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上沾了殷红的鲜血,就好像野兽闻到了腥气,瞬间就满足了,吃得饱饱的,收敛了气焰。
雍若?q也瘫软在地,一脸茫然,完全无视倒在一旁被她掐断了气的若雪宫女。
又有人进来了,一片大乱是在所难免,对于皇宫,一个宫女死了是无所谓的,但是公主为啥突然变成这般凶虐,却是令?泗帝和太医十分担忧。
?泗帝当即勒令御医务必在三日之内找出公主发病的症结之所在,否则定将太医院全体问罪斩首。
薛太医、徐太医等为首的负责人如坐针毡,彻夜不离公主远近,打算看看公主发作时的具体情形再定,不然这治错了,也还是一个死字。
可偏偏公主还就一点事没有了,除了虚脱和偶尔胡言乱语,她基本一点都不折腾,更没有像女魔头一样的发癫。
太医们匪夷所思,把脉和基础的望闻问切,根本查不出所以,总不能将公主的贵体切开来仔细琢磨吧。
水钟里的水往复了十几个轮回,大殿之内人困马乏,还是没有一丝办法。太医们都哀叹,唯有等死。
突然,公主醒了,她孱弱地伸出手臂,去拨弄纱帘上的门铃。
悬系门铃是因为礼制,男女不能随便探看,唯有靠拉动门铃呼唤太医。太医一听见清脆的铃响,赶忙一激灵,连滚带爬地跪在纱帘前,等待宫女的传达。
宫女如心上前查看公主的状况,问清楚公主的意愿后,才将双重纱帘打开,请太医进来诊疗。
薛太医位高权重,自然是他头一个进去。
“公、公主,您感觉有何异样。”
“哦,没什么感觉的,只是有些口渴。”
薛太医大喜,这么看来,公主心智应已正常,如若不会有感受,薛太医令人取来多重过滤的熟水与公主饮用,不想她喝了三大壶才肯罢口,太医暗惊这公主也太虚弱了吧,脏腑间竟是一点润沁都没有了么?
“啊,本位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弄得我好紧张,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是。”太医开了三付安神饮,嘱咐宫女分三次给公主饮用,可以压惊安睡。
……
天持续阴着,不知是一场多大的雪在等着蓉洲。
“这就是婚前综合症吧,越是临近婚期,喜悦、焦急、企盼、担忧便一股脑交织在一起,令公主一时间心力交瘁,出现幻觉。”所有宫人都这么议论着,她们甚至觉得这次公主是真的被自己的真命天子拿住了魂儿。
夜色转浓,喝了安神饮的雍若?q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玩弄着手里的戒指,想着心事。
雍若?q在想着那时在御花园中被廉祯抱住的场景,露出痴痴的笑意,突然,她疑惑了:
“咦?适才听有宫人说我杀死一个宫女,竟有这事?我的动机是什么?真奇怪!”
雍若?q拼命摇着脑袋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曾经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远在安州地宫里的廉祯也刚从极度癫狂中清醒了,他饮下一杯竹叶水安神,然后气沉丹田,将邪气压定在体下。
廉祯拭去了脸颊上的汗水,他惊喜地向淮化侯汇报称,自己驾驭戒指的能力已经几近顶层。
淮化侯表示特别的惊奇:“啊?这么快!祯儿莫非有什么诀窍不成?”
廉祯解释道:“这真没有,其实是我发现了与戒指产生共鸣的方法。”
“哦?说来听听!”
廉祯刚要张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重新理了理思绪,对养父道:“其实,要控制这枚戒指不难,只要在对戒指发力的同时叨念着另一个受控者的名字即可。比如说雍国公主现在正在佩戴着那枚戒指,于是我在发力时心中默念雍若?q三个字,她的心智便因此受到了扰乱,不信,明日回来的细作便会告知父亲大人答案。”
淮化侯捋着胡子想了想,呵呵一笑道:“是么,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望着养父那如刻的背影,心中偷偷地想:“哎,父亲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我又只是他的养子,万千得力战将中的一员,将来他定不会将基业传给我,所以我还是留一手吧,不能将控制戒指的秘密如实告诉他。”
……
苏杏璇看的梅花入神,她向前探着玉颈去看今年梅花的蕊子。
“娘子,你干吗呢?”魏锦纶好奇地顺着苏杏璇凝眸的方向看去。
苏杏璇收回身形,转头道:“哦,听人说这梅花的花粉最难采集,因梅花一般伴着雪盛开,花头总被坠雪压低,多半时候便连着花粉一起滚落在土地上,常人很少能采集大量的梅花花粉,所以其市场价格异常高,这么多年从没降下来过。”
“是么?娘子对身边细尘竟有如此深刻的研究,真是了不得啊,女中诸葛!”
“什么啊,还什么女中诸葛,简直是谬赞!我只是知道梅花花粉具有一般花粉所没有的特殊功效——解毒,它还可以健脑、美白肌肤,是制作粉饼不可多得的辅料。”
“啊,是么,我还以为花粉统统都没什么用,所以从来没有关注过它们,小时候,和哥哥打闹时,还喜欢将花粉抓下来涂在对方的鼻头上,看着黄黄的很可笑,却又不告诉他,导致哥哥吃饭时被大家盯着瞧半天,哈哈。”
“你呀你!”苏杏璇已经悄声将花粉点在夫君眉间。
两人玩闹间,李路前来打岔。
“二公子,二少奶奶,老爷请你们过去下。”
二人跟着李路来到大堂,魏千、魏锦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