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仪一看到人走了出来,立刻跑了过去,在他身旁三步站定,“你醒了?还记不记得我?”
“锦仪,我说过,尘世中的事情,你不要理会,怎么下来了?”看向花锦仪,眼里有着喜爱,也有几分淡漠。
“你……这个时候……我不放心,你怪我么?”
“回去吧,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情。”
“是说高离他攻打天墉城么?”花锦仪追过去又问了句,少年转身,面无表情,只是眼中流露出几分厌恶,花锦仪立刻闭嘴。
“那我回去等你?”
少年不答话,径自飞走,留着花锦仪在原地挠了挠脑袋,还是腾起云雾往九天之上去了。
高离这一次是带着须弥镜来的,上一回他只是试试威力,用陵端的头颅激怒他们,然后看看须弥镜能抵住多少攻击。上一回测出来的效果非常好,须弥镜在半空中投下的光芒足够保护他,天墉城长老就算上了云霄直面须弥镜,也没办法取下这面镜子。
这一回须弥镜直接对着天墉城,任何武器打过来都是被弹回去,看着一众摔倒在地的天墉城弟子,高离心情愈发好起来,先前的受的屈辱似乎都算不上什么,只要能一举攻下天墉城,以后昆仑山上灵气最盛的地方就是他的地盘。
臻首轻叩,紫衣萦身。
紫衣少年似乎突然从台阶上冒了出来,就像雨后的蘑菇,突然出现在一层层知道山顶的台阶上。
高离眨了眨眼睛,没错,月前自己提着他的头颅,却发现是假的,但是……按照蛇母所言,即便没有死,也该是送了半条命才对,此刻怎么又出来阻碍自己?
扫视一眼,天墉城诸人和高离那边的妖怪都还没反应过来,因为须弥镜的缘故,天墉城这边的人基本都已伤痕累累,几乎是尽数瘫倒在地,地上掉落着一把又一把的兵器。
“陵端……是你?”说话的是涵素,只是话一出口,陵端眼皮一翻朝他看过去,竟然是满满的不耐烦,也只看了一眼,并未答话。
来人穿着天墉城弟子服,容貌如故,只是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叫人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被蛰得生疼,方才涵素被他一瞪,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从少年的眼中,并未看到杀意,却是满满的不在乎,站在那儿,挺着腰杆闲庭信步的走着,身上却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并不理会双方惊疑的眼神,径直走到焚寂旁,用脚在剑柄上用力一踢,焚寂剑从地上被挑起,落在少年手中,立刻散发出漆黑的煞气。
握在一旁的屠苏看着,想要开口提醒,焚寂上面的煞气,常人根本无法承受,张开嘴,却无法吐出只言片语,只能看着少年拿着焚寂,慢慢踱步回两方交战的正中央。
“你不是陵端!你是谁!”高离终于可以确定,这个人虽然很像,但却并不是当年与他对阵旬月前在他背后出剑的少年,这个人身上有着强大的压迫力,而且这种古老的力量,一时间自己竟然无法分辨出是神是魔。
少年拿着焚寂,悠悠看了高离一眼,也不管手上的焚寂溢出煞气已经将自己慢慢包裹住,冷笑道,“你母亲的本事你半点没学到,她那点不识相,你倒是学了十成十。”
“你到底是谁!”知道自己的母亲?高离吼出了这句话,少年已经全身被焚寂散发出的煞气包裹住,焚寂有着毁天灭地的威力,同样也不是常人可以使用的,当年韩休宁为了救自己的儿子而将焚寂煞气引入体内,也是加了封印才敢,此人徒手那着焚寂,也不怕为烧死么?
从焚寂剑里溢出来的煞气不住的翻腾,眼看着吞噬少年后要肆虐而出,屠苏受到焚寂的影响已经开始抽搐,只是煞气翻腾片刻竟然全部散去。
屈服了?高离看着少年后退两步,白离屠苏带着焚寂出来的时候,他是害怕的,好在屠苏无法将焚寂的效力全部使出,借着须弥镜才可以将焚寂的攻击全部弹回,他才能安然无恙。但是那样一把肆意放出煞气的剑,竟然向眼前的少年屈服了?
紫衣少年甩了甩了手中飞剑,似乎是在适应焚寂的分量,等到顺手后,盯着高离慢慢勾起嘴角,高离连忙退到须弥镜后方。
包围天墉城原本吵闹的鸟兽在少年出现后,意欲上前却又不敢上前,有几只被焚寂煞气撩到羽翼已经垂落于地,余下的拍打着翅膀,嘶鸣愈发嘈杂。只是,如此吵闹的环境下,少年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
举起焚寂,对准偌大的须弥镜,手上灌入法力至剑身,焚寂剑散发着黑红交织的光芒,远远看着瑰丽非常。而后对着须弥镜狠狠挥下,自剑身散发出的力量猛扑向高离。
高离已经躲到了须弥镜背后,既然是仙家宝物,能抗得过之前的天墉城和焚寂剑攻击,也就应该能将这一次的攻击反弹回去。
须弥镜正面承受着焚寂的攻击,整个镜身开始摇晃,高离扶住镜子边缘,却被镜面灼热的温度灼伤了翅膀,连忙将手收回,眼看着须弥镜摇晃的越来越厉害,这才探出脑袋。原来焚寂剑的威力悉数撞在了须弥镜上,须弥镜正在反弹,两者力量相冲,一时间竟然有些僵持不下,带起的罡风已经将余下的天墉城弟子和自己这边的鸟兽纷纷吹散,只有少年还在正中央,从容的看着。
见到焚寂剑的力量被须弥镜弹回去也不慌张,又是一挥剑。
高离本以为两次挥剑效果应该差不多,谁料这一回发出的攻击将须弥镜反弹会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