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一定要与你相爱!”
“不行!我们一定不能相爱!”龙天罡说着,便强行扶起苏彤,起身欲走。
“天罡……”苏彤突然尖叫一声,这一声尖叫中蕴含着怅惘、沮丧、深情、执着、渴望、哀求等若干成份。
“苏……”少女撒出的网,是魔力最大的网——被魔网罩着的龙天罡迟疑不前了!
“天罡!我不会影响和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想与你好,与你常相厮守。”苏彤的逻辑令人弗解——她要与龙天罡好,与龙天罡常相厮守,还说不会影响和破坏龙天罡的家庭。
“爱情是专一专注的。是不能被瓜分亵渎的,倘若有了你的介入,势必会影响到我与我夫人的感情,这是我不愿意看到和做到的。”
“那……你就忍心看着我这朵花日益凋谢么?”苏彤这话真有意思。难道龙天罡不与她好,她这朵“花”就凋谢么?即使凋谢,又与龙天罡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可能是“当局者迷”,这么简单肤浅的道理,龙天罡似乎就没有看到——他竟然被苏彤的“谬论”打动了——他好象认为不能、不应该“忍心看着苏彤这朵花日益凋谢”。
“苏医生!那……那么我们就……就稍微处得好一点行不行?”智商不低,情商却不高的龙天罡,竟然提出(答应)这么一个幼稚可笑的“折衷办法”。
“行!我们就稍微处得好一点。”苏彤似乎倒很清醒神气——只要龙天罡不拒绝她,只要龙天罡答应与她“稍微处得好一点”,那就说明龙天罡与她非同一般。而且。而且这“稍微处得好一点”还可以循序渐进、不断升温升华,过不了多久,这个帅气逼人的龙天罡不就可以入我彀中?
“不过我们必须约法三章:我与你这种‘稍微处得好一点’是有限制和底线的。”龙天罡似乎已经窥视到苏彤的鬼心思
“什么限制和底线?”苏彤有点不乐意的问道。
“你我这种‘稍微处得好一点’就像温斯柳所说的那样,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爱,是一种高尚纯洁的爱。是一种‘无性的爱’。”
“什么是柏拉图式的爱?无性的爱?”苏彤用不懂、不满的口气问道。
“所谓柏拉图式的爱,无性的爱,简约地说,就是‘脖颈以上的爱’。”
“世上有这种爱,有这种人吗?”比龙天罡清醒神气的苏彤反被龙天罡说得糊涂了!
“有啊!我不妨说个故事给你听听,你就相信了!”
“你说!我愿洗耳恭听!”反正中午没事,反正约龙天罡出来就是想与龙天罡说说话儿——苏彤愿意龙天罡与她长谈。
“法国作家罗曼?罗兰。把贝多芬、米开朗基罗、托尔斯泰誉为‘国际三大师’。其中那个世界著名的雕塑大师米开朗基罗几乎是打了一辈子的单身。他早在青年时代就爱上了侯爵夫人维多利亚?科洛纳;侯爵英年早逝以后,米开朗基罗与维多利亚的友好往来更加频繁密切了。两人常常没日没夜的促膝谈心;有时即使相隔数千里,也得坐飞机飞来飞去的过来看望一下,嘘寒问暖、交流思想,相互关心、相互体贴、相互呵护。
“然而,这一对‘孤男寡女’相处‘相爱’了几十年。一起度过了无数的日日夜夜,却从来没有一点‘肌肤之亲’,甚至连手也没有握过一次。后来维多利亚生病,米开朗基罗胜似亲人的日夜守护着她,也从来没有一次是‘有意识的’、‘感情式的’碰过维多利亚的一寸肌肤。
“后来。直到维多利亚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米开朗基罗才在这个与之相处了几十年的好友的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这不是一种高尚纯洁的爱么?这不是一种‘无性的爱’么?”
“好!行!我们就信服柏拉图,我们就效仿米开朗基罗和维多利亚,只做无性的爱,只做脖颈以上的爱。”苏彤想先答应下来再说,以后再“循序渐进”,慢慢“请君入瓮”。
要上班了!苏彤恋恋不舍地和龙天罡离开密林小山坡,回到各自的岗位。
自从有了这次“密林约会”和“密林约法”以后,苏彤只要一有空,就拉着龙天罡到密林小山坡相会;并在一次次的相会中“潜移默化式”的慢慢加温;与常人同样有七情六欲的龙天罡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异化了!
接触加深感情,苏彤和龙天罡的感情都在嬗变。
一九四七年十一月二十日,农历丁亥年十月初八,是龙天罡二十七岁的生日(前书已经说过,龙天罡与赵美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龙天罡的生辰是十月初八子时,赵美琪的生辰是十月初八酉时。龙天罡比赵美琪大头二十个小时);苏彤特地买了一个硕大的蛋糕,还买了一瓶好酒,到龙天罡宿舍为龙天罡庆生。
苏彤买了蛋糕、好酒来庆生,龙天罡不得不到饭店叫了几个好菜招待苏彤。因孤男寡女不宜单独在一起。龙天罡还把龙景也喊来了!
苏彤(梁天怡)见到龙天罡还把龙景也喊来了,心中老大不快——我为你龙天罡庆生,你把龙景喊来干什么?
由于三个人关系微妙,“寿宴”的热度并不高——大家不淡不咸的吃着,不着边际的说着;但心有怨气的苏彤却喝了不少闷酒。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热度不高的“寿宴”终于接近尾声;无趣无味、“不知其所以然”的龙景首先退场。
龙景一走,苏彤立马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