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其他事,艾美便和梅画整理亲家偷天遮日送过来的大箱子,其实主要是艾美干活,梅画就负责,玩,自己跟自己玩!
“画画,这些衣裳准够你穿到六个月的时候,哥也打算给你做几套呢,到时换着穿,等往后月份大了,咱们现做也成,那时候正好是冬日里,衣裳穿的厚,还是比量着做尺寸才准,稍微紧一点你准勒得难受。”艾美收拾出两包衣裳,按肥瘦分类装好的。
梅画头也不抬,手里拿着一个小刻刀,跟一截木棍较劲,不管艾美说什么,他都以点头表示自己正听着呢,没开小差。
艾美知道弟夫不爱听这些,尤其说他大肚子,比要了他的命还厉害,简直能把人折腾疯了,心力憔悴的什么那都是小儿科,思虑着弟夫是个明白人,人小鬼大,所以他通常点到为止即可。
“来,把这个垫在腿上,不然一身碎屑,扎着了可不是好说的,另外你的刀别用劲过大,要使寸劲儿。”艾美拿了一块不用的灰布垫在他腿上,唠唠叨叨的叮咛,见他听进去了,便回身儿继续做自己的。
艾美整理着新衣裳,发觉每套衣裙的盘扣都不大一样,有的看似差不多,可一对比就能发觉细微处的不同,单单的盘口就真真的叫他开了眼界,更逞论这些花样百出的衣裙样式呢。
翻到箱子底的时候,艾美发现了两个匣子,尺寸比弟夫装嫁妆首饰的小上一圈,可着重量却一点都不逊色,
“画画,你瞧瞧这是什么?”
“嗯?”出了声才抬的头,不就是个箱子么,“不知道,你打开看看吧。”说完继续摆弄他的小东西,一点都不好奇。
艾美拿他没办法,这是弟夫的东西,自己怎么可能一个人打开,于是两个一起捧到了他旁边的小桌上,又伸手抢过他手中的东西放到一边,无视那个不情愿的小眼神,
“打开看看,要是贵重的物件都要锁在那边的箱子里,快点。”
梅画被催促着动了手,嘴里听不清的囔囔几声,钥匙就在锁边上,小肉手灵巧的变换几下姿势,锁头开了,掀盖的活则有艾美来完成。
“啊……这,这么多!”金灿灿的一片,光靠眼睛是数不过来的,箱子还挺深,艾美直觉的眼晕,赞叹声都发不出来了,只过分地张着不大的嘴,惊讶连天。
梅画不算黑脸的拿起一个头钗,放下,再拿起另外一个,嗯,样式到不普通,要是以后没钱了拿出去当,肯定能换来大价钱。
随手给大哥头上插上一根扇形的流水步摇,将呆滞的人换回了神儿。
梅画手快的拉住他碰到他的手,转移他的注意力,“哥,把这些拿出来,咱看看下面还有什么暗格?”
“暗格?”艾美果然被吸引了。
“嗯,你忘了我那个匣子里不就有么,也许这个也有呢,咱快点快点!”梅画笑嘻嘻地搓搓手,钱来的不要太容易哦!
艾美扔处于震惊当中,完全没注意到弟夫暗搓搓的小心思,简直掉钱眼子里了!
说动就动,打个机灵,配着十二分的警醒,艾美轻轻地仔细地一个一个往外拿,梅画则两手一捧,胡乱的往桌上一洒,哗啦啦的动静听的艾美心疼的不得了,
“画画啊,你手轻点,慢点,别着急,这首饰可摔不得啊。”
“嘿嘿嘿嘿,我知道我知道。”口里说着知道,紧接着又一捧倒在上一堆上,碰撞出的响声叫艾美愁的直嘬牙花子,看向梅画的眼神别提多谴责了,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这弟夫手也快,还不等他阻挡,又一捧出来了,艾美赶紧头疼脚疼的伸手半路半截,焦急道
“给我给我给我!”
梅画一门心思钻到了箱子底,“哦,给。”当即松了手。
哗啦一下,一小捧各式各样的珍珠钗环落到了艾美手中,东西让弟夫一捧都散乱了,一个珍珠擦钗直接滑了出来,艾美眼明手快的手指一紧,夹住了个尾巴,心脏吓的蹦蹦蹦的跳。
箱子底还剩下边角的几个,有珠花有宝石,梅画随手绕圈一胡噜,直接扔了出去。
吧嗒一声响,艾美还没恢复平静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忙上前检查那几个泛着光芒的价值不菲的首饰是否完好无损,连说教都顾不上了。
梅画一门心思的研究暗器机关,结果太容易了,没费吹灰之力就开了,叫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箱子底部照例是一层暗格,里面装了一层纸,额,是银票,随手抽出一张,二百两,估计其他的金额也不大,但胜在多啊,白来的东西拿到手软的,梅画喜得大鼻涕冒泡,将银票塞进去,合上机关,仍在一边不管了,准备去开另外一个。
“等等等等。”艾美终于冷静下来了,心痛又无力,语重心长道,“画画,这些首饰都脆生的很,宝贵着呢,可不敢扔来扔去的啊,来来,咱先把他们装进去,然后……你等着,等着等着先别装,我找几个帕子垫着,不然都磨坏了。”
梅画张着嘴瞧着大姑子忙不迭的转身去那排箱子上找东西,不理会他的捉急,自己挪挪凳子到另一个箱子边上开锁开箱。
满眼的绿色沁心脾,叫人浑身凉丝丝的,偶尔还能瞧见红色啊蓝色啊黄色啊的流光婉转,不用猜,这些都是宝石打磨成的首饰物件。
梅画对这些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还来不及捧出来,自己的手腕子就被大姑子给握住了,连哄带劝,
“画画,来,咱们先把那箱子的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