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假期又被搞复杂了,各种人各种事。一向淡定的我妈开始有点恍惚,神神道道地问我那个百合网是怎么回事,偶尔也会打打擦边球。当然身边的那些损友就更不淡定,连某西同学都语重心长地说,你也该找户好人家了……大白天的我瞬间觉得晴天霹雳。平时很少提及这些小情小爱,总往豪迈的方向去,可是再andogyny,再爷们的心也抵不过无法救赎的女人身。
每个人都有一个模糊的(性)幻想对象,小到局部肢体,到外表内涵气质,甚至精确到具体的穿着打扮,都有不同程度的要求。常说某人眼光高,其实高就高在他(她)脑子里想象出来的恋人或配偶,已经趋于一个完整的人,各种细节都考虑到了。其实要求可能真的不算高,但命中的概率实在太低了。茫茫人海,凭什么人家长得跟你的臆想一样,甚至一举一动都按照你习惯幻想的方式来,真拿dna不当事。所以姑娘,你太难取悦了。
有一哥们,挑剔,完美主义者,加上自身也算优秀,大伙都以为他的女朋友肯定也跟他旗鼓相当,是气质个性清瘦美女之类的。后来一见面,一地眼镜碎片,一伙人不惑不解口味变化实在巨大。我震精后回想一下,那哥们曾经说过,之前投缘的女孩太聪明一眼看穿他的心,想法又太多,实在没安全感。如今他只想和个白痴散散步,那样没有压力,轻松。换句话说。如今的女友省事,容易取悦。
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婚姻举世皆羡,郎才女貌,看着也伉俪情深。林徽因病逝后,可谁想到倒是金岳霖终身不娶,貌似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梁思成。不久后娶续弦林洙。婚后一天,他感叹道。“原来婚姻生活可以这样轻松。”不知林徽因泉下有知,有何感想。林徽因的家世、美貌、才华无需多言,梁思成爱她敬她宠她,可是即使对着一个天仙时间长了也会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令梁先生轻微崩溃的大概不是她身边的花花草草,不是她每况愈下的健康状况,不是她紧张的婆媳、姑嫂关系,而是她比天高的心气,她的自恋,她的争强好胜,而她渊博的学识使旁征博引来得更为便易使她更占上风,如此容易膨胀的不满和紧绷的甜蜜。一个女子如若对男子的反应敏感到如此的地步。她的丈夫想不累都困难,美女才女不寿,他们的配偶也堪忧。毕竟,太难取悦了。
纵观《红楼梦》,全书制造矛盾最多的不是王熙凤这泼辣货,而是林妹妹,对象清一色是宝哥哥,或者因为宝哥哥。林黛玉其实不是一个太小性子的人。平时也算是挺温和的大家闺秀,她可以对赵姨娘这样的极品货含笑让座。妙玉揶揄她“是个俗人”时她也只笑笑不语,史湘云说某个小戏子长得像她,这事搁哪个千金小姐身上都不爽,事后还能由衷地夸湘云的诗“了不得”,也可以因为薛宝钗的一番话完全敞开心扉放下成见,对下人极为宽厚,出手阔绰,曹雪芹三番四次用数字表明她出的赏钱多。说了这么多,无非证明对林黛玉误会由来已久,她所有的小性子都冲着贾宝玉去的,因为她的心里有他,说来说去还是求全之毁,不虞之隙,她对他的感情深浅,表达方式会斤斤计较。林黛玉要是在现代,绝对是典型的文艺女青年,文艺女青年占剩女团体的比例不容小觑。套用大热的《失恋三十三天》某段话,“跟这样的姑娘谈了恋爱,情欲一下子就变得不纯洁起来,我们除了想要一个男朋友,还想要一段这世上数一数二的真爱,我们既希望男朋友是激荡的灵魂伴侣,又希望他是细腻的生活专家;我们既希望能百分之百了解他深入他,又希望他偶尔能像一个神一样高高在望,为我播撒下雨露和光芒。”姑娘,你要的太复杂了,你太难取悦了。
再说说另一位相对省事的姑娘吧,薛宝钗,她确实是识大体,但更多的是,至少对宝二爷用心没那么深。她的出发点是选秀女落选,哥哥薛蟠不争气,而她逐渐没落的皇商家族需要她的裙带去振兴。不是说薛姑娘拜金爱钱,而是她的出发点很简单,无需劳神费力,制造惊喜和浪漫,刻意改变自己走进她的心里,只用最简单的办法(考取功名重振祖业)就能打动她,或许多数男人看来,这样的婚姻容易维持,不需要很多爱,只要稳定。相对物质的姑娘容易推倒,一张银行卡一套房子就打发掉,反倒是那些相对不物质的姑娘,或者要的不仅仅是物质的姑娘,她们撒娇发脾气黏人偶尔还会发神经,你永远都不知道她们究竟想要什么,要观察,揣摩,打动,太多不确定,太难取悦了。
姑娘,别天真了,你一直对自己无比苛刻,幻想着能完美臻至。这年头的姑娘,有哪几个没翻过几本书,没看过几部牛逼的电影,又碰巧长得人模人样,装着文艺小清新的范儿来大忽悠,既要现世安稳,又要心有灵犀,内外煎熬碰撞随时多了几重人格。在这快餐时代,谁还愿意小心翼翼地揣摩你今天换的签名,你送的那书有什么含义,谁知道你那乱七八糟的毛衣是费尔岛纹,还要不时安抚你随时冒出来的人格,还要三更半夜回复你没头没脑的短信。其实你想要的,可能是共同养一只叫狗狗的猫,一只叫猫猫的狗;他帮你冲一杯红糖姜茶;24小时andby的短信热线;总有提供的拥抱。可是你这些小情小调谁能确定呢?于是,花钱就像是最简单的取悦方式,反正请你吃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