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任门主的继位大典在唐若鸢回唐门三天之后就举行了,因怕着夜长梦多,担心唐芷儿贼心不死会回来找唐门的麻烦。又俱着魔界魔尊囫囵会趁着唐门群龙无首而有何异动,唐若鸢这才顾不上好好的养伤,匆匆忙忙的就继任了门主之位。
登上门主之位的那一天唐芷儿看到了太多仰仗于唐门的人,皆是些靠着化夜周边的地区的边番小国的代表,还有的就是非富即贵的南寰国祝贺团。这些人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正唐堂之中,这才让唐若鸢意识到作为唐门门主哪里只是保护着这唐门一门的责任,这要担的可是这近大半个天下的太平。
也明白了唐雪凝死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不顾一切都要把门主之位传给她,原来唐雪凝她是明白了唐芷儿的性子担不了这么重的责任,也不敢让那么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的唐芷儿接手唐门。
登位大典完成了,唐若鸢破除毒阵毒功天下无敌的消息也是传遍了天下,故唐若鸢这才是敢安安心心的躺在床上养着伤。大局已定不再担心着唐芷儿会冒天下之大不违来寻唐门的麻烦,无敌的威名之下魔尊囫囵定也会存着观望之心。
被控尸蛊控制的死尸上咬伤,这尸毒倒是出乎唐若鸢意料之外的厉害。一连几天用着唐门最好的解药解毒都未见何好转,这可急坏了束手无策的氏医房与解毒房的一干人。唐若鸢知道自己的身子自来就是虚弱得紧,这次的尸毒来势汹汹又是非一般人能解。故对氏医解毒两房也少有怪罪,只道是能解毒便是尽力解毒,解不了便是听由天命,绝不迁怒怪罪于任何人。
唐若鸢的不为难并没有让两房中人对她所中的尸毒的解除有所懈怠,倒让两房中人更加的夜以继日的查阅医术毒籍,希望可以找到解除尸毒的方法。
唐若鸢以前在唐门是何等的地位,不管是那房都是有为难过她的人,众人以为唐若鸢这一上位必会想尽办法出以前的种种恶气。却想不到以往就是温婉善良的她有着他们难以想象的胸襟。不仅没有为难于他们,反倒还诚心相待,作为这么大一个唐门门主唐若鸢能做到这样实在是不易。
这日身上的伤口实在是疼得厉害的唐若鸢躺在床上小憩,大大的房中突现一道宝蓝色的光,紧接着一若下凡天神般卓尔不凡的白衣男子出现在她床边。
乍见一身白衣的男子唐若鸢的第一反应就以为来人是宛之骞,只着贴身薄衣的她惊慌的拉薄被来掩,一抬头看见的竟是笑意盈盈的白泽。
“白泽仙兽怎么是你?”说不出见来人不是宛之骞心里是个什么怪异的滋味,唐若鸢仍是不动声色的开口,精致却又苍白憔悴的脸上看不出来是欣喜还是失望。
见着唐若鸢那匆忙掩饰着的娇羞模样。白泽才发现自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一个女子的闺房是多么失礼的一件事。也怪他长年生活在昆仑少与人相处,对于男女相处的礼仪之举虽知得多却用得少,又加上能预测未来他与唐若鸢之间的事儿。一时间才没有顾及到对未来之事毫无所知的唐若鸢。
尴尬之余才红着脸。低头道。“哦,我这是一时间忘记了,也怕太多人看到我会生出多的碎言与事端,故才直接就施法进来了。失礼,失礼,要不我还是先出去吧!”
理解白泽身为仙界之神不能在凡界随意露面的难处。唐若鸢则是不以为然的笑笑,“不碍事的,门中太多人看到仙兽确实不太好,这个唐若鸢自是理解的。仙兽还是先坐吧,待小女子穿戴好了便下来。”
抱着被子唐若鸢说着就要去放床间的纱帘。却不想被白泽出声阻止。“鸢儿姑娘其实白泽今日来唐门是专程为你疗伤的,鸢儿姑娘无需忍痛起身。况且替姑娘疗伤之后我还有要事要赶着离去。且就如此开始,也可省下些时辰。”
白泽这么说唐若鸢先是一愣,随后又是顾及的瞄自己那炎炎夏日薄得几乎透明的内衫。也是知道眼前这温文儒雅光明磊落的白泽不会有这般凡夫俗子的龌龊想法,这才没把他当成了登徒浪子。但要唐若鸢这样面对几次救她于危难的白泽,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道,“可是依我现在这打扮就这样疗伤,会不会有些不妥?”
明白唐若鸢的不好意思白泽只是微红着脸笑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条足三指宽的锦带,毫不犹豫的就蒙在眼前,然后松松的在发黑如墨玉的脑后打个结。道,“如此鸢儿还会觉得不方便吗?”
白泽对她这愈来愈亲昵的称呼虽让唐若鸢觉得有些不适应,但总的来说却也是不反感。大致给人感觉稳重儒雅的白泽,偶尔还有着令人讶异的孩子气,没有身为仙界举足轻重的上古仙兽而居高自傲,是那种很难让人讨厌或者反感的男子。
故白泽的性子也是极对了唐若鸢的脾气,她也少有的大咧咧的接受了白泽这样亲密的称呼。对着蒙着眼的白泽道,“那便就是这样吧!”
“那鸢儿躺好了何处有着伤口记得与我说。”唐若鸢没有固执的将他抗拒在亲近之列之外,这点令白泽少少的有着些开心。摸索着就往唐若鸢的床边走,不小心的时候还有绊到房中的椅子妆台角等。
正面朝下的唐若鸢趴在床上,闭着眼紧紧咬着双唇。以往这几天解毒房与氏医房来试着解毒的时候都是痛极了的。那样渗透到骨子里的疼痛让唐若鸢想起来都是一头的冷汗,故背对着白泽唐若鸢的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忐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