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找贫道来不知道有何吩咐?”
南宫睿愣了愣,这叫他怎么好说出口。捏着茶杯好一会儿才整理好心情。
“师傅,你说我这个岁数儿要学本事,是不是太晚了?”
老道没听明白,眨巴了眨巴眼睛,小心翼翼的问,“但不知道陛下想学些什么呢?”
“这个。”南宫睿沉吟了一下,“就是功夫,能够自保能够护人的本事。”
老道眉毛胡子一起抖了抖,心说这皇帝受啥刺激啦,竟然突然想立志了,这情况可不太对呀,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陛下有这么打的改变呢?
“啊,陛下,您乃九五之尊,学好帝王之术就好了,那些争勇斗狠的技击,陛下不学也罢,有失您的身份。”
“不行。”南宫睿大手一挥,啥,不学也罢,那可不行。那个女人都嚣张成啥样了,叫朕怎么将这口气咽下去。“师傅,不行,朕一定要学,朕身为人夫儿父,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朕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在这天地间立足?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那个孕妇都比朕这个当当七尺男儿有本事,朕心里难受哇,师傅,你能体会朕的憋屈不啦。
更难受的,那个魏雪衣,整天跟一些男人眉来眼去的,竟然还敢同处一室,虽然一次没事儿,两次没事儿,时间久了呢,日久生情了可咋整啊。想起来就辛酸,想起来就憋屈。
必须得自强自立,必须得雄起,不然,不然媳妇儿就成别人的了。
当然他心里这么琢磨,是断断不敢说出来的,一个皇帝混到这个地步,忒丢脸。
老道让南宫睿这霸气慷慨激昂的一番言论弄的有点儿蒙灯转向,他搞不清楚皇帝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将拂尘一甩。三根马尾搭上南宫睿的脉门,心里嘀咕:陛下没病啊,怎么今天竟说胡话梦话。
只能继续温温吞吞的问缘由,“陛下。您为何突然有这种想法,贫道有些,贫道有些意外。”
意你的头的外呀,你没看见朕让魏雪衣给训的连鸡毛掸子都不如的时候吗?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师傅,师傅,你别问了,你就说我有救儿没救儿吧。你老人家要是说朕真没什么希望了,朕好再找别人去。”
大话是好说呀,但是南宫睿心里犯难那。
哎呦。再去找别人,找谁呀,跟自己关系最好的本事最大的就是魏雪衣,可是自己想强大起来还不都是让魏雪衣给激的,那往下。明奇肯定不能搭理自己,魏天灵,人家能搭理自己,魏鹏,那混小子缺心眼儿呢,往下,紫苑。跟魏鹏是两口子,……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陛下。”老道想了想才开口。“陛下,您是九五之尊,真心没有必要为了这些小事烦恼,劳心者治人。劳力者之于人,您只要懂帝王之学就够了,那些旁门小术,学不学当真是没有什么关系,还请陛下三思呀。多为江山社稷想想。”
“师傅,我就是咽不下这个口气。”南宫睿不等老道劝诫完,当的一声一拳捶到了桌子上,“我就是不服气,师傅求你了,你给我想想办法吧,朕不能一辈子不如一个女人不是。”
老道终于听得有点儿眉目了,“哦,陛下遇上什么人了?还是个女的。”
这不废话吗?南宫睿很想发作,可是正求人家呢,没敢。
“还是上次跟您说的那个女人,她一个女人家家的,身怀有孕,还为了凌绝宫的事情到处奔波,朕心里十分的不是个滋味。
昨天深夜,有人行刺,朕什么忙都帮不上,朕还是个人吗?”
老道点了点头,“陛下,您的想法是好的,可是贫道不建议您再跟那个女人来往,毕竟是个弃妇,还有三个孩子,为了她您已经跟自己的亲弟弟郑王反目。
贫道觉得这魏雪衣不是个什么有旺夫之像的女人,还请陛下以社稷为重,还是跟她断了吧。”
“师傅。”南宫睿瞪圆了眼睛,神马断了,断的了吗,宝库都在人家手里呢。“她人除了强横一点儿,其实挺好的,朕还就是喜欢江湖人那点儿野性,师傅,你就帮帮我呗。”南宫睿低眉顺目起来。
“陛下,为了一个女人,您如此的伏低做小值得吗?”
“值得,值得,是她把朕从浑浑噩噩当中给拯救出来的,是她让朕重新认识了是非善恶,还是她教会了朕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师傅我跟您保证,您老人家若是帮了朕这个忙,朕一定励精图治,做个好皇帝,让我大周更加的繁荣强盛。”
老道站起来,“陛下,还是容贫道好好想想吧,贫道没有亲眼见到,还是不信她有那么好。
您当初也是把柳贵妃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可是事实上。”
“好吧,好吧,还请师傅尽快考量清楚,朕,哎,朕真的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保护周全妻儿,不让他们再受任何的威胁。”
“哎。”长叹一声,老道晃着拂尘走了。
司徒星可是消停了几天,那个神秘的会模仿人声音的怪物,没有再出现,庄子里又恢复了平静,每天跟便宜爹娘说说话,聊聊天儿,缝缝小衣服,给小宝讲讲故事,三天过去了。
可是皇帝却没有这样消停了。
御书房里,“陛下,佞当被除,是否该迎皇后娘娘和小皇子小公主还朝了,新春将至,天家为百姓做个妻贤子孝,合家团圆的表率……。”
混蛋,南宫睿听着礼部尚书那口若悬河的说辞一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