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为难的放下笔,脚步动了动,却在涟漪的轻声咳嗽下停住了脚步,继续拿起毛笔开始作画,只不过,那动作快了许多。
等到半个时辰后,涟漪笑的都僵硬了,那人放下毛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画好了?”涟漪起身,拳头捶捶自己的后背,即使有厚厚的垫子在垫着,怎么还是那般累的慌啊,捏了捏腰,视线对上褚越**的眼神后,轻轻的呸了他一口。
抱上初宝在案子前,最先看见的是自己怀里的那个肉嘟嘟的小女娃,笔条细腻,就连她身上的纹络都看的一清二楚,凭心而论,自己也不错,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冬日的一抹阳光。
饶是这样,涟漪还是没事找事道:“看看,你果真对我不上心了,画的都没有初宝有神韵”
褚越摸摸鼻子,尴尬道:“娘子必定是看错了,为夫心里满满的可都是你啊”
说罢在女儿嫩滑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得来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后来又伸手进女儿的袖子里,摸得小手热乎乎的,这才放下心来,“咱们回去吧,女儿也该吃奶了”
一项黏着褚越的闺女只有在急切的表达她饿了,想要吃奶的时候,才会挣扎的往涟漪怀里凑,这会依旧是这样的情况。
褚越笑着将孩子送回去。
“将这画好好安置下来,送去让人装裱,随后送回我屋子里去”
管家应声而去。
涟漪被褚越揽着肩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之所以提起要画画的想法完全是因为要记录下这小东西的丢人时刻,好在她长大了有调戏她的笑柄。
可是刚才那副画,哪里有她流口水的迹象?
分明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肉团子。
夜里榭淳过来了,因为现在业务比较多,又因为是个女大夫,所以广受闺阁中小姐府里太太们的喜爱,现在这会,毫不夸张的说,这会要是想找人家看病,都得开始挂号了,小病小灾的她都能看了,就是碰上些疑难杂症,才会请师父出来。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次请来了妹妹,是为了给婆婆看身孕的,毕竟现在她年纪不小了,算的上是高龄产妇,照着褚越的意思是,最好是开些补药,多养养身子。
涟漪却不这么认为,是药三分毒,能不喝最好不喝,她认为还是食疗比较好,但是这话又不能说。
婆婆有些不好意思,在屋子里扭捏了半天都不肯出来。
最后还是好几个人在外面等着,只让涟漪姐妹进去。
初宝吃饱喝足,又恰逢晚上,所以表现出了对涟漪无限的眷恋,伸手指着涟漪,意思是说:“娘,你去哪里呀,怎么不带上我呢?”
这个惯会耍心眼的小丫头!
就在屋外祖孙三代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之际,那门栓终于响动了,最先出来的是脸上表情有些纠结的涟漪,其次是没啥情绪的榭淳,最后是脸上阴晴不定的褚越娘亲。
“你没事吧?”公公率先走到前面去,小心的扶着媳妇的胳膊。
“扶啥扶啊,我又没事!”婆婆一脸羞恼。
“怎么没事呢,你都这把年纪了,这可受不得孩子的折腾,榭淳丫头有没有说要你静养?还是吃点什么对身子好?”
褚越走近涟漪,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涟漪忍住笑道:“没事没事,一场乌龙,咱娘没事”
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