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率人走出林家,冷冷的向身后看了一眼,寒声道:“把眼泪擦干净!”
抱着匣子的那名执法者抹着眼泪哭诉:“这是我们大哥啊啊啊啊……”
“不准哭!”吴尚喝道,“大丈夫死得其所!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随后迈开步子,带着十七个人融入了县城城中。--
吴尚穿过纷纷扰扰的人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的兄弟,在哪里呢?沙丑,你……在哪里呢……”
楚家。
老祖楚烈轰隆一声直接掀飞了桌子,愤怒的咆哮道:“这个林一‘波’究竟想干什么!他居然同器灵老头讲和!器灵老头给了他什么好处!他该死!该死!”
楚烈气得浑身发颤,吴尚拜访林家,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对于楚家来说,几近灭顶之灾!
楚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下的木椅咯吱一声,发出一声无力的痛哼。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好半天才猛然醒悟过来了一样,喝道:“来人!来人!”
心惊胆战的楚家人守在外面,听到老祖的呼喝顿时鱼贯而入,楚烈扫视了他们一眼,沉声道:“从今天开始,与林家不死不休!”
“派出族中强者!剪除林家一切羽翼!”
“老祖,”一名武者迈步上前,“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我总觉得这事情里面有蹊跷,这两天我们派出去于林家联系的武者得到的消息都是好的…….”
“不要说了!”楚烈大手一挥,“林一‘波’那老匹夫!无非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他敢耍我,他居然敢耍我!”
“林楚两家争斗了这么多年,”楚烈沉声道,“是该有一个了断了!”
器灵老头手中夹着一枚黑子,盯着棋盘一动不动。
吴尚走近,踏进亭子里,站在他对面,淡淡的道:“事情办完了,损失了一名筑气七阶。”
器灵老头将黑子按下,抬起头看着吴尚笑着道:“你弈术怎么样?陪我下一盘?”
“很好!”吴尚沉声道,坐了下来。
器灵老头看了看吴尚,道:“我下了这么多年的棋,从来没输过,你可要小心了……”
话还没有说完,吴尚陡然一扬手,直接将棋盘翻上高空,掀起漫天黑白子簌簌落下,然后盯着器灵老头,不急不缓的道:“我赢了!”
“我下了这么多年的棋,也从来没输过!”
器灵老头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洒然一笑:“对!你赢了,我输的第一盘棋……”
说完,器灵老头的脸‘色’沉了沉,一甩袍袖,转身离去。
多年以后,器灵老头依然这么说,他下了一辈子的棋,只输给过一个人,吴尚!
吴尚静静的坐在那里,手中夹着一枚白子,许久许久,忽然笑了出来。
而在宁静的神殿之外,一场剧烈的风暴也猛的刮了起来。
林家在县城的所有势力,几乎实在同一时间遭受到了疯狂的打压,紧接着林家也开始了疯狂的反击。
在县城城中,不断上演着炼气高手的比拼,凝气之间的对战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一道劲气横扫,就是一大片的荒芜,在几天之内,‘波’及的无辜者不计其数。
城主府没有动静,神殿也没有动静!
高高在上俯瞰凡人的主神们,在这一刻似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缄默,当有人发现主神已经不庇护县城的时候,恐慌便蔓延开了,街头巷尾传扬着县城极有可能是下一个遗弃之地,县城城的百姓开始纷纷逃离这座城池,开始了背井离乡的漫漫长路。
对于这些,吴尚只能是嘲讽似得笑笑。
那些个主神,又有何时真正的保佑过你们呢……
转眼之间,两大家族的‘激’烈对抗就上升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谁都不在藏着掖着了,在大街上撞见就公然开始了武斗。当谁都没有顾忌的时候,一切都变得疯狂。
每个家族每天都有大量的高手丧生,最开始还有些心疼,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已经麻木了。
吴尚就好像是一个看客,每天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任凭着外面打生打死,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直到第三天晚上,终于有人进攻了神殿执法者本部!
器灵老头大怒,直接在县城撒下人马,这才开始干预。而干预的方式也很简单,只要在神殿周边十里范围内看到武王之上的强者,直接杀无赦!
矛盾越来越‘激’化,神殿最终也没能幸免,还是卷入了这场纷争。
“启禀大人!昨夜斩杀筑气一人,凝气十三人!没有活口!我部一名筑气重伤,凝气死亡三人!其余轻伤。”
一名执法者弓着身子,站在下面,向器灵老头禀报道。
器灵老头撩起眼皮,扫了一眼下面的一排人头,点点头,道:“很好。”
一句话,两个字,再也没有更多的言语。
器灵老头停顿了一下,又问道:“吴公子呢?”
“吴公子在睡觉……”那名执法者老老实实的答道。
“什么?”器灵老头身子一晃,“他还睡?他想睡死呀?”
“呃……吴公子说晚上要忙一夜,先把觉补足……”
“好吧,好吧,”器灵老头无奈的摊摊手,“让他睡吧。”
正如这位执法者禀报的那样,吴尚正躺在殿‘门’外的榻上,闭着眼睛沉浸在梦乡里,嘴巴张着,口水沿着嘴角一直流到了地上。
守在殿‘门’前的两位执法者默默的对望一样,又瞅瞅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