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多!就十个银圆。”
“十个银圆还不多?这可抵我两个半月的工钱了!”
“去年中秋我冤枉了你,这十个银圆就算是我向你赔礼道歉的吧!”
“嗳!龙少爷!说起十个银圆,我正要问你呢!是不是你每月都让冯管家送十个银圆给我母亲?”
“这……这是我害了你,差点儿送了你的性命,是我对你的忏悔和补偿呀!”
“龙少爷!事情已经过去就过去了!何必总是挂在心上?我求你从今往后千万不要再送银圆给我母亲了!”
“这怎么行呢?我害了你,犯了罪,就得想办法赎罪,其他我无以为报,就只能在经济上给予一点补偿,这样我心里才稍微好一点。”
“就算是补偿,年前也已经补偿过了!今年就不要再送了!不然我的心是不安的。”
“我再送,你心不安;可我不送,我心更不安呀!一条人命是多大的事儿呀!”
“什么一条人命?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嘻嘻!”江翠莲看到龙在天少爷说得那么玄乎,不禁“噗哧!”一笑。
“哎呀!小翠莲!我还从来不曾看到你笑过哩!你笑起来简直太美了!”江翠莲一笑,龙在天一下子放松了好多,便不顾忌地直言一个女孩子太美。
“什么太美了!就丑小鸭一个。”牛不知力大,人不知己貌;江翠莲也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你这么个大美人儿还说是丑小鸭,那世界上就没有美女了!”龙少爷说的是真心话。
“龙少爷!你这么说,我可担当不起呀!”
“担当得起!担当得起!名副其实!足可担当!”龙少爷说话有点游了。
“算了吧!一个农村女子还名副其实!足可担当呢!我看是足可鄙夷吧!”
“农村女子怎么啦?人们不是常说‘荒山飞俊鸟,僻壤出凤凰’吗?好了!不谈这些!小翠莲!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今天正好有空,我要把这事儿弄个清楚。”
“什么事儿?这么严肃?”江翠莲看到龙少爷陡然正色说话,不知是什么事儿,便也严肃起来。
“没什么事儿!你别紧张。就是……就是……”龙少爷期期艾艾,好象所说的事儿难以启齿。
“就是什么呀?你倒是快说呀!都把人急死了!”江翠莲不知龙在天究竟要说什么事儿,竟然如此难说。
“那……那天我从荷花池里把你抱上来以后,你……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呀?”这个事儿一直萦绕在龙少爷心间,龙少爷也一直想问江翠莲——这里边的问题可多了——弄清江翠莲是什么时候醒的,就能知道江翠莲有没有听到他对她说的那些话——没有听到他对她说的那些话,那他不仅是白说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心声未能让江翠莲知晓;如果江翠莲听到了他对她说的那些话,而没有反对,或是接受了,那就说明江翠莲对他有点意思。还有,弄清江翠莲是什么时候醒的,就能知道江翠莲是一直“不省人事”,还是“早省人事”——一直“不省人事”,说明江翠莲不知道躺在他龙在天的怀抱里,那是无意躺的;如果是“早省人事”,江翠莲还不动声色的躺着,那就是江翠莲有意要躺在他龙在天的怀抱里——不知道躺在他龙在天的怀抱里而躺着,那就没有多大意思;知道躺在他龙在天的怀抱里还有意躺着不动,那意义可大了去了!
“我……我是在我房间里,李妈给我擦身子换衣服的时候才醒的呀!”江翠莲听到龙少爷问她这个问题,略一迟疑,便知其意,因而以谎言饰之。
“你……你是……你是李妈给你擦身子换衣服的时候才醒的?”龙少爷似乎有点着急的样子。
“是呀!怎么啦?”冰雪聪明的江翠莲晓得龙在天少爷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但还是明知故问。
“你……你不是李妈给你擦身子换衣服的时候才醒的。”龙少爷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情况。
“我什么时候醒的,我自己难道不知道?再说,什么时候醒的这个问题重要吗?”江翠莲存心耍弄龙在天。
“重要!你什么时候醒的这个问题太重要了!”
“有多重要?”奴婢有意戏少爷。
“你要是早就醒了……哎!我们不谈这个,我现在只想问你,你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我对你说什么?”这是问题的中心所在,龙少爷急要弄清这个问题。
“我躺在你怀里?我什么时候躺在你怀里?”江翠莲还是不拢边。
“我把你从荷花池里抱上来以后,你一直躺在我怀里的呀!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龙少爷似乎有点失落失望。
“我只是听夫人说过,是你从荷花池里把我抱上来的,其他的我并不知道。”江翠莲在玩“文字游戏”。
“我不仅把你从荷花池里抱上来,还一直把你抱在我的怀里,而且也是我送你到房间里,是我把你放在床上的呀!”龙在天意在说明他抱了江翠莲很长时间。
“哦!是这样啊!我还真的不知道呢?”江翠莲“口非心是”。
“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道。”龙少爷凭直觉、凭感觉,一直认为江翠莲早已醒了而有意躺在他的怀里。
“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呀!”江翠莲心里也懂得:承认知道,那就是承认自己醒了以后还有意躺在龙少爷怀里,那是不行的!所以只能坚持说不知道。
“那……在李妈给你擦身子、换衣服以前,你就一点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江翠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