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娴本想借过生日之机,让何文轩和凤仪接触接触,进一步加深感情,稳定关系。岂料何文轩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是个一肚子糠的樗栎之材,反而被小凤仪克得不轻,丢了面子;凤仪也就更加不喜欢何文轩。我看到何文轩那个熊样,当时又说了一句‘贤侄呀!我看你还是回!’他脸上更挂不住了!从此他不敢前来谈亲。但一定是怀恨在心;也可能对凤仪不曾死心。我估计他是看到令郎和凤仪好,把徐晨视为情敌;所以这次要置令郎于死地;以想得到凤仪。”
“哦!原来如此!那么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何文轩要想得到凤仪小姐,所以才要加害晨儿。换言之,要想解救晨儿,就必须让何文轩得到凤仪。是不是这个意思?”徐夫人余晓蕙恍然大悟。
“我想可能是这个意思。”龙爷直言不讳地说。
“那么……令嫒会不会……能不能……”徐夫人难以直言。
“这个问题我们定会考虑。但徐夫人尽管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们绝对不会让徐公子为凤仪担责。”
“这就好!这就好!我放心!我放心!龙爷的为人我是久仰的!”徐夫人余晓蕙这才放下心来。
大事说好,徐夫人也就起身告辞。临行,徐夫人又拜托龙爷早点决策,以防不测。龙爷和秦可卿连连点头称是;并把徐夫人送到大门外方回。
徐夫人从龙府出来,又去警察局看守所看望了徐晨。
“晨儿!你怎么这么傻呀?你代人受过是要偿命的呀!仅现在这种苦就够你受的了!”儿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徐夫人比自己坐牢还难受。
“妈!是我撞的人,不是为人受过。”
“你还在瞎说,我已经到龙府把情况摸清楚了!是龙凤仪开车撞的人!好在龙爷深明大义,保证一定不会让你背黑锅。”
“妈!你怎么去龙府呢?这多不好哇!让人家还以为……”徐晨要的是“纯正”的代龙凤仪受过。徐夫人到龙府去找人家,这不仅冲淡了“纯度”;还有一种“赠送了,又要回”的味道。
“妈到龙府没有说什么,是龙爷主动说绝不让你代龙凤仪受过的。好了!你安心在这里挨两天,马上就会出去的。”徐夫人不想在这个时候教训受难的儿子,便结束话题转身欲走。
“妈!您一路慢走!”徐晨也觉得不应该责怪一片好心的妈妈,便连忙换了口气,让妈妈慢走。
且说龙爷和秦可卿刚送走徐夫人余晓蕙,两人就商量开了:徐晨是为凤仪顶罪才身陷囹圄,且有生命之忧。徐家为这事儿已经花去四千一百大洋,还未能救出儿子。要是徐晨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龙家将一辈子愧对徐家,一辈子受江州人的指责——拯救徐晨,龙家义不容辞。
要救徐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如了何文轩的愿,答应将凤仪嫁给何文轩——凤仪会答应嫁给那个高阳酒徒吗?龙爷准备找龙凤仪好好谈一谈。
龙爷让人到西楼将龙凤仪叫来。
“凤仪!你开车肇事,徐晨为你顶责。现在徐晨已逮捕入狱,且有生命之忧。你有何打算?”
“父亲!我开车撞了人,徐晨为我顶责,身陷囹圄,听说还有生命之虞;我很过意不去;因此我想以身相救。”
“怎么个以身相救?”龙爷问道。
“我去警察局说明是我撞的人,一切罪责由我承担,与徐晨无关。”
“这次事故一死一伤,你认了!你就得抵命的呀!”秦可卿在一旁“晓之利害”。
“抵命就抵命,人是我撞的,应该由我抵命;总不能让徐晨为我抵命呀!”龙凤仪认死救徐晨。
“你真能以身相救吗?”龙爷又问道。
“我真能以身相救!我若是不救他,我良心上会受到谴责,同时也会被万人唾骂的。”
“如果有一种不会丢命而又能救出徐晨的办法,你愿意不愿意?”龙爷悠悠问道。
“能有一种不会丢命而又能救出徐晨的办法,我肯定愿意啊!是什么办法?”龙凤仪惊喜地问道。
“是什么办法暂且不谈。现在我先告诉你:此案问题的症结是那个侦缉处处长何文轩,他硬说苦主一定要枪决肇事者徐晨。”
“何文轩这家伙怎么这么这么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龙凤仪忿忿地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根据我们的分析判断,这个何文轩很可能是为了得到你。”
“何文轩是为了得到我?”
“是呀!你想啊!何文轩到江州医院抓人,徐晨说他是肇事者,你也说自己是肇事者;但何文轩只抓徐晨不抓你。王美光局长已经让纪鹏飞副局长和徐道丰行长一起去江州医院,与苦主达成协议,给了苦主四千大洋,杭桂兰也答应不再追究徐晨任何责任。徐行长立即付清银圆,杭桂兰和王世荣都在字约上签了字;王美光局长也准备放人。可这个何文轩硬是搞了一个什么‘调查报告’,认定徐晨是肇事者;并且说苦主一定要枪决徐晨。所以王美光局长现在不敢放人。”龙爷告之原委。
“这个何文轩只是一个侦缉处长,难道他的权力还比王美光局长还大?”
“何文轩的权力没有王美光局长大,但他后面有个威望很高的老子是江州法院的院长。还有一点,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