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个女人的眼里,他不管有没有苦劳,只要是说错了话,也便是万万不能饶恕的了。
“骨血一般发作三天,三天之后,你只要做成一件事,我就给你解药。”
“可是帮忙寻找上古七十二疑阵……”
赵翳单单看了他一眼,就觉得这个人毕竟是个不安分的。“非也,我让你不过是监视一个人。”
“谁?”
“赵墟关。”赵翳淡淡说出这三个字时,不仅这个黑衣人愣住了。连外面不远处一个奴仆似的人也给愣住了。就是这么短短的呼吸间,赵翳就发现了有第三个人存在。当下那个奴仆就只剩下一具尸体。脖子被撕裂掉一层,血脉喷张,死相残忍。
“估计也就是秦煜留在府中的探子,无论他的目的,只要发现了都要死。你明白了吗?”
黑衣人全身上下只剩下恐惧,不明白这个柔弱的女子为何如此不给人流活命。不过赵翳做的也没有错,这件事本就是该赶尽杀绝。但那是对于外人,而不是嗜杀里的人。赵翳或许一早就看透了这个黑衣人的意思,顿时有些不满意-,这一代的杀手,心理素质怎么能如此低下?“无论是谁,只要是间接影响了最终结果,他的命都不该留着。”
赵翳面无表情的说出来时,她的眼睛里白色的光芒一闪即逝。并非是这个黑衣人没有眼力,实在是这道白色光速闪烁得太快,让人看不清,只觉得是眼花了。黑衣人受了教。头埋得低低的。
此时此刻,赵翳如同一个机械的木偶,转过身来。拿起篮子里的绣花针,一笔一划的绣着上面仅有的图案,黑衣人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女子现在的手法又跟刚才来的时候看她绣的不一样了。一开始的时候。还那么生疏。现在,熟练得根本可以不用眼睛。
黑衣人犹豫再三,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这个时候的秦府,整个的透露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
段高誉在自己的案牍前不断的翻阅着最近粮草上贡和出仓比例,发现期间有一笔帐怎么对也对不上来。每一笔账的输出都会有详细的记录,如今缺失了不小的一笔。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段高誉揉揉发痛的脑袋,感觉面前的这些账本只会让人头昏眼花。让人看不清真假,也辨不出是非。本不应该如此啊,近期一个月,账本几乎没有离开过他的手。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他的手里拿出账本,并神不知鬼不觉的调走一批粮食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捉迷藏?段高誉仔细回想了这几天遇见什么事,见过什么人。可是一切正常,并未有什么不对来。
桌子面前的青竹油灯微微闪烁着,弄的人眼花缭乱。要不是自己的意志力还有一线存在的话,早就是经不住困意匆匆睡了。忽然这个时候,一道黑影暮然从他面前飘忽而去。让他的神经突然一痛。
“嗜杀的人,还是早点现身吧。”段高誉面色平静的说出这些话。事实上内心已经有些经不族熬了。“我知道是贵方。”
既然如此,黑衣人也就不再扭捏个什么。他从房梁上跳下来,身后是一把锋利的大刀。大刀起码有八十斤重。段高誉都怀疑自己家的房梁能不能够经得起这位大汉和刀的重量。
“不知道我治栗内吏府里头的东西有什么事吸引了阁下你的。”
“治栗内吏府除了粮草还有什么是被人看得上眼的?”这个大汉的声音极其嘶哑,很明显是被药物改造过的,段高誉也不作他想。觉得这位大汉要是真的为了贮藏里头那些珍贵而又不珍贵的粮草的话,这条汉子也不会现出原形了。
段高誉十分注意着这位大汉的神色,虽然被黑布包裹着,但是他能感受到他身上隐隐约约的杀气。要不是自己非得装作自己没有武功。必定是要把这位大汉给办了的。但是又不知道深浅,所以极为难办。看来还要周旋好一阵子。“但是治栗内吏府最不值钱的就是米谷了。阁下是不是有些误会了呢?”
“误会?”这名汉子差点爆了粗口。这普天之下最然莫非王土。但是最起码的人权还是要做到的,现如今南淮一地的百姓连干净的水都喝不上一口。而北嶷的人却是个个吃着香嫩的大米。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快给老子弄几车子大米,老子自有办法运出宫门!”
段高誉此时此刻却是突兀的笑了,“看来阁下并非是嗜杀的人。……因为嗜杀的人从来不会如此侠义心肠。”段高誉突兀的动手,几乎是在段高誉动手的一瞬间,这名汉子也是发现了段高誉的动作,当下顿时就吐了一口唾沫。妈蛋,不是说掌管治栗内吏府的都是手生吗?那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情报有误!
这个时候,房间中突然出现另一名黑衣人。大汉见此,一个段高誉竟然就这般难缠,看他的耳力气势就知道段高誉的内力绝对在他之上,如今又来了一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大汉往他们两人撒白粉,空气中顿时弥漫着白粉的味道。段高誉和那个黑衣人捂住口鼻,等视线通明的时候,大汉早就走得无影无踪了。
“看来你才是嗜杀的人。”
“我刚从任务地回来,中了血骨。”
段高誉一惊,他虽然不是嗜杀的人。但是血骨还是知道的,“那你要不要紧?”
黑衣人摇头,“暂时无性命之忧。但是,主上最于你的帐算不清楚很生气。明天最好准备一份说辞,解释解释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如果主上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