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龙家大小姐,难道也不行吗?”龙凤仪故意摆出小姐的架子。
“小姐!说了你不要多心,龙爷特别吩咐,尤其是小姐你更不能见雷天恩。”
“为什么?”
“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小姐你自己想想就是了。”冯管家没有把话说明。
其实,冯管家是心知肚明的——他曾经和龙爷到城北青石村东边的元宝山小树林里去看望孩子,那时还是少爷的龙在天曾经把宝宝高高举起,看到宝宝的肚脐下面有一块直径一公分左右的圆紫疵。
今天晚上,赵淑娴让人把雷天火绑在大厅的柱子上,衣服都扯到了上面,龙爷立即就看到雷天火肚脐下方有一块圆紫疵,冯管家也看到了雷天火肚脐下方的圆紫疵,这个圆紫疵和当年江翠莲儿子身上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长大一点罢了。
这样说来,这个雷天火就是龙爷和江翠莲所生,他和龙凤仪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了!所以龙爷才决定把雷天火“赶走”。但雷天火是龙爷的亲生儿子,所以龙爷又让他“明天安排雷天恩的去处”。而且还决定,雷天火一旦出了龙府以后,就不得再回来;龙府上下,所有人等也不准打听雷天火的去处,更不得与雷天火往来。这就是不让这个雷天火和同父异母的妹妹龙凤仪相恋——龙爷的这些良苦用心,冯管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还有,龙爷在这个时候为雷天火改名叫雷天恩,这也是让这个雷天火的名字,与小少爷龙天赐的名字“相配”,其中很可能含有“认祖归宗”的意思;这一点,精明的冯管家也是懂得的,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哎呀!冯管家,我只跟天恩说几句话就走,你就行个方便吧!”龙凤仪已经意识到冯管家所说的意思,但她还是想请冯管家能帮她的忙。
“小姐!龙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哎!你这个冯管家也真是的,我只跟天恩说几句话就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也不知道的,就算我求你了好吗?”
“这……小姐说一个求字太言重了,这样吧!我们折衷一下:你也不要进屋,就在窗子外面跟雷天恩说几句话,我装着不知。这样你虽然与雷天恩见面了,却没有进屋,老爷怪罪下来,我也好搪塞两句,你看这样行吗?”
“好吧!好吧!就按你说的办。”龙凤仪要见雷天恩心切,只得退而求其次——在东窗外面与天恩哥见面;冯管家就拿了一张小凳子坐在老远的门外。
“龙小姐!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在龙凤仪与冯管家说话的时候,躺在床上生闷气的雷天恩就已经听到了。他看到龙凤仪对他如此痴心多情,心中感动不已;但他又深知,他和龙凤仪之间不可能再发展了——龙爷已经明确规定,等他雷天恩离开此地以后,就不得再踏进龙府半步;龙府上下,所有人等也不得与他雷天恩往来。既然是这样,那两人今后就不能继续往来了,又何苦再相见,何必徒增烦恼呢?
“人家不放心你,连夜来看你,你也不说声谢谢,还说来干什么,真是没良心。”龙凤仪心知雷天恩心中烦闷,气不择言,或是有意说气话,并不怪罪他,嘴上只是说两句假嗔的话而已。
“哎!不是我没良心,而是……”雷天火想说龙爷怎么样,但又觉得不应该说什么——我一个无家可归的小民,承蒙龙爷收留,已是天大的恩德。现在虽然是大奶奶要把我赶出龙府,但龙爷还是非常仁义的——他让“冯管家明天安排我的去处”,又为我改了好听的名字,这是多大的隆恩呀!我怎能还怨怪他呢?只是龙爷不让我今后来龙府,也不让龙小姐去找我,这一点似乎太过分了!我不来龙府,龙小姐又不能去找我,那我们不就云泥隔绝,相会无期么?那我们今后就不能相亲相爱了!就不能喜结连理了!
“天恩哥!我想我父亲之所以作出那样的决定,可能他有他的所谓道理;我明天就去问他,让他收回成命。但你明天早上就要走,所以我今天先来看看你,安慰你,希望你要记住我上次在凉亭里跟你说的话:‘不气馁,不颓废!要振作,要坚强!好好读书学习,力争出人头地。’千万不能消沉。你要懂得,精神上的消沉,无异于自杀呀!”
“龙小姐!你这些话我都记住了!但从此你我情断缘尽,你就忘了我吧!”
“你说什么?你怎能有这样的想法?天恩哥!我告诉你,我龙凤仪永远都等着你,永远都爱你!你送给我的这枚绿宝石金戒指,我一定妥为保存,睹物如见人,看到它就像看到你一样。现在我也送你一块玉佩,也希望你好好保存。今天,这两样东西为我们二人作证:你我二人,爱心永铭,海枯石烂不变心!如若变心,天打雷劈!”龙凤仪说罢,解下身上的玉佩,从窗口递给雷天恩。
雷天恩伸手接过玉佩,捧在手中,两串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汩汩地往下掉:“龙小姐!你对我太好了!这块玉佩我收下了!你的深情厚爱,我一定铭记在心,终身不忘。我今天也向你发誓:我雷天恩永远想你、爱你、等你,海枯石烂不变心!而且一定牢记你所说的话,‘不气馁,不颓废!要振作,要坚强!好好读书学习,力争出人头地。’”
“好啊!这才是我的天恩哥哩!”龙凤仪和雷天恩二人又说了好多表白、勉励、相亲相爱、毕生守定不变的话,龙凤仪才恋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