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主任!为了能向你说明情况,不致于产生误会,我今天不得不犯个自由主义:雪中豹旅长去福建支持二十八军攻打汤恩伯部已经光荣牺牲。因为我们不想让龙光完全丧失信心,当然也是服从上面不许向任何人透露这一情况的命令;所以我们始终没有把雪旅长阵亡的事儿告诉他,也没有告诉你;而是谎称雪旅长从福建回来以后,又去军区学习去了。我现在将此事告诉你,这是明知故犯,是不得已而言之,我相信你是不会得向包括龙光。包括你父母亲在内的任何人透露此事的。
“龙主任!现在的问题是:能够知道龙光身份,能够证实龙光身份的四个人已经牺牲了两个——雪中豹旅长在福建光荣牺牲;假扮江海瑞的关辛培也在‘山水商店’光荣牺牲。还有一个知道龙光真实身份的‘反共救国军’司令薛山,却偏偏说江云龙(龙光)非常憎恨共产党。常常帮他出谋划策消灭共产党。目前能证实龙光真实身份的,就只剩下安徽酗子——假扮‘山水商店酗计’的欧阳春知晓。所以我很早就命令黄华科长和机要人员周而福到安徽阜阳龙王堂找‘酗计’欧阳春;可是欧阳春却和他的父亲送母亲到阜阳医院看病去了。
“黄华科长和周而福不能在龙王堂双水村旷日持久的等下去,便请龙王堂派出所帮忙——一旦欧阳春回来了,立即打电话通知我们一四七旅;龙王堂派出所也一口应承。因此我们现在别无他法,只得静候龙王堂派出所的音讯了!”
“噢!情况原来是这样。祝旅长!辛苦你了!那我们现在去看一下龙光好不好?”龙景主任得知雪中豹旅长已经在福建光荣牺牲,十分悲痛和懊丧——雪中豹旅长曾是他龙景的顶头上司,现在突然就没了——雪旅长没了!龙光的问题就很难解决——证实龙光身份的问题一时没个说法;龙景便提出第二个问题——看龙光还在不在旅部。
“龙主任!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龙光已于一月二十日晚上九点,假意让值勤战士李长春帮他到旅部小卖部买酒和花生米催寒,他却乘机逃出营房;我们一直在寻找。但至今未曾找到龙光的下落。”
“龙光不在部队?他会到哪儿去呢?”龙景假装不知的问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我们一直在寻找。虽然至今没有找到龙光,但我们估计他不会有生命之虞。很可能是到哪里想办法,为自己不是反动军官,而是革命功臣。找证据、找证明人去了。
“龙主任0说到这里,我还有一个问题要跟你交换一下:因为我们曾经在龙光面前假说‘雪旅长从福建回来以后,又去军区学习去了’这句话;所以在龙光失踪后。我估计龙光很可能去军区找晓得他身份的雪旅长。因此我派人到军区去了解情况,军区首长说:前几天有一个自称是龙光的人。拿着江州市公安局局长龙天罡个人写的,加盖龙天罡‘余章’的私信,到军区要找在军区学习的雪中豹旅长。
“我听到去军区了解情况的人向我汇报以后,便与市公安局龙天罡局长联系,问他是不是写过便笺给龙光到军区找在军区学习的雪中豹旅长。龙天罡局长说话含糊,后来又说他会查点此事;但到现在都没有得到龙天罡局长的回复。我想会不会……”祝文君旅长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此时不说胜已说。
“你说龙光到军区找过雪旅长?你说龙局长给龙光写了加盖余章’的便笺?”龙景主任遽然意识到龙光把问题闹大了,说不定已经牵涉到叔叔龙天罡。
“事情总会弄明白的——龙光的身份问题。龙局长出具便笺的问题,都会弄明白的。”祝文君旅长意味深长地说。
“嗯!事情总会弄明白的。”龙景机械地应和道。
祝文君旅长和龙景主任正在谈话,忽见黄华科长敲门进来汇报:
“报告祝旅长!安徽阜阳龙王堂派出所来电,说欧阳春已经回家;还说我们部队有一个叫江云龙的军官也在欧阳春家。”
“这……这个龙光……不说了f华科长!你立即和机要人员周而福到安徽阜阳龙王堂去找欧阳春,把欧阳春和龙光都给我带回来!”
“是!我现在就去!”
“龙主任!你弟弟龙光有下落了!你放心好了!”
“谢谢祝旅长!但请祝旅长能够从轻发落龙光。”情急之下,身为市委办公室主任的龙景说了一句可笑的、没有原则的话。
“这不是从轻发落不从轻发落的问题——如果龙光的身份能够证实了!他就是革命功臣,那是要嘉奖晋升的。如果龙光的身份不能够证实,那要‘从轻发落’也从轻不了!而且,他逃出部队的一系列事情也是要弄清楚的。”祝文君旅长“蜜里带针”。
“这……是是是。”龙景主任自知失言。
龙景主任起身与祝文君旅长告辞,祝旅长一直陪龙主任走出旅部方回。
龙景出了驻军旅部。便心急火燎的回到家中,将一应情况告之父母亲。
“爸妈!龙光已经在安徽阜阳龙王堂找到可以证实他身份的欧阳春;祝旅长也已经派黄华科长去安徽带龙光和欧阳春回来;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