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吞虎咽,很快就扫干净了一个,妇女在一旁看着这幅吃相,生怕她被噎着,“慢点,慢点吃。”
几个软烂的番薯下肚,空荡荡的肚子立马就被装满了,黄心大番薯香甜可口,美滋滋享用了一顿。
一碗凉白开冲咽了卡在喉咙的残渣,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嘴角,感觉很满足。
吃饱喝足,刚想与妇女道谢一声,话还没说出口,一个边走边整理着衣服的老男人,从内屋里走了出来。
“哟,你咋出来了?咋还穿上衣服了?”
妇女声音霎时间变得有些娇气起来,也不顾及身旁还有旁人,臃肿的身材一下子紧贴上了那男人胸前。
“咳咳!!”男子轻咳一声,眼睛不由瞄了一下站在身旁的柳夕。
意识到了还有旁人,妇女便傻笑了一声,“嘿嘿,孩子,今晚可有落脚的地方?”
柳夕摇了摇头,毛茸茸的狸毛大衣将她傲人的身材遮挡起来,此时单纯的模样就与那十二三的女娃娃差不多。
抬起头看了一眼那老男人,那老男人眼神似乎在闪躲着什么,还没待她看清啥模样,一下子便将妇女拉进了内屋,紧接着小声说起了什么。
眼下吃饱喝足,站着累得慌,一屁股坐在小凳子上,耳边却清楚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本无心偷听,只奈何环境太过安静。听力太过良好,不过,却让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二妮子。你咋让这个小娃娃进来?要是她把咱俩这事说出去,可不得了啊。”
老男人的声音苍老沙哑得很,语气有点埋怨的感觉,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担心。
二妮子~~你确定你不是在搞笑?这么甜美的名字,竟然落在了一个肥胖的农村妇女身上?我不由笑了。
“你呀,真胆小,她就是个小娃娃。懂了啥,难道她还能知道。咱俩刚睡过?讨厌~。”
声音学得嗲气得很,让人有一种反胃的感觉,轻声吟笑了几声,让人鸡皮疙瘩直立。
“而且刚才她说了。无父无母。”
“唉,咱们这事可是见不得光的,万一这小娃娃是来投靠亲戚的,一旦说漏嘴,咱们玩完啦!”
“那待会我问问,看看啥情况行不行。”
两人依旧小声说道,隔着一帘破布,隐隐看见他们抱~在一起,样子好亲~密。
“那行。我走了,待会家里那婆娘又得腻歪了。”
老男子似乎亲了那妇女一下,因为听见“波”一声。太恶心了,柳夕实在听不下去了,闭上眼捂住了耳朵,眼不见为净。
哦,原来他们俩是猫吃腥的关系啊,不过。咋口味那么重,那么油腻的菜。你也吞的下?
看见老男子出来,狗子站起来抖擞了一下乱毛,跟着妇女将他送出了门外,回到屋内看见一旁的柳夕,特么又缩回了角落里,一声不吭。
“孩子,孩子你咋啦?”妇女轻推了一下抱头的柳夕问道。
就在接触那瞬间,突然一股外来的气感让柳夕察觉了,很熟悉,很熟悉,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啊?哦,感觉有点乏了,想睡觉。”奔波了一天,灵气耗费了不老少,实在无心在想其他事,眼皮有点打架,吃饱就想睡觉觉。
“哦,对了,孩子你一个人来这里是找亲戚吗?”
知道她想问这个问题,柳夕摇了摇头,“不,我,我是因为肚子饿得厉害,才走到这里的。”
装成一脸可怜的模样,眼下只想睡觉觉,“我,我好困了。”
眼巴巴的看着眼前这个肥胖的妇女,好希望能在混一晚安质的睡眠。
天色已入半夜,外面的气温已经越发下降,寒风袭袭,同时还下起了丝丝蒙蒙雨。
“那今晚就在我这里歇一晚吧,旁边还有一个小房间,将就一下吧。”听声音感觉她都快四五十岁了,但是那张脸却着实......
成功混到了住处,不用担心今晚风吹雨打,好棒!
“谢谢。”扬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身体终于可以放松了。
柳夕表面表现出的这种稚嫩很让人感觉容易骗,但实际上却心里小算盘打得正响。
那晚很安静,除了屋外滴滴答答的雨滴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生,躺在一张小木床上,两眼一直无神看着,心想那股气息到底是什么?为何如此熟悉?
不老容颜,双手却似破抹布渣,身上熟悉气息却一直找不到答案,迷迷糊糊进入梦乡,警惕却依旧不能放松下来。
---------
村庄很宁静,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中,但是却不知道,一层薄薄的诡异气息,渐渐将这里笼罩了起来。
毛毛绵雨下了整夜,到处都是湿嗒嗒的感觉,空气中包含强劲的湿度,还有淡淡泥土的清香。
沉寂一夜过去,渐渐苏醒的大地将天边泛白,天还蒙蒙亮,村子早早就有人起了床,开始鼓捣起了早饭。
“娘,娘,我饿......”
顺眼望去,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身穿厚厚的大棉袄,屁颠屁颠在泥泞的路上,饿得吵着找娘。
一张稚嫩的小脸浮现在了眼前,两行鼻涕挂脸上,红扑扑的脸颊还带着两行泪痕。
“娘,铁娃饿......”
娃娃童音清澈无邪,似一股清新之风,扑面心旷神怡。
“铁娃过来,娘在这里!”
面前的不远处,一名长相清秀,看上去很年轻,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子在招呼着那个小鼻涕娃。
“娘这里有玉米棒子!铁娃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