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没看见就好了,阮安安告诉自己。
“笃笃笃,这么好的天气为什么关着窗户呢?”偏偏有人阴魂不散的在窗外来了叠指弹窗的声音,轻轻的三声伴随着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阮安安白了白眼睛,趴在桌子上装死也不回答。
“小安安,乖,开开窗户。”
如此恶俗的称呼。阮安安索性闭上了眼睛,凭他的能力只怕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弄个破窗而入吧,装什么文明人。
一想到这里她果断的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自己是不是已经习惯这个男人n个身份不按套路出牌了,竟然对他破窗而入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
“小安安,开开窗户吧,我可不想这么挂在窗户外面被人参观。”
阮安安站起身猛地一拉窗户,就看到他挂在窗沿上笑比正午日头还灿烂的美人脸,而楼下原本热闹的坊市上数以百计的修士都不约而同的朝着他们的方向看来,看见她从窗户探头出来立刻指指点点的,偏偏修士的耳朵还极其灵敏,听得出他们话里话外的猜测。
“进来。”阮安安不满的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拖进了屋内。
“我警告你。一会我这里要有贵客来谈生意,你赶紧出门左转下楼右转再下楼往前走一百米。”
陈羽瘪了瘪嘴:“那我就直接出去了。”
“答对了,我可不想让这里的大当家觉得我品行不端收留陌生男子。”
“也许他们的当家不会计较这些呢?不然我们打个赌如何。”
“谁要和你打赌。”有人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那不打赌,我们来说点别的。”
下一秒,陈羽那张妖孽到极致的脸直接就朝着某人贴了过来。一步步紧逼着阮安安朝墙角退去,阮安安被逼的一步步倒退直到身后被一堵厚重的墙壁挡住了退路,阮安安无奈的抬头感受着某人喷过来温热的气息,紧张的看着他胸口的一块血红色的萤石。
那萤石的质地看起来还不错,至少是块上品的宝贝,比外面栏杆上仙兽身上的要好很多,不过这块萤石贵就贵在大上。这么完整的一块怎么也要几千极品灵石吧,果然是财大气粗啊。
阮安安这边正无限神游着,却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低气压正向自己袭来,一抬头再次看到了一双深邃的黑色眸子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来美人对她这种表现非常不满意。
“有没有想我。”好在美人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是温和的。
阮安安心中微微一悸,有吗?是想过吧。自从那日一别转眼也过了几个月了,对于没心没肺的她来说好像一直都忙着飓风台上的事情,对于那天的告别根本没有时间去回想,即便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闪过自己的脑海中也不过转瞬即逝而已。
渐渐的她甚至以为她的生命中根本没有出现过这个sè_mó男人,那个身份多到真实姓名不详修为不明的人。不过见了几次都让她丢盔卸甲输的体无完肤的人,她以为她还是她的小师祖,他还是他的大将军,两个人从来都没有交集。
当他如此突然的出现在她面前,她突然就把那前前后后的所有过往都记了起来,可是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沉默,再沉默,身处于良好的守护法阵之中本就听不到外面的喧嚣,此刻屋中一股诡异的沉默在两个人身边迅速飞窜开来。
“我……”阮安安隔了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个字。
而陈羽也不答话,饶有趣味的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可是他享受,有人却已经快要抓狂了,她就这样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感受着时间在她周身缓慢的爬行速度,自从到了珍宝坊她心中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见到他们的幕后大老板,她只盼着约定见面的时间赶紧倒来好借机驱赶走这个不速之客,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阮安安靠着墙壁的背部都有些发麻了,敲门声却始终没有响起。
“瞧,时间都过了,我说过他不会介意的。”陈羽莞尔,一只手饶有兴趣的将她头侧的一缕秀发打了个卷再松开,让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停留在自己的指尖。
该死,阮安安在心中将这个珍宝坊的幕后老板骂了千遍万遍,做生意不是最讲究信誉的吗,她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洛锦换一家谈生意,什么天下第一,什么神秘感,都是废话。
“也许,他临时有事绊住了脚。”阮安安似乎并不想就此认输。
“哦?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大事,陪着你等他来。”
“他不来你就不走了是吗?”话一出口阮安安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怎么好像自己盼着他真的不来一样,虽然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心中竟然真的浮现出有那么一抹希望他留下来的想法,可是心中所想不代表嘴上也要屈服。
可是眼前的某人似乎已经将怀中的猎物看穿了个所以然,嗅出了话中一抹**的气味之后笑的更开心了。“你这是再留我吗?”
阮安安撇过脸去。
这个时候,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从门外想起。
陈羽皱了皱眉头,凭空一抓将门板摔的嘭的一声以表示自己严重的不满,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知道规矩的打扰他的好事。
“哦?是你,有事吗?”陈羽一转脸就恢复了以往面冷的面容,看着门口站着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