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你如今在文博房里可还好?”若华自寿安居出来,便回了出阁前住着的吟华苑,让人唤了玉珠和珊瑚过来,在当初临出嫁前,她便将珊瑚与了若芳,如今自然是放心不下。
玉珠笑着福身道:“王妃,您放心,五少爷如今倒似是收了些心思了,不那么整日在外厮混不回府了,只是……”她蹙了蹙眉却也没说下去。
若华问道:“只是什么?”
玉珠摇头叹道:“只是却不爱书本之物,整日在家里舞刀弄剑的,没个消停。”
若华失笑出声,文博怕是被训斥怕了,对读书已经很是厌倦了,如此倒不如让他再长几岁便去军中效力,也能打磨心性,毕竟他是男丁,若是日后大老爷……他也能有个出路。
若华打趣地瞧着玉珠:“你自个怎么样了?有什么瞧得上的人家么?”
玉珠登时俏脸绯红,跺着脚不依地嗔道:“好好地,怎么又拿人说嘴起来了。”
瑾梅笑呵呵地上前道:“可不是,算来年岁也够了,总得先瞧着,定下来再说。”
玉珠咬着唇与瑾梅追打笑闹起来:“论年岁,也该是你先,总得喝了你的喜酒再说。”
若华笑着看向另一边的珊瑚:“珊瑚可还好?”
珊瑚还是那个怯生生的样子,只是见了若华几人很是欢喜,笑着上前福身道:“托王妃的福,奴婢一切都好。”
若华这才放了心,却是脸色难得地肃穆起来。放低了声音问道:“我让你们盯着的事,现在如何了?”
玉珠也敛了笑,整整衣裳低声道:“奴婢已经让前院的银瓶和香福园里的雀儿细细盯着了,说是大老爷这些时日都使了人带信去徽州和应天府,还说是过几日要亲自去应天府,银瓶还瞧见了肃王府的轿子来了几回,却都不见女眷进府里拜会。只怕是……”
若华有些凝重地点点头,如今看来大老爷的确是把船行给了若瑶做陪嫁了,只是杜府却似跟肃王爷走得越发近了。
“好,你们小心瞧着,有什么事只管使人去王府回我。有些事要早作打算才是。”若华细细交代道,“若瑶的婚期可定了?”
玉珠想了想道:“那日肃王妃使了人送了帖子过来,说是八月里便有几个好日子,那时候过府去再好不过了。”
若华一蹙眉,算算不到六个月的光景,这肃王府怕是有意如此。想着能早日将船行取到手中,也能不费什么气力迎了若瑶进府去,竟全然没有上心。
用了午饭。若华陪着老太太有说了一会子话,又与若兰小叙一会,见时候不早了,怕耽搁了回府的时辰。使了人去前院瞧了王爷,回话说车马备好了,王爷也已经动身准备回府了,她这才向着老太太和若兰等人告辞。
老太太拉着若华的手又细细嘱咐着,好一会才叹口气道:“嫁去这样的亲贵之家,虽然瞧着光鲜,内里怕也是不好过的。你自己要想周全些,莫要自苦。”
若兰也是含泪道:“妹妹,如今不比从前,你我相见怕是不易,只是有什么话,只管使人带了信来,我也能帮着分担一些。”
若华微微笑着道:“只管宽心,我都省的。”
回到王府,若华只觉得心思沉重,瑾梅几个哪里不知道,却也不好多话,只能安静地陪在一旁。
“王爷回来了。”锦画打了帘子道。
若华定了定神,起身去迎着福身道:“见过王爷。”
萧琰点点头,向房里走去,却是在上位坐下,看着若华目不转睛地,一副想要谈一谈的架势,若华却是愣了一下,自打成亲至今,他除了夜里,其他时候从未在房里待着。
待到摒退左右,萧琰才淡淡开口道:“今日杜大人提起说想要将杜家船行与你作了添箱,不知妥不妥。”他说着却是仔仔细细地瞧着若华的神色,像是想看出些什么来。
若华心里一惊,这杜宏昌不是早就把船行允了与若瑶做陪嫁么,又怎么可能再把船行给自己做添箱,分明已经写了契书与自己毫无关系了,除非是……她迎着萧琰打探的目光,淡淡一笑道:“此事还得王爷决断,我一介妇人哪里知道这些。”
萧琰倒是有些吃惊了,想不到她居然丝毫没有动容,反倒是镇定无比,若不是自己的了可靠的消息,只怕真的想不到那船行她居然拱手相让,让杜家送与肃王府,她必然是知道了什么了。
他淡淡道:“听闻你写了契书将原本是叶家的船行让给了你妹妹,作为陪嫁带去肃王府可有此事?”
若华叹了口气,他果然知道了,如此也好,不必再打马虎眼,索性挑开了说道:“王爷果然消息灵通,不错,的确是我所为,要的就是将这烫手山芋推开去,不将无辜之人牵扯进去。”
萧琰不由地多看了她几眼,却是隐隐浮出一丝笑意:“你果然不一般,不错,那船行的确是诸多势力瞧上了,就是朝廷也有心要收为己用,只是如今肃王先动了手。”
若华见他肯开口谈起此事,不想多过问那些朝中的明争暗斗,直奔主题而去:“我只想知道,若是将此船行与了肃王府,与杜家断了关系,杜家可否能够被保全?”
萧琰轻笑一声,却是端起桌上的茶盏,瞧着若华道:“太后既然将你赐婚给我,我自然会设法护你周全,只是,杜宏昌却未必能脱得了身去,他如今已是肃王得力之人,自然不可能毫发无损。”
若华急急问道:“那杜家其余之人呢?她们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