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入街道,憋屈死的沈鸿滨终于开口:“什么是煮鸽子?”
何青屏斜她一眼:“男人跟人家女人好,床上正忙呢,被女人老公或别的什么人,堵了现场。t”
“哦,真有人干这种事?”她又问,“那钱币不好吗?看着像老东西呢。”
“不太懂,制假很容易,总得有样东西先不要,下马威,尽量收市值更高的东西。”他清楚问答刚开始。
她从包里摸出玉佩:“这块玉,真的值钱吗?开口要二万呢。”
“玉,越绿越好,顶级的是菠菜绿,这块玉,我觉得接近,通体无杂色,雕工细,手感温润,你看那娃娃抱的是什么?”
“莲子,很清楚的。”她指给他看。
“按你说的,老外喜欢这种东西,连生贵子,典型的东方迷信。”他从后视镜观察后面。
“有意思,是很不错。”她为第一次顺利收购开心,“这三样东西,大体能卖什么价?”
“有一件成交,应该不低于二十万。”他尝试为它们订心理拍卖价,玉第一、瓶次之、炉垫底。
“你真的是想抢钱呢,那有这样的暴利。”她打死不相信。
“空时跟你细讲,你再上网查查,就知道我的话不是放风筝。”他第一次独自收古玩,也有些没底,但不能把这种感觉说出来。
“哪有这种可能嘛,一万块,收一百万的东西,100倍呢,利润百分之一万,比那些毒厉害多了,说给别人听,人家会当我发烧的。”她觉得生意达到整倍利润,就不正常。
“所以我认为这是巨大宝藏,第一线收购,之前即使有过易手,涨幅不大,对收购价几乎不构成影响,要每次都像这次收购,只要不走眼,那就真有100倍的利,玩古玩,千倍、万倍的利都有,你需要适应一下。”
“想一想,还真是,那天卖盘子,还没现在的感觉,要这么弄下去,我们真要赚大钱呢。”她没讲到底多少算大钱。
“古玩市场跟别的买卖不一样,那个喜鹊盘,猜我妈多少钱收来的?”他琢磨该去哪,后面无人跟踪,也不打算急着回凤凰城。
她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八百……五百,那就是二千。”见他直摇头,觉得低于五百实在难以想象。
“八十。”遇红灯,他四下察看,见左侧有一条商业街。
“你就蒙……八十元!一千倍!那我成了抢钱帮凶呢。”她像听见一个天大笑话。
“这叫捡漏,捡着了,就赚大了,老话说开张吃三年,不开张、只收藏,赔是肯定的,等明天……”本想说明天带她见张松,一想不对,那相当于转告白岚有个女人来了。
“明天干嘛?也去捡漏?”她磨拳擦掌。
他赶紧附和:“今晚我们不走了。”左转后减速,边走边看,“在这里挖挖别的渠道。”
“那要住宾馆的,多破费呀。”她一本正经地嘲讽。
“就当庆祝我们第一次联袂行动,还能早早休息。”他想只要不回去就行。
“倒也是,休息好,才能工作好。”她话锋一转,“其实,挺想回家的,晒台上多自由,好神秘的。”
“晒台上是不错,要有门隔开汉堡才行,别正在兴头上,它来捣乱,弄得不上不下的。”他想为啥不加道门呢?汉堡成长迅速,客人越来越危险,亲一下、刮一下,都不是闹着玩的。
“哈哈,你就逗我吧。”她看窗外风景,左手不住抚摸阳光直射的右臂,想到什么嘿嘿直乐:“这块莲子玉佩,我不想卖了。”
他思索一下会意:“怎么有了这种灵感?事业要紧,你没时间生,我没时间养,会对不起孩子的。”
“我也觉得怪,怎么会有这种灵感?原来想都不敢想这种事,是不是玉佩引起的?它真的很灵呢,二十万,是值。”她前言不搭后语,握住他的手,又扯开话题,“多给她一千,就不值了。”
他不解:“一千元为彼此留条后路,不好吗?”
“生意就是要榨取对方,继不继续合作,不是靠怜悯与同情,取决于生意本身和相互需要。”她轻松提点自己的成功经验。
“要是那种只有百分之几利润的生意,你说的我赞成,多给对方一分,自己就少一分,不发展,等于死路一条。”他想不出达百万元的交易中,给对方一万或九千,究竟有多大区别。
“嗯,想到了,就说出来了,不用认真的。”她又望窗外,像根本没产生分歧似的。
遇下一个红灯,他终于意识到一万与九千间的区别,越想区别越大,接着深入地展开想,已不仅是区别,看到二人间有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随时都有可能扩伸,直到能把他们一起陷进去。
他及时掐断联想,对二人合作前景的担忧死灰复燃,只想找地方休息、吃饭和睡觉。
在凤莲镇过一夜,早晨到附近文化街转一圈,沈鸿滨蹲地摊边不住询问,把满地东西当成古董,何青屏好说歹说拉她离开,上车后仍不停问这问那,说他耽误自己捡漏。
随后两天,何青屏信马由缰沿铁路往北开,感觉好就停下或住宿,漏没捡到,连像样东西也没见到,仅在当地集贸市场象征性转转,每当沈鸿滨对某件东西感兴趣,他都摇头,离开后再告诉她为啥是假的,一次又一次地蒙混过关,尽管没捡到漏,她对漫无目的的游山玩水很满意,自由自在的单独相处,忘了工作和时间,公路边、岩石间、溪沟中,山坳里的柔情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