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由于跑动的马力太大而停不下来,本来还强颜微笑着的凌泽秋此刻已经由于不堪撞击而绷紧了脸,咬紧了呀——梁似锦一头扎到了他怀里。凌泽秋扶着她好不容易才站稳,只见梁似锦既害羞又慌张的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停不下来。”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低着头外加鞠躬,她那头不长不短的头发还被她甩的一上一下,还总是打到凌泽秋的身上。凌泽秋赶紧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没事,没事,好了,好了。你别这样了。”这时候,就像一缕微风拂过,如此温柔平和的声音穿过了她的耳朵,她猛地一抬头,一个清新健康的男生站在他的面前。她发觉自己的脸一下子烧的好厉害,她强装镇定,赶紧站直,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柔声问:“你是?”
“我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凌泽秋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她,他希望她能记起来。
陶哲沅眼看是插不上话了,她悄悄向似锦打了个要离开的手势就偷偷走掉了。似锦看他们刚刚站在一起,还准备问她来着呢,结果这小妮子倒是溜的快。
“见过吗?在哪儿呢?”似锦在脑海里搜索着。突然,那一天的场景瞬间涌进了她的脑海:凶巴巴的男人、妖艳的女人、鼻涕男孩儿、坐在最后一排的男生,还有围巾!从车上冲下来的男生!“对啊,是他!”梁似锦瞪大了眼睛,不过马上她又装出使劲儿回忆的样子,“到底该不该说认识呢?如果说见过,那天自己丢人丢到八条街外了,给他看到了这年头竟然会有女生因为被围巾缠住而差点命丧公交车轮底下啊!要是说不认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第一个冲下来帮助你的人啊,哎呀,好纠结啊。”梁似锦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啊,真不好意思,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她满脸虚伪的笑容。
“那你总该认得它吧?”凌泽秋从包里取出一条围巾,在似锦面前抖了抖。脸上还挂着“嘲弄”的笑容。
似锦顿时脸色大变,她不知所措的用双手捂住眼睛,用哭腔说:“求你了,赶紧把它拿开吧。耻辱啊!我不要再看到它了!”凌泽秋一下子没忍住哈哈哈大笑着把围巾收了起来,他硬生生的把似锦捂在眼睛处的双手给掰了下来。她歪着脑袋,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凌泽秋双手背后泰然自若的站在她面前,确定看不到那条该死的围巾了她才放下心来。
似锦整理了一下情绪,干咳了两下。然后,她鼓起勇气,一步跨到了凌泽秋面前,很礼貌的伸出一只手,凌泽秋先是稍许的疑惑,不过很快他就递出了自己的一只手,他们很客气也很官方的握了握手,“那天的事情,谢谢你了。”似锦温暖的声音。
这样温暖的声音让凌泽秋想起那天在车上让他心动的声音,那时,他已经找到了她。
“因为这条围巾的缘故,我现在连高领毛衣都不敢穿了,本来已经要忘记这个东西了,没想到你又把它拿回来了,我突然看到它确实吓了一跳。”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似锦突然想到。
“这个啊,你又不止掉了围巾,我是看了上面的信息想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你太好找了,我走到住宿区,随便找了个人一问,人家就说能联系上你,不过,说来也巧,她还没联系你呢,我一转身你就出现了,像奇迹一般。”凌泽秋说的很开心。
“像奇迹一般?什么呀,哲沅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约好这个点在这里见的,你只是赶巧了时间。”似锦解释。
凌泽秋淡淡一笑把住宿卡递给了她。
正当他们的见面接近尾声,两人都处于沉默状态时,旁边路过几个日本留学生,他们朝着凌泽秋大喊:“你好啊!帅哥!”(日语)。凌泽秋友好的冲着那几个日本女生回话:“你们好啊!远方的朋友们!”(日文)。她们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走一边对着凌泽秋招手。当凌泽秋再次看向梁似锦时,他发现似锦的脸上不再是刚刚的友好热情,而换上了疑惑的表情。
“你也是学外语的吗?”似锦一本正经的问。
凌泽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想“学外语有什么问题吗?”还没等他说出口,似锦就用非常冷漠的语气说:“我不要和学外语的人交朋友。”
凌泽秋稍许沉默,“你住在那栋楼,我听哲沅说法语系的学生都住在那里,那你也是学外语的了,你周围的同学也是学外语的了,你和他们也不做朋友,不说话吗?”
似锦沉默了几秒,她说,“你不会懂的了,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不在我所指的范围里啊,更何况我们互不相识啊。”
凌泽秋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扎了他一下,他确实不懂了,对啊,从常理意义上来说他们确实是陌生人,可是,他既然找到了她,难道就这样不欢而散,凌泽秋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顿了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什麽呀!我不就模仿那几个日本女孩儿说了句日语吗?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爱国情操我也有啊!不就几个小日本嘛,哈哈!”凌泽秋故意装傻。
“这么说,你不是学外语的了?”似锦看起来对于对方是否学习外语这件事情非常在意。
“怎么会,一看我就是理科男嘛!满脸都写着理科俩字,看见了吗?我也不是你们学校的,我在你们附近的那个大学。”
“附近的大学……似锦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闪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