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给他发短信,言辞极为激烈,各种斥责和命令,然而他视而不见。
杨瞳不敢相信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他怎么可能冷血无情到这个地步?
悠扬病得十分重,柳清叶给她用了镇定剂,然而不到正常的安静时间,她又醒了过来,高烧中她不认得人,死死拉着杨瞳的手,不断哀求着……
求堂少把她的女儿还给她。
她不断认着错,说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犯了罪,但是请堂少不要让她们母子分离,听得杨瞳泪如雨下。
杨瞳给水木华堂发短信:【你要把我逼死。】
但是他依然充耳不闻。
杨瞳计无可施,只有找柳清叶哭。
柳清叶给悠扬稍稍催眠,让她暂时安静下去,就对杨瞳说:“事到如今,你怕你回去也见不到孩子和他。唯一只有给雅和悦菱打电话,让她们回来一起处理这件事。”
杨瞳不想让雅和悦菱知道这些事。
她辛辛苦苦活了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获得光明和认可,希望能在人前展现出幸福美满的模样。
可是水木华堂的残忍和悠扬的病情让她是有让步。
她给水木雅打了电话,话还没说就大哭起来。
这下子事情就不可收拾,她不但给雅打了电话,也给常天令打了电话。人生头一次,把常天令也痛骂了一顿,痛诉他对儿子从小不闻不问,导致他现在性格如此偏激。
等她挂断电话,悦菱和雅都致电。
纷纷都说了一个事实:水木华堂不接电话,完全不理会她们。
悦菱和雅都说会即刻乘飞机回来,杨瞳泣不成声地道谢,这边还没挂断电话,那边悠扬又半醒了,开始哭泣和哀求。
她手忙脚乱。
柳清叶提醒杨瞳;“雯雯的状况,是不可能到什么地方去了。堂少只是把她转移回了水木家而已,你为什么不当面去找他?”
杨瞳指着悠扬,哭着:“她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
柳清叶只有摇头:“你走吧,我在这里,她不会有大碍的。你去,主要是把你儿子带过来,她现在需要的人是他。”
杨瞳只有含着泪,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跑。
她看到水木华堂一个人坐在空荡荡地客厅里,神情很是悠闲,他的手机就放在桌子上,没有关机,只是他完全选择性忽视。
杨瞳扑过去,双眼通红:“雯雯呢?”
说着,她就要去找她。
水木华堂悠悠地声音从后面传来:“她还在危险期,你要想她死,就去移动她。”
杨瞳站住,转过身来,恨恨地盯着自己的儿子:“悠扬病了,你知道吗?你明知道雯雯是她的一切,还要干这种残忍的事,你怎么可以这样!”
水木华堂淡淡地笑了一下:“从法律上来讲,孩子也是我的。我身为第一监护人,保护自己的孩子,有错吗?”
“可是……”杨瞳正要说什么。
水木华堂又打断她道,“她和女儿呆一起的时间太久了,离开一下又怎么样了?何必做出这种寻死觅活的样子?这几年,她什么都瞒着我,我何尝不是一个受害者,就因为她身体比我虚弱,泪腺比我发达,比我更容易晕倒,所以她就应该更加受到关注和偏袒吗?”
他振振有词地看着杨瞳:“妈妈,你这样,很让我难过和伤心呢。难道雯雯不是我的女儿吗?难道我不应该抚养她吗?”
杨瞳结舌。
她明明知道,水木华堂这些话都是歪理,可是她竟然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