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彦泽觉得,叶凡一对曾瑾的那点儿心思,但凡是个长了眼的,都该心知肚明。可曾瑾那丫头硬是没把那小子当成回事,自小颐指气使惯了,母夜叉似的对其呼来唤去。唯独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时,温驯的跟那小绵羊似的。
虽说他自我感觉良好的觉得曾瑾喜欢上自己是必然的,可是她如此无视叶凡一的存在,还是让他有些意外。那小子虽不及自己风.流倜傥吧,好歹也是个珠围翠绕的美男子啊。
于是他觉得,曾瑾那小妮子一定是在装聋作哑,故意漠视叶凡一的热情,要不就是脑门儿被驴踢了,智商有问题。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曾瑾,从小就被家人宠坏了,她口无遮拦,脾气暴躁,一身公主病。若不是脸蛋长得乖巧可爱,怕是没几人愿意招惹的。
可是,身边不乏美女投怀送抱的叶凡一偏偏就好这口。如果说跟别的女人交往,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的逢场作戏,那他对曾瑾的喜爱可谓是长情专一的柏拉图式爱恋。以至于这些年来,他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却没一个长久的。
这演唱会的门票,原本是用来向那小丫头赔罪,哄她开心的。可古彦泽左思右想,实在不愿再让她心存幻想了。倒不如借着林恰恰的存在,彻底让她死了心。于是决定将此事托付给有心人处理,兴许还能成人之美呢。
挂了手机,他冁然而笑,模样悠闲的走回沙发坐好,忽地抓起林恰恰的手,柔声问道:“伤口还痛么?”
“还,还好。”
林恰恰几乎呆傻地看着他那阴晴不定的脸,难以预料他这片刻的温柔,又将在哪一瞬间转换为冷漠。
他轻轻拆去她手上的纱布,小心翼翼的替她换药,重新包扎,然后轻言细语地问:“晚饭没怎么吃,肚子饿不饿?”
却不待她回答,扭头便冲陈嫂吩咐说:“做些简单的饭菜吧!对了,不要酱油不要姜,弄清淡一些好了!”
不要酱油不要姜?他这是,在担心她的手上会留疤?
林恰恰越发看不透这个时而冷漠无情,时而柔情似水,时而邪魅暴戾,时而温暖人心的家伙。真想把他脑袋拆开来瞧瞧,看看那里面到底都装着些什么?
“是,泽少!”陈嫂点点头,连忙进了厨房,却在转身的那一刹冲林恰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笑的她一哆嗦,浑身不自在。
“不如,做我的女人吧!”
古彦泽冷不丁的开口道,温柔地看着她,眼里却似有团火,“反正那姓江的小子也不要你了,不是么?”
“啊?”
林恰恰怔住,杜口木舌。做他的女人?开什么玩笑?当真他是正直发情期的动物,情不自禁的要找交配对象?你妹的,姐又不是原始生物。
岂料,古彦泽突然鬼魅的一笑,搂住她的肩,附耳轻言道:“再说,咋们摸也摸过了,亲也亲过了。你和我之间现在唯一的隔阂,不过就是一层膜罢了!做戏也要做全套嘛,不如捅破吧?”
捅?捅什么捅?你丫的需要这么直白么?
林恰恰心惊肉跳,白净的脸颊迅速染上一抹红霞,神色慌乱地说:“别说笑了,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过会儿再下来!”
她语气低缓地起身迈步,虽说心情仍旧不畅快,但明显少了先前的桀骜不驯。
“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在说笑?”
古彦泽却不依不饶的拽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干脆一个迈步上前,从身后环住她娇小的身躯,头低低的贴在她脸颊,凑在她耳边浅浅一吻,“我可是对你的身体着迷的很!”
林恰恰打了个冷战,惊惶失措中,脑袋一不留神撞在他的下巴上。害怕他发火,连忙转身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古彦泽轻轻揉着痛处,嘴角却挂着笑,“别那么紧张,你爸不是以为我俩早就那个什么了么?总之,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了。你的节操嘛,也早就碎了一地了。不如咱们就来个假戏真做,把生米煮成熟饭,也好顺了他老人家的心意如何?”
然后,他伸手轻捏她尖尖的下巴,模样轻浮地说:“何况,你的身体,也是喜欢让我碰的,不是么?”
“我……”
此时的林恰恰是哑巴吃黄连,什么话都让他说了,她能怎么办?于是努力稳住情绪,“泽少就别再开玩笑了,我有些不舒服,我上去了!”
古彦泽眉头一皱,大手一挡,那模样似乎有些不太满意,冷声道:“你叫我什么?”
“泽,泽少。”林恰恰不明其意,惴惴不安地复述着。
古彦泽目若冷箭,态度坚决地挑了挑唇,“这称呼太有距离感,一点儿也不亲热,我不喜欢!你再想想该怎么叫我!”
“老板!”林恰恰瞪了瞪眼,不假思索的开口,心想他这下总该不会为难自己了吧。
古彦泽的表情却越来越阴沉,脸上仅有的一丝笑意也烟消云散了,不耐烦地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林恰恰的思绪瞬间凌乱了,这混蛋该不是又要没事找事折磨她了吧?“叫你?我叫你祖宗十八代!你丫的就是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个什么鸟?”
心虽如此想着,口上倒是乖乖的,轻声试探道:“彦……彦泽?”话一出口,立即被恶心的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对,这才乖嘛!”
他望着她越发红润的脸颊,总算是称心遂意的笑了,四目相交时,那双水灵灵的无辜大眼,却勾魂般的让他陡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