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澋灏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你从来没觉得我们的名字有什么相契合之处吗?”
霍熠炀怔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维澋灏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的命火太旺了,缺水。”见霍熠炀眼睛蓦地一睁,像是被他这话给吓住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真相信了?”说着很不屑地昵了一眼他,“你总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改名字吧?”
霍熠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一点都不觉得这很好笑。”不知为什么,刚才他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差一点就相信了维澋灏的话,脑子里甚至有一瞬间的空白,那是一种不知所措和惧怕某种事实的空白。
维澋灏收敛笑容,摊了摊手:“我也觉得不太好笑。”
面对霍熠炀质问或者是旁敲侧击,维澋灏始终兜兜转转,不肯说出真相,霍熠炀无奈,只得放他离开。
“江叔,好好查一下。”
“是,少爷。”江叔应下后,面有犹疑神色,却是支支吾吾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了?”
江叔咬了半天唇,看着刚才维澋灏背影消失的门口:“我总觉得,这个维澋灏有点奇怪。”
“你也感觉到了?”
江叔点头:“其实这几年他跟我们根本没有接触过,我怎么觉得自从少奶奶失忆以后,他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有时候我觉得他好像在帮少爷和少奶奶,有时候又觉得他根本是在捣乱,现在又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遇到问题了都不愿意别人帮手。”
霍熠炀无奈笑道:“跟他认识这么久,我就从来没有搞懂过他。不管其他的了,反正这件事你多留意一下,我总觉得有点不安,总觉得好像……好像跟我有关似的。”
“少爷放心,我会尽快查出真相的,然……”江叔的话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看到手机屏幕的那一瞬江叔明显愣了一下,接听之后,脸色更是慢慢沉了下去。
江叔挂了电话不等他说话,霍熠炀便问:“恒新那边……”
“少爷。不是恒新的事情,是……少奶奶那边出了一点小问题。”
原来是安之若的经纪人贾戈给她接了一个广告,签订合同后双方也接洽过一次,还算愉快,但是在广告正式开拍前安之若突然单方面提出解约。与广告商闹得非常不愉快,广告商甚至放言,要让安之若尝点苦头。
“查查背景。”霍熠炀面色阴郁,安之若从来不是胡乱撂挑子的人,她既然提出解约,必定是对方做出什么她不能接受的事情,双方若是闹出什么不愉快,霍熠炀倒还可以勉强接受,而这个厂商竟然放话要让安之若吃点苦头,这就超出了他的可承受范围了。
这家厂商的底细很快被查清了。找安之若拍摄的是一支食品广告,但这个厂商实际上以煤矿起家,在业内名声很响,一直都是财大气粗的,现在开始涉及多个投资领域,算是很有资本,但一直以来,跟江山集团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加上霍熠炀近年来也开始专注于国外市场,对国内的除房地产外的生意抓的并不多。跟此人更是谈不上多大交情。霍熠炀先是给贾戈去了电话,当得知贾戈一时间没有办法解决这个财大气粗的老板时,便将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你不要告诉之若我有参与进来。”挂电话之前,霍熠炀如此叮嘱贾戈。随后便要江叔约那个煤老板见面。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在听了霍熠炀的名字后,竟推说工作太忙,没有时间见面。
霍熠炀在国内算是首屈一指的富豪,如此不给他面子的人,倒真是少见。江叔知道这位煤老板很政府的关系一直不错,他这样不给霍熠炀面子。不得不让他联想到最近有关江山集团参与洗钱的秘密传闻,说是政府有意要拿江山开刀。
霍熠炀权衡后,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他就算与那些官员关系再好,也不过就是一个商人,既然是商人,就逃不了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不存在什么一条战线。这种还没影的事情,那些高官不可能会透露给他,查下一下他最近两天的行程,直接去他公司见他。”
江叔的工作效率不可小觑,很快便找到了合适的时机。
“对不起先生,雷总正在开会,所以……现在不能见你们,总裁秘书说……说下次你们要见总裁的话,最好……最好先预约,免得白跑一趟。”接待小姐是强撑着说这话的,对方已经报了名字,霍熠炀三个字她是很难不知道是谁的。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老板连亲自上门的江山集团总裁都不见。
江叔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来,自然是查清楚了雷老板的安排表,面对他如此赤裸的拒绝,江叔都觉得心里窝火,除了几年前江山陷入困境时吃过闭门羹外,这几年还没有遇到过如此大架子的人,连霍熠炀亲自上门都敢不见。
“少爷,这件事还是交给我处理吧。”虽然姓雷的有点资本,但是这种靠煤矿起家,在其他领域属于刚刚入门,并没有闯出什么成绩,为人上又一直被圈内朋友诟病的大老板在江叔眼里是瞧他不上的,更不要说霍熠炀了,只是因为事情涉及到安之若,霍熠炀才会如此亲力亲为。
霍熠炀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然而他的脸上很快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冲那位胆战心惊,不敢直视他的小姐和颜悦色地道:“拿纸笔给我。”
面对江山集团总裁的温和笑脸,大厅的前台接待小姐心惊胆战之余也觉得整个人快要酥掉了,中了邪一样直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