳弄的。而且这五十几张根本就不可能完全一样。“你花了多久干的?这要弄不少时间吧?”
“事情都被哥哥一个人担着了。我整天又没事做,快点,你来不来?我们玩两铜钱的。”
赵翳的兴趣顿时被勾起来。“这怎么玩?”
秦离拿出两个红桃七,“这叫对子。”秦离把手中的牌分成两碟,开始相互叠起来。快速的往下放。“这叫洗牌。”他把映刻有梅花方块之类的牌平铺在赵翳面前,“这些叫‘黑桃’、‘红心’、‘梅花’、‘方块’。比如说我出对子黑桃五,你就要出对子黑桃六或者黑桃七及以上的才可以赢我。明白了?”
“可是我们只有两个人。”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