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晒在身上,黄氏拍拍双脸,让脸色变得更加红润,擦上口脂,在鬓角插上一朵几可乱真的绢花,扑打了一下身上的碎发,这才缓缓起身穿着新做的一声衣裳,配上那因怀孕而独有的韵味,让人移不开眼。
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冷冷的掀起嘴角,似笑非笑,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后,又换上笑靥如花的脸,仿佛刚才那一切都是凭空虚幻出来的景象。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黄氏起身,笑的格外娇媚,“怎么了?来这还是偷偷摸摸的?”
来人摸着她那双不断往胸膛指点的手,紧紧的压入怀里,猴急道:“多些日子没碰你,我这不是想得很吗?你这个磨人的妖精,吃着饭还不忘给我抛着媚眼,嫌我冷落了你吗?”
“你以为呢?整日忙这忙那,就是没时间陪我,我还以为你忘了有我这个人呢!”黄氏娇笑。
“哪里会忘了你,哪里会忘了你,想死我了都,快让我亲亲……”说完不顾她的肚子,压着她就要往炕上栽。
“等会,你老婆孩子呢?”
“我娘说想他们娘几个,所以素清带着孩子回去了,要不我怎么能有机会过来?别提那黄脸婆娘了,快让大爷爽爽……”来人不是别人,真是那冯家姑爷严施春。
两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早就已经是瞒天过海暗度陈仓,搅和在了一起。
铺盖蒙住脑袋的一瞬,黄氏嘴角冷冷掀起。
褚家,混沌看着正在打拳的姨丈,勾着二郎腿道:“姨丈,你说这世上的女子都是爱什么?”
收拳,拿起下人早就备好的毛巾擦了擦脸,得意道:“你小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世上女子大多是爱容颜,再者是钱财。怎么,你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来说说,让姨丈给你出些主意”
想他当年也是招蜂引蝶,吸引万千少女。少女杀手称不上,但也是风度翩翩的好儿郎。
走在街上,那少女都会情不自禁的给他抛香袋扔手绢的。
“那些人都是眼睛出了毛病吧”洪顿嗤笑。
“唉,怎么说话的,皮子紧了要让人松松是吧”
“和您说笑呢,对了,那个涟漪你知道吧,就是曾经帮我家解围的那个姑娘,表哥对人家可是上心的很,就是看似人家不是很想搭理他”洪顿状似遗憾。实则暗喜道。
“你方才说,让我支招是让褚越追人家姑娘?”
洪顿点头,自然是了,那文文静静知书达理的姑娘虽然他很赏识,但是毕竟性格不合。人家更是看不上他,所以还是省省的好。
“哎呀,我想起我那鱼儿还没喂,现在怕是饿着了,我去去就回啊”说罢,走的竟然比跑的还要快。
“真是,不就问你些问题吗?用得着跑这么快?”
不跑快些怎么能成!那丫头是油盐不进的性子。要是自己出主意的事情再传到夫人耳朵里去,那才倒霉,天这么冷,书房冷冰冰的,他可再也不想来个几日游了。
别人是千里追夫,他是千里追妻。都沦落到这份上,聪明人是会明哲保身的。
二柱匆匆跑来,“大爷,打听出来了,那冯家老大是在几日后下聘。礼品我派人送过去了,还有那个日日来门外哭诉的番邦人也打听出来了,听说来头不小”
“那好,现在把按着涟漪送来的方子做出的烈酒给他装上几坛,切记,只需要三五坛即可,切不可过多”
“可是,主子,这不是有些太少了吗?”而且说实话,人家这些日子也挺不容易的,日日在门外候着,还被抬着扔了好几次,千里迢迢只是装了三五坛子,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
褚越看这二柱略带些不忿的脸,叹口气解释道:“物以稀为贵,番邦人性子豪迈,气候严寒使然,这烈酒必定能大受欢迎,等他们那些贵族尝到了甜头,还怕咱们的酒明年不吃紧?去吧,越是珍贵的越是让人迷醉”
二柱恍然大悟,这就对了,这不就跟在驴子前面吊着一根胡萝卜一样吗?今年打发走了他,明年这酒更有前途。
跑着去给那个二愣子报信的时候突然想起,这样想来,好像自家大爷一样,都是被胡萝卜吊着的小毛驴啊。
褚家的生意越发红火,所以褚越想了个法子利用自家亲娘把老爹招来,这样,最忙的年前他也能抽出些时间,也想一下下个五年计划是什么。
………………
“嗳,那个灯笼吊起来,嗳,吊歪了,再摆正一些,那些红绸不是说了要团成花,挂在院子里吗?怎么现在都扔在了这?让人踩脏了咋办?”
“快些快些,日子不够了,你们都抓点紧”
院子里两个大嗓门此起彼伏。
涟漪榭雅纷纷闪开忙碌的众人,自顾自寻了一处安静地方,榭雅叹口气道:“真是愁人,家里有一个娘就够让人发憷了,这下还多了一个小姨,这可好,整日院子里就是她们的吵吵声,我烦都烦死了”
看了一眼正掐腰指挥的小姨,揉揉脑袋道:“真羡慕小妹,可以不受这折腾”
“你不是日日都在县里吗?也就是今明两日在家,哪里有我过得凄惨”涟漪难得诉苦。
榭雅不在意的抽抽快要冻住的鼻子,得了吧,现在家里你的地位最高,说什么话,娘完全不敢反驳。
“对了,娘不是说让你去做腐乳猪蹄来招待客人吗?你可别懈怠啊”榭雅幸灾乐祸道。
朱俊这几日到了年根,比往日更加繁忙,只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