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我们龙家轮到你这个女人做主了?好像我老头子还没有翘辫子吧?”
一道威严的声音大门方向传来,龙飞鹰精神抖擞的走进了大厅,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轰……
白雅琴和白筱夜见到龙飞鹰的刹那,脑中泛起了惊天骇浪,一时间傻傻的站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不是在北戴河度假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站在外面的呢?
白雅琴彻底傻了眼,她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连忙移开视线,连看都不敢看一眼龙飞鹰。
“还有你,你们白家什么时候这么闲了?没事情做吗?那不如调到西城怎么样?”
“龙爷爷,千万不要啊!”白筱夜连忙说道,谁不知道西城现在正在动乱,现在调过去,隔着京都十万八千里,日后想要晋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龙爷爷,这不关我的事情,是姑妈非拉着我来的!”在利益面前,也只能舍弃所谓的亲情了。
“爸,你,你,你怎么来了?”白雅琴结结巴巴的问道,心想着,这次祸闯大了。
“你能来,难道不能来吗?”老爷子不愧是华夏最高位置的首长,其威严是不容侵犯的,白雅琴看的心里直哆嗦,“爸,你误会了,我们在和清歌开玩笑,开玩笑了!”白雅琴战战栗栗的说道。
“不是开玩笑,她们还带着这个了!”一纸协议缓缓飘到龙飞鹰的面前,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候,一张老脸顿时密布着乌云,气愤的一下子将纸揉成了一团,然后狠狠的砸了白雅琴的脸上,“这是谁写的?这是谁写的?”
老爷子一下子连问了两遍,可以看出真的是气愤到了极点,白雅琴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白筱夜更是吓的身体抖个不停,若是姑妈告诉老爷子这东西是她写的,整个白家岂不是都要灭亡了,想到这里,她赶紧伸手拽了拽白雅琴的衣角,白雅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管怎么说,白家始终是她的娘家,娘家若是倒了,她在龙家更加抬不起头,咬咬牙,她只能说是自己写的。
“真的是你?”龙飞鹰冷声问道,他可没有老糊涂到没有看到刚才她们两人背后的小动作。
白雅琴点点头,“爸,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擎苍!”
事已至此,白雅琴只能希望老爷子能看到擎苍的份上免于对自己的惩罚,毕竟擎苍也是老爷子的心头肉,果然,听白雅琴提到擎苍,老爷子的怒火似减退了几分,但却毫不留情的对这两人喝道一声:“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快滚?”
“这就走,这就走!”白雅琴和白筱夜两人再也不敢在这大厅在多呆一秒钟,如同一只战败的公鸡,夹着尾巴狼狈不堪的离开了现场,望着她们仓惶离开的背影,清歌的嘴角勾起一道冷笑,唇角微张,“都,给,我,站,住!”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而且每个字尾音拖的极长,在这大厅内的每个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这婚,取不取消,好像你们谁说了都不算,我说了才算吧?”
她面色依旧是那么风轻云淡,但若细看,那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好像宇宙尽头可以吞噬一切道德黑洞,又似最高山巅,永世不可攀附的冰雪,龙飞鹰看着面前的的凤清歌,老谋深算的他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惊讶,清歌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呢?
白雅琴脸色一沉,一双美眸阴阴沉沉,闪烁不定,她转过身,恶狠狠的警告凤清歌,“凤清歌,你别仗着老爷子在场就得意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以你们凤家现在这个样子,和我们龙家攀亲是一件做梦都会笑醒的事情,不由我们说了算,难道你说了算吗?要知道你的话就是……”本来想说凤清歌的话就是一个屁,但是白雅琴又觉得这粗俗的字眼和自己的身份有些不配,在加上她目光接触到少女冷冽的眸子,嗖的一下,将最后几个字全部吞到了肚子里。
清歌凤眸微垂,蝶翅长睫下的眼中闪过一道讥诮,她凤清歌难道要依仗龙家在这世界才会有一席之地吗?可笑,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凤清歌的嘴角勾起一道冷笑,抬起头,那泛着诡异的笑容让在场人为之一动,只见她伸出纤细的食指,指着白雅琴,清亮无比又坚定无比的声音缓缓回荡在大厅里,“那我告诉你,我今天,还就说了算了,我们凤家退,婚,了!”
“在我眼里,你们龙家才是一个屁!”
一种是被人逼迫,一种是自己扬眉吐气,那可是天壤之别,最后一个“屁”字吐的极为响亮,就像是一个郁结在胸口的一团气终于被呼了出去,白雅琴甚至能够萦绕在她四周的空气都充斥着一股屁的味道,这女人,简直,简直,她被气的几乎都浑身颤抖了。
“爸,凤家太不识抬举,太不识抬举了,是他们要取消婚约,是他们要取消婚约的!”在白雅琴看来,凤清歌绝对是个傻子,以凤家现在的情况,竟然理直气壮的和龙家毁婚?
“我们不识抬举?呵呵”凤清歌发出的两声笑在这安静的大厅显得无比诡异,配上她嘴角适时勾起的弧度,整个人都散发着魔魅般的气息,然后她斜手一指,角落处有一个不起眼的摄像机,“不仅要让你们知道,我还要让全世界知道,你们龙家,被,我,踹,了!”
百里之外的某海军训练基地,早操刚刚操练完毕,所有士兵全部涌到了食堂,食堂的东南西北四角,分别挂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