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仓有些蔫蔫的踱过来,帮我揉了揉头道:“为什么哭?”。我警惕的看着他,“因为被撵出来了。”。辰仓掷地有声的道:“青青。”。我冲辰仓一边眨着眼睛,一边很温柔的道:“官人。”。辰仓怔了怔重复道:“官人?”。我堆着满脸的笑看着他,心里叹息道,“总算糊弄过去了。”。
我在辰仓帐里用了饭,再出门的时候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似熟悉,皑皑白雪,篝火,将士,除了来回跨步的声音在没有别的杂音,这里是军营,我最为熟悉的地方了。辰仓外出和大将军巡逻商讨战事,我一个人在营中漫步,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一步一步的迈出,不知不觉间我走出了军营,向着更北的地方行去。
走出没多远,身后一阵马蹄声,我闻声回看,辰仓人高马大的向着我行来,他俯身伸过右手,我伸出左手抓住他的右手。辰仓手腕一翻,我接着力量翻身上马,坐在辰仓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辰仓侧了侧头道:“想走走么?”。我趴在辰仓背上,将脸贴在他的背心处悠悠的道一身,“好。”。
辰仓并没有让马跑起来,只是散漫的让马儿自己在雪地里找着路走,大雪纷飞,辰仓笔挺的脊背在风雪中也不曾弯下半分,我伏在辰仓身后,只觉得周遭都宁静了下来,没有狂啸的北风,没有纷杂的雪花,没有天,没有地。
我将辰仓抱得更紧了些,辰仓身上有了一丝反应,还没待我感受清楚,辰仓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道:“过来。”。我从他背上起身,刚探出半个身子,辰仓握着我胳膊的手用力向前一拉,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辰仓另一只手拉着缰绳将马儿调转方向,抬起的臂弯也整好挡着我翻身至身前的势头。我侧坐在马背上,双手还挂在辰仓脖子上,辰仓低着头看了看我,拉着缰绳的手一直保持着曲臂的动作,此时将我紧紧锁在怀里。
这场景一下子让我想到多年前,我和辰仓在草原上,也是这样两人一骥,“你的猛哥呢?”。那是辰仓养的鹰,当初辰仓捡猛哥回来后,为了叫猛哥臣服于自己,辰仓整整四天三夜没合眼,自己在毡房里跟猛哥大眼瞪小眼。我那段时间一下子变得很无趣,渐渐地开始气猛哥的出现,后来当辰仓收服猛哥后,辰仓又是两天没出毡房,自己蒙头黑睡起来。我还趁着辰仓睡觉的时候,偷偷去抓猛哥出来玩,结果被猛哥啄伤,当时辰仓知道后第一时间不是安慰我,而是很自豪的奖赏了猛哥,这也使得我和猛哥之间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一直到后来才在辰仓的无限哀求中有所好转。
从我进到军营里就没看见猛哥,原先以为在辰仓帐中,可也没看见,后来就把猛哥的事忘了,现在看着这样熟悉场景,总觉得有一点遗憾,细细一想才发现,我和辰仓的上空,或者辰仓的肩上少了猛哥的相伴。
辰仓挑了挑眉道:“它不适合出现在这里。”。辰仓说的犹如高山流水一般,让人很是不明白,琢磨不透,“为什么?”。我刚开口问道,辰仓的脸逼近些,那一抹邪笑还在我眼底,双唇就被一个温暖又绵软的东西侵占了去。我被辰仓这蓄谋已久的吻,弄得意乱情迷,浑身无力的向辰仓怀里倒去。双手沿着辰仓的胸膛滑下,静静地停着腰间。良久之后,我和辰仓才渐渐的分开,辰仓含笑看着我,我双颊绯红的将头埋进辰仓怀里。辰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就连胸腔前也是那厚厚的声音,“它在这,只会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