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更是傻了眼,原来那日在大佛寺遇到的男子竟然是雅王!
只见周承安优雅的走进亭子,撩开轻纱的动作,更是让人目眩神迷。
韩玉瑾心里不住的感叹:妖孽,太妖孽!
“为了姑娘的夸赞,本王是不是该喝一杯?”
“请。”
周承安这搭讪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浑然天成。
琥珀愣了许久后,识趣的斟了两杯酒便退到亭外。
两人落座后,韩玉瑾更是仔细的观察周承安。
这要是将来落魄了,靠着皮相也能男女通吃啊!
“本王脸上开花了?”
世人皆知安王美色,尤其是闺阁女子更是希望觅得这样的如意郎君,但还没有人敢这样赤裸裸的盯着看,怕别人说不矜持。
韩玉瑾也不是不矜持,自是很好奇这里的造物者,当初塑造人物的时候,沈远宁的外貌以及性格都是由着自己心中男神的样子来写,安王呢,只定义在分流的俊美男子。
所以韩玉瑾这次见到他,才知道那样笼统的描述太不全面,美的这样惊心动魄,也没能升级男主,自己也委实后妈。
这会被安王如此说,换做旁的女子,只怕早羞红了脸。
无奈韩玉瑾上辈子自小在很多师兄的调侃下长大,虽说换了壳,可脸皮厚度依旧,反而戏虐的说:
“可比花儿漂亮多了!”
周承安听了,笑了起来。又自斟自饮一杯。
“说吧,有什么事相求本王,本王这会高兴,说不定就应了你。”
韩玉瑾笑了两声说:
“有那么明显吗?”
“姑娘点红尘有梦,现在看来是兴趣缺缺,那首《西江月》如果不是为了这席酒菜,那么,就是为了本王。”
“王爷英明!”
周承安没有接话,只是看着韩玉瑾。
韩玉瑾也没有拉扯其他,直白的说:
“我的父亲是韩朔,今天求到王爷这里,是为了想见贵妃娘娘一面。”
周承安听她说完才知道,为何会看她特别眼熟。
记得八岁那年,得胜归来的韩朔跨马游街的时候,那周身的气势以及宛如神人的样子印在了不少少年人心中。
直到两年后韩朔战死,他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更是神乎其神。
韩朔是少有的美男子,据说他的生母曾是靖安侯的外室,估计他的俊美是遗传至那位外室。
韩玉瑾生的肖父,尤其是那眉目,既有女子的妩媚,又有男子的英气。混合在一起,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尤其是方才,眉目之间透着几许灵动的戏谑,更是添彩不少。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韩姑娘应该是贵妃娘娘的外甥女,想见贵妃娘娘可以直接在初一十五的时候,随着陈家一起进宫觐见。”
“正是因为那条路不通,我也是寻天无路,扣地无门,所以才来走王爷这条路。”
周承安多少也听说了关于韩玉瑾的那件事,他身为局外人,不知内情,只知道于女方来说,那是一个死局,不管是名誉还是结果!
周承安能想到的比韩玉瑾更多,事情出在陈府,如果陈府不宣扬这件事,外人无从得知,毕竟一个是外孙女,一个是女婿,不管哪方名誉受损,对陈府都不是好事。
还有一种可能是已经嫁入越阳侯府的陈氏,她或许是知道这样的事情,最后都是用纳妾来解决,便提前一步将此事宣扬开来,韩玉瑾的事情令侯府蒙羞,那位沈世子怕是心中腻烦这位妾室,以后不会出现宠妾灭妻之举。
当然,这一切只是周承安想的,具体情况,周承安也无从得知。
“那件事,本王也有所耳闻。韩姑娘你可有想过,纵然贵妃出面,也堵不了这悠悠众口。”
“我知道。”
韩玉瑾明白人言可畏的道理,她从来没指望能破了这流言。她看着周承安,眼底的那份戏虐又浮了上来,只听她又说:
“嘴在别人身上,耳朵是我自己的。我不想听的事,一句也溜不进去,难道因为他们的三言两语,我就不活了不成?”
周承安回味着这句话,随后喝彩道:
“韩姑娘好豁达!”
周承安随后想起方才那张纸笺,她写的一手好字,很多女子临的都是卫夫人的帖子,她的字形虽是卫夫人的风格,笔意却洒脱不拘,尤其是最后一句:谁人共我写疏狂,醉里千愁皆忘。足以见她的性格。
突然,周承安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会帮你转告贵妃娘娘,韩姑娘静候便是。”
“如此,多谢王爷。”
韩玉瑾端起眼前酒,敬了周承安一杯。
韩玉瑾不懂的酒,只觉得这酒喝了似乎唇齿留香,与之前所喝的粮食酒完全不同。
这时,周承安的随从路远风在亭外躬身说:
“启禀王爷,昌王在前面砸了大厅,打了苏姑娘。”
路远风说完,韩玉瑾看到周承安的怒气瞬间聚拢,气势有些瘆人,已经丝毫找不见方才温和的气质。
看着周承安有事,韩玉瑾识趣的告辞了。周承安随路远风去了大厅,有侍女领着韩玉瑾从后门出去了。
就是怕,与昌王遇见!
昌王,皇后所生的五皇子,是除了太子之外的唯一嫡子。
先皇后是英国公府嫡长女,后来生太子时身亡,在孝昭帝登基是,英国公府出钱出力,功不可没,于是孝昭帝的后位便立了英国公府的另一个女儿。后来封后前,记在了嫡母名下,作为嫡女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