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苗萌捏着兰兰的叶片大声的嚷嚷着。
“不可以,你说话不算数儿会教坏小孩子的。”兰兰晃着脑袋上的大花簇一板一眼的嚷嚷。
噗嗤把苗萌给气乐了。“哈哈,你是小孩子吗?小孩子会开花吗?”
“我……”兰兰气得在屋子里蹦蹦跳跳的转着圈圈,突然邪恶的哼哼起来,“我离家出走肿可以了吧,让你人才两空,哼,说干就干。”
“你——狠。”苗萌实在被这个据说得了抑郁症还这么欢实的君子兰弄得麻爪儿了。
天启大厦1号楼的圆形办公室里,桌子被吴啸天拍的啪啪响,“金玲玲,你给我说清楚,我的君子兰呢,我的君子兰呢,是不是你给卖了?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钱?”
“不不不,我没有,没有,老总您喜欢的东西,我哪儿敢卖呀。”金玲玲挥着手,“老总我真的不知道,啊,对了老总,那天来个一个女人应聘保洁,是她帮您收拾的办公室,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然后您的君子兰就不见了,要不然我们这么办吧。”
“好。”
苗萌被君子兰烦的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她到了本市最大的花鸟市场——独幽城花鸟市场。
所谓独幽城着,遍寻不着,犹叹当年小蛮腰。空余恨,一身五花膘。这是萌萌妹子给这里名字的解释,她那小脑袋瓜,内存有限,回路捉急,数据库缺氧,基本属于无药可救那种。
她还不知道,花鸟市场里现在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那些宠物会叫的不会叫的,长毛的,长腿儿的,长翅膀的,长尖嘴儿的,全都一个动作,那就是咣咣的直撞笼子,那些鱼儿一个劲儿演绎着跃龙门的优雅弧线,兔子也不吃草了,小狗一个劲儿的汪汪叫。
那些老板店员都快哭了,那些可爱的小宠物们,平常萌萌哒的,突然就暴走了,怎么都安抚都安抚不住,甚至都有人怀疑,是不是地震前兆要来了。
那些卖花的老板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就连晚上才开的夜来香、昙花、霸王花等都忍不住寂寞了,纷纷腰肢伸展,争奇斗艳,竞相开放起来,放佛是要迎接女王到来一般。
可是这么些花都开了,要是一时半会儿卖不出去,不就砸手里了吗?有些花都是用药控制着,让它含苞,但不怒放,就是为了吸引人的购买**。
苗萌晃晃悠悠的进了花鸟市场,她对这也不算陌生,她从小就喜欢鼓捣花花草草,可惜家里地方有限,银子有限,但是她对这里也是很熟悉的。
来到了藤王阁,这是这个喧嚣的市场唯一的一片净土,因为这里不卖一般的货色,不管是盆景,盆栽,水培植物,无一不是精品。最便宜的也要万八千的,一般人的脚步,是很难走到这里的。
这是一个四合院儿一般建筑,院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盆景。琴韵悠扬,有人在抚琴。
她战战兢兢探头探脑的走了进去,“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乐声停止,一个浑厚有些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进来吧。”
“哦。”苗萌哦了一声,凉鞋撞击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调皮而充满活力。将宁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一样的小院子,带起了一阵欢快而愉悦的风。“老人家您好。”苗萌客气的上前点头打招呼。
一个老人端端正正的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前面的石凳上,放着一块汉砖,这种砖中间为空,抚琴时,会产生回音共振,使乐声更加的悠扬动听。汉砖上放着一把瑶琴,瑶琴上绘着松鹤团,还有梅花篆字。苗萌看不懂,但是她知道,咳咳,一定很值钱。
蒲团上的老人,一身的白色唐装,短发,下巴上有寸长的胡须,显得很慈眉善目。
看了苗萌一眼,然后指了指对面一个蒲团,“坐吧孩子。”拿起旁边小几上的茶壶,给苗萌倒了一杯菊花茶,“热吧,菊花罗汉果,消暑生津,先喝杯茶再聊。”
哇啊,苗萌开心死了,来的路上,为了省钱,她连瓶矿泉水都没有买,渴的头晕目眩,嗓子冒烟。
“谢谢爷爷。”开开心心的将茶杯接过去,然后跪到蒲团上牛饮起来,“哇,爷爷好好喝呀,甜的。”可惜,就是杯子小点儿,没喝够,迷糊萌心里琢磨。没羞没臊没脸没皮的把杯子往前一递,“嘿嘿,再来一杯。”
老头子倒是没有在意苗萌的自来熟不认生,又给苗萌倒了一杯。
“爷爷”,苗萌用舌头,舔着嘴唇上甜甜的茶汤回味,“我还是自己倒吧,没喝饱。”
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自己屁颠屁颠将蒲团搬到小几的旁边,自斟自饮起来。
苗萌个大迷糊,一连喝了十二杯,才算是觉得有了底气。拍拍小肚子,自我陶醉的点了点头。
苗苗缩在苗萌的手心,一个劲儿的打哆嗦,心说小主银,您可真是傻缺的可以啊。俗话说得好,吃人家的嘴短,你一会儿怎么好意思跟人家砍价儿。算了,不理你了,让你吃点儿亏也好,不然你不知道长记性。
“喝好了?”老者笑眯眯的望着苗萌,“要不要我再去给你煮一壶。”
“不用了,呵呵。”苗萌脸一红。苗苗要哭了,心说你这会儿知道害羞是不是晚了一点儿啊,傻缺主银。“爷爷,我这里有棵君子兰,您看您收不收啊?”
苗萌将兰兰上面的布罩给打开了,露出了兰兰的真容。
老人眸光一闪。“哈哈,丫头,好东西啊,你算是找对人了,正有人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