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受伤了?”轻如梦收回了她的纤纤玉手,又接着说,“为救她而伤?”轻如梦的眸子直直地望着风仕玄的眼,似乎要从他的眼里读出些什么。
风仕玄没有否认,点了点头,“不管她是不是公主,我都不能见死不救。”他的语气很坚定,这看似一条无法打破的规则。
轻如梦浅浅地笑了,“襄王无意,可是神女有心。望公子珍重!”说着,轻如梦便要转身而去,却被风仕玄拦住了,“你是说,公主她……这不可能。”风仕玄简直难以置信。
轻如梦也不多做解释,但是,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她知道,自己是对的,尽管不是现在,终有一天,她的话,会成为现实。
“如梦只想送公子一句话。”轻如梦又回过身来,对着风仕玄说道。
“你说。”
“儿女情长,千秋大业,孰轻孰重,请公子自思量。如梦告辞了。”这一次,是真的转身,风仕玄也没有再阻拦,因为,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御书房。
皇上已经不安地徘徊了整整一夜,每次回报,都是一阵希望,继而,是失望。
“皇上,皇上,公主回来了。”盛宣从外面兴冲冲地跑进来。
“哦?”皇上的脸上划过一丝喜悦,“现在何处?”一边说着,皇上已经迫不及待地迎了出去。
“康宁见过父皇。”若依刚要跪倒施礼,被皇上拦住了,“免礼,让朕好好看看。”
若依抬起头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父皇,经历的所有的委屈,恐惧,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忍不住,扑到了皇上的怀里,大哭起来。
“怎么了?谁欺负朕的公主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若依这一哭,皇上也更加心疼了,紧紧地抱着她,一只手爱抚地摸着她的头,一边安慰着,一边问道。
若依自顾哭着,宣泄着自己心里所有的委屈。这一刻,她忽然感受到,皇上的怀里是那般温暖,那样的有安全感。
若依一边哭着,一边向皇上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当然,她并没有告诉皇上风仕玄之前对她的无礼。
“好啦!乖,别哭了,朕一定抓到刺客,为皇儿报仇。”皇上听了若依的话,勃然大怒,一边安慰着若依,一边下旨全力寻找刺客。
许久,若依终于止住了哭声,皇上怜爱地看着她,亲自将她送回了含露宫,又看着若依睡下,才放心地离开。
若依拖着疲惫的身子,死死地睡了一夜。
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若依还在熟睡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福安却是匆匆地跑了进来,“嘘!”嫣儿冲着福安使一个眼色,“公主还睡着呢。”
“唉!宫里出大事了。”福安一脸的急切,也顾不得向嫣儿解释,径直走到若依的床前。床铺用淡粉色的帘子挡着并看不见躺在床上的若依,“公主,大事不好了,皇上遇刺了。”福安提高了声音,这句话,惊得本是熟睡的若依“腾”地坐起来,用手挑开了帘子,瞪着眼睛看着福安,“你说什么?父皇遇刺?”若依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回公主,正是,昨夜皇上从御书房去皇后娘娘的宫中,在途中遇上了刺客,被刺了一剑,还好,并无大碍。”听得出,福安不是在开玩笑。
“我要去看父皇。”一边说着,若依一边在嫣儿的帮助下,手忙脚乱的梳洗一番,穿好衣服,直奔着栖凤宫而去。
“父皇怎么样了?”若依到了栖凤宫门口,恰好迎面遇见了盛宣,急急忙忙地问道。
“回公主,皇上受了点伤,正在宫中休息呢!奴才带您进去。”盛宣知道,若依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所以,并没有阻拦。
皇上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着,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胸口处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三名太医服侍在左右。
若依看着自己的父皇这般样子,十分心疼,她好想扑上去好好看看自己的父皇,可是,又没有忍心打扰,驻足许久,转身出去了。
“公主尽管放心,太医们说,皇上的伤不会危及生命的。”盛宣安慰着若依。
“知道刺客是什么人吗?”此时,若依剩下的只有担心和愤怒。
“这……”盛宣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他了解若依的个性,若是让她知道了凶手,一定会闯出大祸的。
“告诉我。”若依的语气十分坚定,清澈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盛宣,“我的父皇还受着伤躺在床上,我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若依提高了声音,近乎歇斯底里地冲着盛宣大喊。
盛宣也不敢违抗若依的意思,犹豫许久,还是说了,“刺客没有抓住,只是在现场发现了楚王府的腰牌。”
“什么?楚王府?那为什么不去楚王府抓人?”若依怒气冲冲地问道。
盛宣叹了口气,“公主有所不知,楚王并不在京城,住在楚王府的是楚王的二公子,楚王手握重兵,若是没有实质证据便轻举妄动,只怕会惹得楚王不满。”
“那,难道就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吗?”若依更是气愤,大叫道。
盛宣继续解释道,“皇上已经下旨,派兵包围了楚王府,如今楚王府上下都被软禁在府中,只等有了证据将他们一举拿下,不过皇上派了兵部尚书薛大人去试探,他们却矢口否认。”盛宣的脸上尽是无奈的表情。
“哼!矢口否认?本公主要亲自去问个明白。”说着,若依加快脚步想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盛宣也没来得及阻拦,重重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