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一个地行术折回郝庄,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落宝金钱是好,可惜太消法力。t原先看封神时还说什么萧升法力平平,现在想来人家好歹也有仙人实力,根本不是自己能比。
“也不知那巡海夜叉是什么来头,我这般抢了他宝物,万一告到上面去……唉,都怪那孙老头,怎么事情也不打听清楚,差点害得老子玩完!”
张阳一阵哀叹,想了想又不甘心,虽说是自己抢了他宝物,可毕竟是他动手在先,怎么说也是自己有理。再瞧瞧下方的水塘,自己也是为民着想,想要造福一方,那夜叉更是没有理由阻扰自己。
眼下那夜叉神失了宝物,定然愤恨不已,指不定正埋伏在东门河,等着自己送上门呢,思来想去,还得去孙老头那儿逛逛,打探一番消息。
远远见张阳垂头丧气而来,孙老头忙迎上前道:“张老弟,你这是怎么啦?”
张阳叹气道:“还不是我那鱼塘的事情,前些时候不是向老哥你打听了东门河,今儿个我便去那儿走了一遭,准备弄点鱼苗回来放养,可谁曾想竟从河里冒出个巡海夜叉,三言两语不和就追着我一顿痛打,要不是我溜得快躲进山里头,这会儿怕是给逮去了。”
“巡海夜叉?”孙老头嘟囔了一句,回头对身旁一人道:“李兄弟,那东门河有一只夜叉吗?”
那人看着年纪不小,和孙老头相当,听了这话却是支支吾吾一阵,似有些不好意思。
张阳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原也是个土地神,遂问道:“老哥,这是哪位朋友?”
孙老头道:“这是李庄的土地神,也姓李,名子通,我那东门河就是向他打听来的,你们俩认识认识,今后也可相互照应。”
李子通忙陪笑道:“老孙没说全,我不仅姓李,前生还是这李庄人氏。”
张阳点了点头,说道:“听闻李庄就在东门河边上,想必老哥对此河定是熟悉,不知可晓得那巡海夜叉的来历?”
李子通忙道:“这个我倒是晓得的,东门河的尽头连接着九龙河,乃是其一条支流,那巡海夜叉原是河龙王手下一名水神,负责巡游东门水域。不过那怪虽只是个夜叉,却力大无穷、武艺高强,不知老弟怎么惹上的他?”
说到此处,他的目光似乎有闪躲之意。
张阳眼神可不差,一眼便瞧见他的异样,心道着这么重要的消息他怎么没和孙老头说清楚,难不成是故意让自己与夜叉结怨?可这又是为了什么?以那夜叉神的暴脾气,姓李的与他当了邻居,多半是被欺负了,指不定是想多拉几个同僚下水,一道帮衬他呢。
不管是与不是,先试探一下再说。
张阳这般想着,便将方才之事与他俩说了,至于用落宝金钱诓避水珠之事,他担心走漏了消息,遭人觊觎,便没有说。
李子通闻言突然勃然大怒,叱道:“那夜叉实在无礼,前些时候我欲掘一条水渠至李庄用于浇灌田地,他便百般阻扰,今日又坏了老弟的好事。我们土地神好心好意为民造福,他们这些河神却故意刁难,实在是可气!”
果然啊,如此生气的表情明显是强装出来的,但是姓李的与夜叉结有梁子这应该是事实。
张阳暗自窃喜,这东门河还都得走这么一遭,他寻思片刻,脑海中顿时来了主意。只听他道:“老哥,看在大家同为土地神的份上,这事你们俩可得帮我。”
孙老头正为张阳愤愤不平呢,当即道:“老弟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张阳道:“我心想啊,那夜叉神咱们惹也惹了,再往其他水域去不晓得又会碰上什么厉害家伙,还不如就去他东门河。不过那夜叉极为厉害,就算我们几个合力也斗他不过,但是我想了一个法子,就是我设法将其引开,你们俩随后上去,帮我抢几桶鱼苗回来,反正那夜叉不晓得我的去处,也不怕他来找麻烦,你看如何?”
孙老头稍一寻思,觉得可行,便道:“就依老弟的意思,我回头去找高兄弟,请他帮忙,大家一起动手也快一些。”
李子通原先还想着大伙一起对付那夜叉,最好能将其赶走,可张阳这么一说,一时无法再开口,只得道:“也好,正好我也想会会那夜叉,找他讨个说法!”
张阳见李子通依旧那般义正言辞,也不点破,反正李庄离东门河最近,要真出什么事那也是姓李的先倒霉,谁让他先阴自己呢。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语罢,齐齐化作黄烟,各自出发。
张阳跑得最快,他先冒出头来,放眼一瞧,见四下无人,也不知那夜叉神躲到何处去,不敢贸然近前,只是在岸边的一处小山坡上看着,等着其他人到来。
孙老头先去的高庄请来高梁,李子通说是有事先回一趟庙宇,结果最后一个赶来。
见大伙齐了,张阳说道:“你们先躲着,我去引那夜叉,大家见机行事。”
“老弟小心!”
“放心,咱们土地别的本事没有,逃跑那可是一流!”
张阳笑着遁回河边,冲着河面大喊道:“妖精,出来,你土地爷爷来了,还不快出来迎接你爷爷!”
他前世一直病怏怏的,今儿个却有了这么一副好身板,心情自然大好,性格也跟着前所未有的开朗。
见没有动静,心道着那夜叉必是相等自己下水呢,便又道:“哎呀,抓了这么多小鱼小虾,回头炖上一锅大杂烩,那味道,想想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