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回道:“没发现什么异样”说罢眼神忽然一亮,凑到子轩脸前,紧贴着他的耳边,压低声音问“你发现了什么?”

子轩被阿诺的紧迫弄的有些无所适从,脸色轻轻的泛起一丝潮红,向一侧躲了半寸“你有没有发现无论我们去哪里,总会遇到那个打伞的伙计,那个挑着担子卖杂货的老头,那个卖千张包的中年人,还有那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虽然我知道她的孩子是假的,她是个男人假扮的”

阿诺经子轩提及,猛然之间发现确有其事,一拍桌子,蹭的站起,“我去抓他们几个过来问个究竟”

子轩急忙拉住“坐下,这么冲动,人早被你吓跑了?”

阿诺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子轩道:“第一天我就发现了,只是还不太确定有几个人。t”

阿诺趴在桌子上,用搪瓷杯挡住了大半张脸:“现在确定了?”

子轩回道:“是的,就他们四个!”

阿诺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向想办法甩掉他们四个,还是抓住一个问个究竟”

子轩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只要我们还在建业,想甩掉他们四个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若是抓一个,其它三个跑掉,恐怕会打草惊蛇。”

阿诺吸了吸鼻子,“看你现在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是想出对策来了。”

子轩示意阿诺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阿诺嘴角一歪,一边点头,一边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阿诺拿起身边的白果盘,用力的丢在子轩的身上,然后气匆匆的离开了小馆,子轩转过头去,并没有要去追赶的意思,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看着窗外,并用余光扫视了四周,果然,那四个人也很快的消失在小馆之中,子轩并不急于追赶,从腰间掏出弹弓,顺手从路边捡了几粒小石子,连同弹弓一起,藏于袖口之中。

子轩从小便玩得一手好弹弓,在桃花坞的时候,便经常拿来打山鸡野雀给陈琼和阿诺改善伙食,此刻他加快步伐,顺着阿诺离开的方向追去。

阿诺装做负气而走,边走边时不时的照顾身后四位“螳螂”,心想,等下你们的“黄雀”大哥赶到,便有你们好看。

前面的小巷越来越深,也越来越窄,左拐右拐,四人刚开始还各自轮流,生怕被阿诺发觉,跟到最后,发现跟踪越来越难,那打伞的伙计丢下了手中的伞,货郎老头的担子早已丢在了巷子的出口,千张包大叔的小车推不进小巷,只得停在了外面,最狼狈的还是那位伪装成大婶的,手中的孩子丢了不说,脸上的妆也已经花了,被汗水打湿的妆容把一张胡子拉碴的脸衬托的更加的搞笑,最搞笑的还是假胸丢了一半,胸前另一半高耸的挺立着,另一半却是如同一马平川,异常的搞笑。

四人碰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见阿诺的踪迹,千张包大叔一拍大腿,大叫一声,“不好,我们中计了”

四人闻声,连忙向后跑去,没想到啪啪啪啪一连四声,四人的脑门已经中了招,转眼之间,脑门之上已经起了鸡蛋大小的青包,千张包大叔手臂一挥,示意大家继续向前找出路,却发现前面一黄衣少女手持一柄蓝色的弯刀,脸上带着冷冷的笑容,正一步一步的逼近他们,再转回头去,黑衣少年手持弹弓,把退路挡的是严严实实,四人被困在狭窄的巷道之中,脱身无术,只有乖乖的求饶的份儿,纷纷跪地,千张包大叔一边磕头一边道:“求求小姐放过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阿诺冷哼一声,喝道:“说罢,是谁叫你们跟踪我们的”

千张包大叔说道:“小姐放过小的吧,小的不敢说”

子轩把手中的弹弓晃了晃,向阿诺说道:“是左眼呢还是右眼呢”

千张包大叔连忙用手捂住双眼,大声说:“是茗香居的墨香掌柜,他说二位曾经欠了他们银两,怕二位私自跑了,便叫小的找几个弟兄偷偷跟着二位,一旦二位离开建业,马上和他联系”

阿诺说道:“我何时欠过墨香的银两,分明是你在胡说”说罢,手中的弯月轻轻的晃了一晃,寒光所到之处,四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小姐,乔四哥说的都是真的,前天二位去城东的夫子庙,乔四哥以为二位要离开建业,还派我去告知墨香掌柜”花妆“大婶”生怕自己会受到牵连,连忙救场。

阿诺看到那大婶的尊容,不由的想笑,但看那千张包大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慷慨就义之势,便对身后的子轩点了点头,说道:“我和这位公子并未欠墨香什么银两,你们四个也不必在跟着我们了,马上回去告诉墨香,见不到王行,我们是不会离开建业的”

子轩侧身,四人如同老鼠一般夺路而走。

阿诺道:“我们不是写下欠条给王行了么,为墨香还派这几个人跟踪我们?”

子轩收起弹弓,说道:“恐怕不止是金叶子那么简单,上次看王行的样子,显然是在排斥那桩买卖。”

阿诺道:“那他现在是敌是友?”

子轩笑笑:“是敌是友暂时还不知晓,不过他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我父王并不打算公开我的身份,所以我这二王子的身份,他是怎么也利用不到。”

阿诺也随之一笑:“所以说,算计的人都不会太幸运,我们不如趁现在出城,回桃花坞好不好。”

子轩苦苦一笑,“我答应了父王,在他有生之年,不离开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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