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古彦泽刚认识邱仪的时候,她才大学毕业,谈了一个不算很有钱,但是工作很稳定的医生男友,日子过的平淡,却让她有那么些不甘心。和林恰恰一样,邱仪也是芭蕾舞专业科班毕业。同样有姣好的容颜,婀娜的身姿,但不同跳舞的她所憧憬的人生却是成为娱乐圈的一分子,做一个众人仰慕的明星。
初识时,邱仪也算得上清纯可人,毕竟刚进入社会,身上的世俗气息还不浓厚。由于生活环境复杂,古彦泽平日接触的女人多是浓妆艳抹,贪财势利的庸脂俗粉,难得看见个羞羞答答,说句话都会小脸泛红的清纯女人,三魂七魄立马被勾走了几分。一种由心而生的极强占有欲在身体里滋长,也顾不得人家是不是已经有了男朋友,说什么也要把人家抢过来。人家男朋友不肯,他便大打出手,在那男人还算俊俏的脸蛋上留下了一道刀疤,美其名曰公平竞争。
邱仪对当时的男友,本来就谈不上喜欢。当初之所以会接受他,纯粹是因为看着同龄的朋友都处了对象,自己没有的话,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于是,当古彦泽对她展开猛烈的攻势时,她虽然一开始也有些挣扎,却也很快被他的死缠烂打给磨得服服帖帖。邱仪是个野心极重的女人,虽然谈不上贪财,却热衷于追逐名利。眼见古彦泽是个有头有脸的阔少爷。又是个模样出众的帅哥,内心那一点残薄的道德操守,最终崩塌瓦解。
对于古彦泽而言。那时的邱仪就像一朵白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连而不妖。一双莹莹可怜的明亮眼睛,总是泛着让人无法抵御的纯净波光,仿佛只要她一笑,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她的笑容融化掉。
此后的两年时间里,为了哄邱仪开心。古彦泽替她出过写真集,甚至找音乐人为她量身制作了个人专辑并发行。但都只是昙花一现就没了下文。
然而,世上那所谓不计后果一味付出的爱情,都只是唯美的假设,现实生活中当真能做到如此的。不是圣人,就一定是自虐狂。试问作为一个三观正常的二十一世纪年轻人,谁在认认真真爱过一个人之后,不希望他(她)能给予同样的回应呢?于是,古彦泽向邱仪求婚了,以为用一颗完美的钻戒,一个终身不离不弃的承诺,就可以感动这个一心只想博取功名的女人,却不懂得。对方需要的并非是这个。
求婚被拒后,邱仪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一走就是两年。毫无音讯。可是,就在大家快要把这个女人淡忘的时候,她却毫无征兆的回来了。
悠悠晚风将窗帘吹的哗哗作响,林恰恰睡不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天花板,想着陈嫂告诉她的这些事情。心中相当惆怅。
她幡然醒悟,终于意识到起初自己刚被绑时。肖宇口中那句“这妞和某人有几分神似”是什么意思。仔细想想,自己同邱仪虽谈不上很像,倒确有几分共同之处。大家都是跳舞的,都是瘦瘦高高的个子,都有着相对出众的容貌,甚至,都长着一对浅浅的,标志性的梨涡。
如此一想,心却有些凉了。难道,他除了利用自己去报复江煜,还当她是某人的影子?顿时,林恰恰的身体如起了厚厚的霜,四肢冰凉无力,渐渐就快感觉不到脉搏的跳动声了。委屈的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滴淌到了枕巾上,却还没来得及放肆的哭一场,就听见门把动了,一秒钟后,一个高大疲惫的身影缓缓的挪动着步子往里走,关门时可谓小心翼翼,就怕弄出一点声响。
古彦泽回房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夜里几点了,他没有开灯,轻手轻脚的去卫生间洗漱,换好睡衣才慢慢的钻进了被窝里。躺下没两分钟,感觉到身旁的娇身轻缓的往一侧挪开了些,似乎有意要与自己保持距离,这才意识到林恰恰根本没睡着。伸手拧开台灯,转身从后面将她搂住,柔声细语道:“老婆,还没睡啊?”
“放开!谁是你老婆?我跟你不是很熟的好不好?”林恰恰掰开古彦泽的手,说话时声音有些低哑,鼻音很重,一听便知道是刚刚哭过了。
“哦?跟我不熟的话,你肚子里怎么揣着我的种?”
古彦泽嘻笑的说话声从后脑勺传来,那温热的呼吸曾经是她极其眷恋的,眼下却莫名的排斥。
她是一点同他开玩笑的心思也没有,而他那只刚被自己甩开的手,却再一次爬上了她的肩头,稍一用力,缓慢的将她的身体平放于床上。他翻身起来,以单手支着脸,悠悠的看着她,那磁性的嗓音低低的,很是好听,“傻瓜,怎么哭了?”说着便伸手擦掉她脸颊那两行浅浅的泪痕。
林恰恰如木偶人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橙色灯光照射下,有些泛黄的天花板,倔强的咬紧了牙,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古彦泽眼睛略略眯起,好笑的睨着她,“你这猫尿流的满床都是,想膻死我啊?”可无论他怎么逗她,她都当他是空气,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嘿,你这丫头,我和你说话呢!干嘛突然就对我不理不睬的?”古彦泽习惯性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隐约发觉挂在她睫毛尖那两颗晶莹的小水珠闪了闪。于是,毫不犹豫的将温热的唇送去她眼角,小心翼翼的为她吮去那让人烦忧的咸湿。舌尖在她眼窝处扫了扫,柔柔的摆动着头部,让彼此的鼻尖相互轻缓摩擦,尽管发觉她抗拒,他还是百般疼爱的冲她挑唇一笑。
“什么叫做我突然不理你?这一整天我有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