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玩的嗨了,梅画忽然兴起晚上吃火锅,柳春芽端了白菜丝的盆子进来,有些为难的请示,

“嫂么,米饭已经闷熟了,我还炖了两条鱼,您看,要不明儿咱们再吃,我提前预备?”

“啊?”梅画耸耸鼻子,屋子里还真是充满了鱼香,感情他嗅觉迟钝,根本没留意呢,

“那好吧,什么时候吃再说吧,这都是临时起意的,没准你提前准备我还没胃口呢。”

柳春芽呵呵的应着出去了,梅画伸个懒腰就要摆炕桌,心中还系着婶么的身体,殷切地问,

“后午你觉得怎么样?”

刘芬芬的气色看起来很好,脸上始终笑融融的,感慨道,“轻松多了,汤药我吩咐春芽停了,睡觉前再喝一碗就得,已然大好了,你们莫要挂着了。”

梅画挤挤两侧的褥子,将炕桌摆上,闻言点点头,诚心诚意地劝诫,

“汤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都是以毒攻毒,您觉得身子舒缓了咱就断了它,咱改食补,燕窝每日一盅,老母鸡人参汤,持续来,多虚的身子都能补成铁桶,再说这些东西家里多着呢,您甭心疼,吃了也不占地方了。”

“如何不计较?”刘芬芬大感熨帖,眼睛细细瞄着人秀丽的轮廓,暗叹长大了说话行事越来越顺人心气,不过自己须得时时刻刻进行教导,不能助长他骄淫奢侈之风气,就听硬气的口吻说道,

“好钢要用到刀刃上,我还年轻着呢,哪能日日吃那金贵的,等吃上瘾了可怎么得了,再者,我的身子我清楚,听我的吩咐,明儿在做上一回就省了,倒是给我孙子多煮一些,他们学堂里费脑子呢,没瞧芝麻都瘦了么。”

“他那是长个抽条呢。”梅画觉得有必要更正他错误观念,老是讲歪理,还不许人抗议,都成了一言堂了。

艾水儿捧了鱼块的大碗进来,正听婆么绷着脸说,“什么抽条不抽条啊,我孙子可不是柳枝发芽,甭混嚼。”

梅画翻翻眼皮,两手一摊,“成,成,听您的,我去端饭。”不跟这个古板的假男人争来争去了。

晚上做了三道菜,艾水儿展露厨艺摊了两盘圆圆的鸡蛋,金黄金黄的跟个大太阳一样。

饭桌子摆得了,老四宝被梅画抱进来吃饭,不容刘芬芬发飙,跳脚出去端他的糖醋蒜了。

“你们吃吧,我们也吃了,我就是端这个。”梅画按住要站起的柳春芽,抬抬另一只收手中的红花碗。

老四宝好几日没挨着祖么么了,这一落炕就往人怀里扎。

“哎哟,我老孙子,真好真好,啵啵……”刘芬芬猛亲了两口孙子的脸蛋子,稀罕死了。

梅画进来就喝令老四宝从婶么身上下去,被刘芬芬瞪了一眼,“就这么着,你嗓门轻些,再吓到他,魂掉了可是不好招。”

一顿饭吃的还算祥和,擦桌子的时候刘芬芬询问梅画的主意,“你晚上搁哪边睡啊?”他的意思是就留在这,来回倒腾那几个小的可是受不了。

梅画探出婶么神色中隐含的意思,便随了他说,“不回去,叫岭子过去吧。”

刘芬芬满足的笑了,搂着老四宝撒不开手,还被这臭小子尿了一身,得亏这会儿穿的还厚实,不然衣服就得湿透了。

“四宝,我是不是跟你警告过尿尿要举手。”梅画冷着眼睛盯着人。

老四宝抿嘴小嘴,从表情上来分析,这小子大概是觉得很丢脸,或者是羞愧?反正是没声没息的垂着头。

“好了。”刘芬芬搂着孙子靠近自己身侧,不乐意他这个阿么的强势,

“四宝才多大,偶尔一次尿裤子有什么,你小时候就没个疏忽么?不要用你理所当然的态度应当这样应当那样,你多大了,娃子多大,你瞅瞅西院的他家孙子,三岁了还抱着吃饭呢,拉裤子更是家常便饭。得了,莫说了,娃子再小也要强,心里不定多冤屈呢。”

“婶么,这点我可不敢苟同。”梅画拿着干爽的裤子一时不急着给四宝穿,坐下来跟他理论,

“孩子的独立性必须从他有思维意识开始就得进行锻炼,其中就包含自制力,什么是自制力?噢,想拉的时候拉想尿的时候尿那跟傻子有什么区别,他得逐渐的学会判断,有撒尿这种意识的时候必须举手喊人,难道长嘴就吃一种功能啊?”

“你回想想您大孙子,二孙子小时候,哪个不是动手动脑能力强?”梅画将破坏力归为实践操作能力了。

“什么字字力?”刘芬芬被他一篇话和许多陌生的词语搅和的困惑极了,不过说到大孙子懂事早,这确实他的逢人必夸的骄傲点。

“……”梅画瞪着一双死鱼眼,心想是解释呢还是不解释呢,解释的话势必带出一些新词,不解释的话,望着求知欲旺盛的婶么,再想起这人胡搅蛮缠的功力,最后选择了缄默。

“到底是啥?甭给我打马虎眼。”刘芬芬追着人问。

梅画摸摸鼻尖,“没啥,就是写字的意思。”

刘芬芬虽然表示极度怀疑,奈何这人又闭了嘴,只能自己脑子里瞎猜。

……

第二日一早,梅画早早的醒了,结果刘芬芬比他醒的更早,人都出去了,梅画观察了几个小宝一回就起身穿了衣服。

艾水儿刚打了豆腐豆浆回来,进家门前顺便回了趟阿么家,告诉他婆么已经大好了,今儿下炕了,还放下了二斤豆腐,要走前儿忽然想起后晌放风筝,就邀着嫂么带着侄子一起去,娃儿多才热闹,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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