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叶景荣这个人你了解吗?”
“叶景荣?”顾格非想了想,“是那个叶家老二?他怎么了?”
顾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我发现哥哥最近老和他混在一起,叶景荣还接哥哥上下学,父亲,你也知道,富家子弟总有一些奇怪的癖好,玩小男孩什么的……”
顾格非瞪眼,“你说的是真的?”
顾宁点点头,“我只知道这些,他们私下里做过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玩小男孩这几个字深深地触动了顾格非的神经,一般人家尚且忌讳这种事情,更何况顾家这种豪门,就算他和孟思源离婚了,孟长溪也是他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他的儿子怎么可以做别人的脔宠!
“你亲眼看见的?”顾格非脸色阴沉,差点把手里的签字笔掰断。
“很多人都看见了,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顾宁火上浇油,他这回可没有说瞎话。
顾格非摔了笔,极度愤怒之下,眼睛都开始充血,他不相信顾宁说的话,但是仔细想想,现在孟家败落,正是需要有人扶持一把的时候,孟思源,或者是孟长溪自己的主意,想要通过这种下贱的方式从叶景荣那里得到好处,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不行,他得找孟思源谈谈。
孟思源停了车,进了姜游的小楼,黑子看见他,狂摇着尾巴,他摸摸黑子的脑袋,“姜游呢?”
黑子立马在前头带路,带着孟思源进了后面的药圃,姜游正在里面干活,看见孟思源进来,连忙迎了出来,“孟叔。”
孟思源看了一眼这些草药,“照顾的不错,白芍这么早就开花了?”
“是,我也挺奇怪,白芍的花期在五六月,这一株,长溪拿过来的时候已经打了花苞了。”
孟思源听他这么说,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转而问道:“你上次要了长溪的生辰八字,还没有告诉我结果。”
姜游猛地拍了下脑袋,“你还记得,我都快忘了。”
“孟叔的儿子那绝对是人中龙凤,命格好到没话说,你放心,长溪以后一定会越过越好,他是孟家的福星,才不是什么扫把星。”
“是吗?”孟思源听罢更加凝重,“你这么说,我倒是更加担心了,命太好,也不一定是好事,过犹不及,我怕长溪会受到反噬。”
“长溪命中有贵人相助,孟叔你不要想太多,既来之则安之,上天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贵人?这贵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不管是什么人,对长溪有益无害。”
孟思源叹口气,他不问不代表他不担心,这次芦荟胶的事情,让孟思源不得不重视起来,别人用了反应那么大,孟长溪为什么一点事也没有呢?这很不正常,甚至可以说是诡异,他又想起了大病初愈后,孟长溪的一番‘胡言乱语’,黑点,冒水,这是什么意思?
姜游说孟长溪是福星,他相信,自从孟长溪回来后,孟家的一切都在逐渐变好,可是,命格这么好真的没有问题吗?
还有那个贵人,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叶景荣,叶家啊,那可不是一般的世家大族,长溪和他们扯上关系,一般的朋友兄弟还好说,就怕这叶景荣目的不单纯。到时候,恐怕就不是贵人,而是祸水了。
这一头孟思源担心不已,那边顾格非也睡不着觉,躺在床上思量了半晌,最终拿定主意。他现在还很忌惮孟思源,但是跟这些比起来,还是顾家的面子更重要,他必须要找孟思源好好谈谈。
孟思源坐在窗边,手里搅动着咖啡,不一会,对面有人落座,顾格非摘下墨镜,压低声音道:“我们找个包间谈谈。”
他不敢对上孟思源的眼睛,自从那天的暴力事件之后,他发现,孟思源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了,虐待狂,神经病,要不是为了顾家,他一眼都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就在这里说吧,我还有事,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你,行,你不怕丢人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顾格非抿了口咖啡,故作强硬:“你知道叶景荣吧,有人看见最近长溪老和他混在一起,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孟思源面无表情,心里却突地一跳。
“你相信他们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不然呢?”
“孟思源!”顾格非看了一眼周围,“你倒是告诉我,堂堂的叶家二少为什么正事不干,就喜欢和个男孩混在一起,朋友?我可不信。”
孟思源冷哼,“你爱信不信,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和我有关系,他是我儿子,他还没成年!你这个态度,我不得不怀疑,是你让长溪去跟叶景荣接触,牺牲自己的儿子,就为了达到某种肮脏的目的!”孟思源的态度让顾格非非常窝火,这种被小看的感觉,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孟思源咚的一声放下杯子,眸色阴狠,“顾格非,你是不是还欠调教?我不介意再给你上一课!”
顾格非眼中有一丝慌乱,但是他的底气很足,很快振作起来,这两天派人暗中查了查,结果确实跟顾宁说的一样。他也只是怀疑,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孟思源轻慢的态度让他开始口不择言,只想羞辱这个男人。
“我也只是怀疑,你激动什么,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我戳中了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