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可能需要很久,分手却只是一瞬。爱情里本没有对错,然而从划分对错开始,嫌隙就已经产生,它在阴暗处疯狂生长,伺机潜伏,然后在再最平常的一天,在你觉得最不可能分手的日子。以最不可能的理由咬你一下,伤口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日子平淡如水。只是小勺因为忙于出国,多少与我们有些疏远。出国的事宜基本敲定,等到大三,她就会暂别这座城市,向更高的地方飞翔。
小勺走的那天,大家来送。唯独胡杨没去。送别的气氛尴尬,没人敢提胡杨。小勺与每个人拥抱告别。到我这里轻轻说:“管着点儿他,多谢!”
法国的浪漫似乎感染了小勺,自从去了国外,她好像突然丢掉所有背负,人轻松许多。她走了很多地方,在那些漂亮的照片里,充斥着欧洲各地的美食和风光。然而阿尔卑斯山太高,大本钟也太大,这些都让小勺本就娇小的身影,看起来更加单薄。在小勺上传的照片中,有一张名为,是一座架在塞纳河上的金属桥,两侧的围栏上挂买了锈迹斑斑的铁锁,照片中找不到小勺的痕迹,却少见的配有文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我与小勺偶尔会跨越时差,聊起近况,我从不主动提起胡杨,但她有时却会主动问,一开始是旁敲侧击,后来便是事无巨细的打听。她有时候也会很八卦的问我,胡杨的感情状况,我要说胡杨傻逼,没人看得上,她便眉开言笑;若是说胡杨最近女生缘颇好,她就对着电脑咆哮:马勒戈壁的,这个没有良心的王八蛋。我躲在电脑后面狂笑,尼玛,果然快乐是要建立在学霸的痛苦之上!
小勺走后,胡杨好像没什么变化,仍然对着电脑厮杀,只是玩的比平时更凶,没日没夜。有些认识小勺的人跑过来看他一眼,幸灾乐祸;“我操,这货!”
胡杨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星期。就在我与伟哥觉得他已经心理变态,无药可救的时候,有一天我们下课去看他,看到胡杨把胡子刮了,衣服换了,还把宿舍打扫的干干净净,站在阳台边上发呆。看到这幅场景,把我和伟哥吓得够呛。伟哥小心翼翼靠近胡杨,一把抱住,对胡杨说:“兄弟你不能想不开啊!小勺走了,你还得想想小鱼,小鱼还没毕业,你要是死了,对他打击多大。“操你大爷”,我和胡杨异口同声,“想不开个毛啊,老子只是站在阳台上看看下面的景色,tm别说,其实我们学校还挺好看的。”听到胡杨说的如此三八,我和伟哥又不淡定了。嘘寒问暖了半天,才最终断定,他确实没事。
因为胡杨的改变,我们决定到门口的小饭店去庆祝他浴火重生,馆子是他选的,是小勺喜欢去,但态度奇差无比的那家。胡杨点了糖醋排骨,一口一口,吃的用力,好像要把所有的味道都记住。期间,老王也被请来助兴,希望她能插科打诨,缓解气氛。但却忘了这货是出了名的说话不经过大脑,她见胡杨神情憔悴,就面有愠色,质问胡杨:“真tm出息啊,听说你玩了整整一周!没看过打游戏猝死的啊?“胡杨面色阴沉,随即恢复道“听过,所以我才这样没命的玩,到后来,我tmd就开始脑子晕眩,胸腔疼痛,看到电脑发出的那个光就犯恶心。我要记住这种感觉,长个记性。”胡杨说的时候,一字一顿,仿佛这几个汉字组合起来,万分艰难。说完之后他一脸轻松,继续埋头消灭盘子里的食物。
时间飞快,一晃就到了毕业,期间胡杨与小勺再没交集,而我们也各奔前程,联系日渐稀少。直到最近,有一次我出差回南京,发现这货仍然在学校周边浪荡。不仅如此,他还把老妈接来,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小小的私房菜馆。我尝了胡妈的手艺,确实不错。胡杨看我吃的痛快,眉开眼笑,表示要亲自下厨,让我尝尝,不一会儿,一盘热气腾腾的糖醋排骨被端了出来,肉质鲜嫩,口感香脆酥甜,味道像极了当年小勺钟爱的那家饭店。
告别胡杨,已是满天星斗,明月高悬空中。我吐出一口气,不知为什么,真的在心中升起一种“海内存知己,天涯共此时”的感觉。我将偷偷拍下的饭菜照片,发到网上。下面配好文字:南京有一家小小饭店,胡杨做好糖醋排骨在等你。
后记
我们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面临同一条河。
不同的是,有些人展翅飞翔,有些人只能蹒跚而过。
飞得快的瞧不上走得慢的,走得慢的看不惯飞得快的。
很多时候,我们是在对彼此的冷嘲热讽中,定义了般配的概念。
不过所幸,我们还拥有他们。
或者愿意收起翅膀,静静等待,或者愿意迈开步子,奋起直追。
总之在人生的某个节点,他们一定还会在遇上
就好像那座桥上的锁
任思念泂泂成泉,汤汤成河,滚滚成江,滔滔成海,淹没所有的不恰当,不合适,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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