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回事?”徐长卿接过棉被,看着露出来的脑袋吓一跳,自己走的时候还好好地,怎么现在病得这么重。
“我……给他找了个火炉。”景天得话一出口,陵越看看徐长卿,徐长卿眨眨眼,仍旧是看向景天。
“快别愣着了,先救人啊,他都要冻死了!”心虚的低着头,然后立刻吼了出来。虽然知道确实是自己错了,但是再不抢救一下估计天墉城的二弟子差不多也就要交代在这里!
“陵端,你还好么?”一手搭上手腕,手指立刻被冻得有些发麻,看着脸色,嘴唇翕合,却说不出话来,明显虚弱已极。
狠狠瞪景天一眼,立刻松开棉被,帮着陵端摆好姿势,对着徐长卿喊道,“快,我师弟体内寒毒已有多年,现在内息不稳,我们快帮他压回去。”
“好。”两人并未多话,只是一前一后坐定,忙着帮陵端把寒气压下去,景天在旁转来转去,看着三人坐成串,静静相对,又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压制寒气,只看着几人满头大汗,自己有些无聊,又不敢随便乱动,只得不停地在旁绕着圈,三人都闭着眼睛,居然也就放着他在一旁转悠。
等到陵越睁眼,景天立刻探下身子,却被陵越狠狠一瞪,连忙挠了挠耳后,“那什么,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看他冷么,想着给他生个火炉,暖和暖和,谁知道他这么禁不起烟气……”越说看着陵越脸色越不对劲,声音自然渐渐弱了下去。
“景天,还不快给陵端真人道歉!”蜀山弟子一看天墉城的二弟子大概是缓过来了,立刻拎过罪魁祸首,可怜景天缩缩脖子,“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如果是故意的,方才我就动手了。”谁都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也确实是你把人害成这样的。
“那什么……”景天磨磨蹭蹭走到陵端跟前,陵越给陵端裹着被子,陵端用手抓着,转身直接对着徐长卿说道,“谢谢徐大哥。”
“陵端真人不用客气。”徐长卿规规矩矩还礼。
“徐大哥叫我不要客气,怎么自己一直那么客气呢,叫我陵端就好,论年纪我本该叫你一声大哥的。”陵端真人什么的,违和感飙到昆仑山了,为何徐长卿你就能一脸真诚的说出口呢!
“好,陵端,此事是我疏忽了,只是景天兄弟也是无心,还望你能宽宏容人。”也是看出来陵端故意忽略景天,叫他站在一旁干着急,总不能就耗在这里,还是忍不住帮着说情。
“可是……徐大哥,只要你不在,他就……”说着眼睛就湿润起来,眨巴着眼睛看着就要哭起来。
“这样,陵端还是我来照顾吧。”陵越看着景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再看看跟自己同来时还精神十足的陵端,三人同行,如今芙蕖已经染毒,陵端却弄成这幅模样,“说到底都是我没照顾好你们。”
果然是圣父……陵端摸摸叹口气,自己要怎么说?学着轻气,其实呢,我并没有怪罪师兄,因为师兄已经很努力……不行,胃酸。陵端裹了裹被子,又看着景天,本来休养一下寒气下去也就没事了,这个二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抱个火炉过来,熏得他气息不畅直接经脉全乱。
“哎,不用。”不等陵端开口,景天已经先替他拒绝,“你跟白豆腐都忙,哪有时间啊,还是我来!”
陵越,徐长卿满眼的鄙夷,还你来,本来养一养就好的事情,都被你弄成这样了,再这样,别天墉城出来三个回去一个。
“你们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景天一看两个人都不同意,立刻反驳到,“之前那是我不知道,以为给他个火炉就行了,这次我保证,一定把他养好,绝对不会再出这种问题。”
任凭景天怎么保证,陵越都是满脸的怀疑。到底是自家师弟,怎么着都是心疼,都给你弄成这样了。
“大师兄,就让景天来吧。”这么好的机会,陵端当然不会错过,微笑着开口,握着陵越的手,以作安慰。
“可是你……”反握着陵端的手,依旧没有温度,蕴凉如水,显然是寒气未退,只是被压下去而已,叫他如何放心。
“没关系,我可以教他。”自己这回要是再睡过去让景天一个人瞎折腾,他就把陵端,哦不,把天墉城三个字倒过来写!
“那……”扣着陵端的手,仍旧有些不放心。
“大师兄,现在刺史府只是暂且无恙,周遭还有群妖环伺,我和芙蕖现在都无法迎战,只能倚靠着你和徐大哥,你们要养精蓄锐,这样他们进攻的时候才能全力以赴,现在我的寒毒已经压下去了,你不用替我担心。”陵端说的一脸诚挚,陵越听着心中感概万分,双手握着陵端的手,只觉得当年在天墉城里,对他偏见太深。
“陵端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此事府里的人,我相信景兄弟这次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徐长卿一看有门,立刻拉着景天说情。
“对对,这回,我保证把他照顾好。”
陵越看着景天微微皱眉,这么好的师弟,交给这个不靠谱的,怎么能放心?
“陵越真人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乱来,他说什么是什么,我一切听他安排!”立刻拍着胸脯保证,自己错一回还能错两回?本来也没想把陵端怎么样,都是失误,失误。
“嗯。”看着信誓旦旦的景天,陵越微微点头,仍旧是握着陵端的手,拍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事,就直接叫我知道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