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乔也在看着她。
这是自己第二次看走眼了,第一次是韩玉瑾,第二次便是她。
初见时,怎么会觉得她温婉娴雅呢?
她本是一个庶女,能在吴家的庶女里脱颖而出,记在嫡母名下,还在京城攀上了亲事,自然是手段非凡,这些陈月乔以前是知道的。
可是,她为什么要对付自己?
陈月乔坐下后,直接拿出了那三件首饰放在桌上,笑盈盈的看着吴翠莲说:
“这些东西,吴姑娘可看着眼熟?”
吴翠莲瞄了一眼那些东西,没有丝毫紧神色,反倒慢悠悠的说:
“这些东西,我妆盒里多的是,打赏下人也很多,世子夫人问这个做什么?”
陈月乔就知道仅凭着这些,吴翠莲肯定不会认。于是又说道:
“吴姑娘真是好手段,不仅能收买到我身边的丫鬟,竟连陈府的姨娘都能笼络住。”
吴翠莲见她俱已知晓,反而是笑意更深。
“世子夫人手段也不差。”
陈月乔见她笑得如此肆无忌惮,心里反倒不安起来,肆无忌惮,必是有所依持。
“吴姑娘,我们可有仇怨?劳你如此大费周章的陷害我。”
随后,陈月乔又轻藐的看了她一眼说:
“吴姑娘能攀上我越阳侯府也是不易,不知姑娘为何会如此不珍惜?”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陷害自己,就算她与沈长宁再有多半月就要成亲,陈月乔也不会让她如愿的嫁进来。
陈月乔眼底的轻视,刺到了吴翠莲的心。
“说得好像世子夫人多清白似的,天下人这般多,为何我独独与你过不去呢?”
“这个要问吴姑娘自己了。”
吴翠莲脸上浮出讥讽之色,所说的话也带着浓浓的敌意。
“世子夫人敢说安王和韩玉瑾所乘的那艘船与你无关?”
对于她这样空口无凭的话,陈月乔毫无压力。
“世人皆知是泰王所为,与我何干?”
吴翠莲笑了两声,说道:
“若是沈世子看到世子夫人给四爷写的那封信,你觉得沈世子会不会觉得与你无关?”
陈月乔目光骤然冷厉了起来,问道:
“你如何得知?”
“是四爷说与我听的。”
“不可能!”
她不信沈长宁会告诉吴翠莲,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吴翠莲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掩着唇说道:
“这当嫂子的如此了解小叔子,沈世子知道了又是做何感想?”
陈月乔气的脸色涨红,无奈吴翠莲说的话句句戳到痛处。
陈月乔看着她有持无恐的模样,猜到自己写的那封信会不会是在她的手里?
“吴姑娘说我写信给长宁,也要有证据才行,否则,你就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世子夫人不必诈我,你写给四爷的那封信就在我手里,这倒要感谢四爷的痴心,将你的信一直妥善保管着,否则,也到不了我手上。”
陈月乔故作轻松的说:
“吴姑娘大可把那封信交给世子爷,这样我的不白之冤才可以洗脱。”
“世子夫人与四爷青梅竹马,若非是这世子地位,怕是你也不会嫁给现在的沈世子了。韩玉瑾与安王被劫持,上有朝廷,下有侯府,都有派人追踪。世子夫人写信给四爷让其帮忙救人,究竟是何用意,相信不用我说,聪明人也能猜出个大概。世子夫人与小叔子关系如此亲近,让沈世子又作何感想?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人重写了一封,而不是将这封交给沈世子,是因为我将来要嫁给四爷,不想他被你的阴私所牵连。”
陈月乔气极,咬牙切齿的说:
“你究竟要做什么?你马上要与长宁成亲了,我们只是叔嫂!”
吴翠莲斜斜瞄了她一眼,轻摇着蒲扇,慢悠悠的说:
“本来呢,我是在知道你与四爷青梅竹马的情分,想着你们毕竟是叔嫂,待我嫁过去,时间久了,也能慢慢笼络得住四爷,你与韩郡主之间的战争我也是不想插手的。”
说着,吴翠莲的声音骤冷: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四爷面前与我上眼药。你打着为四爷着想的幌子,让人调查我,将我在闺中的事说与四爷,无非是想霸占着四爷的心,怕他对我动心,让他知道我就是那荷塘里的淤泥,你才是水面上的白莲。你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就是想利用四爷的痴心,为你做一件又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好继续做那亭亭玉立的白莲。”
吴翠莲说道最后,声音尖锐,听得陈月乔一阵惊疑!
吴翠莲她如何知道这般多?莫说是听书,就是弄琴也不知道自己与沈长宁说的这番话,莫不是她连沈长宁身边的人也收买了?
否则如何知道的这样清楚,如何会拿到自己写给沈长宁的那封信。
“你暗中监视长宁!”
吴翠莲看她眼睛里意欲冒火,反倒冷静下来:
“我总要知道自己将来要在一个什么环境生存吧!”
“你觉得在你做过这些事后,我还会由着你嫁进来,长宁还会娶你吗?”
“世子夫人只要敢说出来,我就将你所有的事情告诉沈世子,只怕到时候,世子夫人不是去庵堂,便只有被休了,可是陈家怎么会容许有被休的女儿。对了,世子夫人还有一条路,就是会无声无息的没了,这样,沈陈两家的面子都保住了。倒是韩郡主,以后便是反手云,覆手雨,夫人所生的孩子,你觉得能在韩郡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