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陛下这次再不听劝告,也不必再来找我了。言尽于此,您请吧。”
嚯,撵上了,南宫睿心里不痛快到了极点,可是却不敢再耽搁了。棉衣,棉衣,将士们的棉衣不能再拖延了,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二十万两买来的消息,可着实不便宜啊,还有那张大大的欠条,想起来,那都不是气了,那都是泪儿,往后再见魏雪衣是保准抬不起头来了。
送走了南宫睿,司徒星准备去歇会儿,跟皇帝斗智斗勇,还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哪知道刚刚出了书房的门,就看见南宫辉直愣愣的站在远处看着自己呢。
天上飘起了雪花儿,南宫辉竟然连斗篷都没有穿,就那么傻乎乎的那么站着呢,身上已经有了不少的雪花,竟然都不知道掸一下。
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去,“王爷,你怎么站在这里,怎么不到屋子里烤烤火。”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因此,只要能够这么远远的看上你两眼也是好的。”
司徒星一怔,心软了,事到如今,这件事情不能再瞒下去了,不然好好的一个孩子非魔障了不可,人家跟自己没愁没怨的,把人家好好一个人给毁了,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辉第你能保密吗?”
“什么?”南宫辉木然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的变化,“雪儿,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信不过我的人品吗,我跟我皇兄,不是一路人就。”
“嗯。”司徒星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跟我来吧,紫苑,拿点儿酒菜姜茶到兰苑来,给王驱驱寒气。”
“是夫人。”紫苑乐颠颠的走了。她现在大仇已报。每天都特别的开心。
兰苑其实就是一个很大的花房,里面有小品喷泉,鲜花,绿植。雅致的很。
她能制作出廉价批量的铝玻璃茶壶,弄个温室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在一处喷泉边的汉白玉石墩上坐下,“王爷请坐。”
南宫辉依然死死的盯着司徒星,甚至怕一眨眼,美人就会从自己眼前飞了一样,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司徒星被看的很不自在。
待紫苑将酒菜送过来,司徒星亲自把盏给南宫辉倒了一大杯酒,“王爷,知道这个杯子叫什么名字么?”她将一个犀牛角的杯子,递给了南宫辉。
“奈何杯。”
“此杯名曰没奈何呀王爷。钻牛角尖儿是行不通的,我们两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一起的,你还是把心思放开,去寻找应该属于你的幸福吧。”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南宫辉从石墩上出溜地上,抱着后脑勺,将头埋进腿间,颓然的坐在地上,“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我必须说,辉第”。司徒星站了起来,“其实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我就是司徒星,那个不招人待见的皇后。
辉第,奈何名分一定,没奈何你我是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了。”
“不。不,这不是真的,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南宫辉满脸泪痕的望着司徒星,“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司徒星,你就是魏雪衣,我的魏雪衣,我心爱的雪儿。”
“别再傻了。”司徒星一跺脚,抬起巴掌,冲着南宫辉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打的那个脆啊,在一边儿偷听的紫苑都是一哆嗦。“王爷,你这样骗自己有意思吗?”司徒星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一样物事,“王爷,你看清楚了,这就是人们都在找的金镶玉的那枚皇后印信。
我若不是司徒星,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
辉儿你醒醒吧,我是你的嫂子,就算你哥再不好,再看不上我,我也是你的嫂子,这个事实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还记得你带你皇兄来山上吗?你们戏言,孩子们跟你们很像。而且孩子们,从见到你们就超乎寻常的喜欢粘着你们,这都是亲人之间的特殊感应造成的呀。”
“我好恨,我好后悔,当初,为什么带皇兄去见你,为什么,为什么?我真是个傻瓜,天下第一的头号大傻瓜。”
南宫辉十分懊恼的顿足捶胸起来,司徒星看的心疼不已。
“辉儿,这都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吧,我应该早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
可是你皇兄小肚鸡肠的心思,你也知道,我若是贸然的把这件事情给挑明了,那么不仅我活不了,大宝小宝还有石头都要死,魏家上上下下都不会安宁了。
所以我瞒了你到现在,可是看你这么痛苦,我不能不告诉你实情了。
我就在这里,你想骂就骂吧,你想打就打吧,都是我对不起你,我绝不还手,绝不还嘴。”
南宫辉用拳头捶着汉白玉的地面,“我为什么要打你,都是母后造的孽,要不是母后非要逼迫皇兄娶你,也不会弄得现在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的局面。
其实皇兄人不坏的。”南宫辉绝望的从地上站起来,满脸的悲伤,“都是那个女人害的。我走了,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让你痛苦了。”
望着南宫辉决然离开的背影,司徒星心情沉重到了谷底。
紫苑从一丛竹子后面钻了出来,“星儿,你就这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了我了,你不怕他崩溃了,跟皇帝什么都说了呀?”
司徒星摊摊手,“不这样,我还能怎么办呢?他看我的眼神儿越来越炙热,表白的越来越露骨。
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可不希望他们兄弟失和。他是个好人,我更不希望他被我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