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到底是怎么样了,涟漪不知道,但是确切知道的是到嘴的肥肉就要被别人抢走了,这无异于让她心里有种颓废之感。
但此刻大吵大闹还是歇斯里地都没有啥作用,毕竟,对方那小子不论是硬件还是软实力,貌似都胜过她大哥太多。
个子和大哥不差上下,但是人家那个头看着更猛一点,而且,大哥的身子稍过于瘦弱,完全比不过人家那健硕的身材。
外貌上,外精神,但是大哥的眉眼就没人家英气,还带着些秀气,再观之衣物,人家现在身上是深蓝色素面锦缎袍子,大哥完全没法和人家比啊。
但是就算是有千般不好,涟漪也坚信一点,大哥的人品比他好上千倍万倍。
“这个丫头是?”训斥完那个表哥,老者面色稍缓,又扭头看着涟漪,开口向温颜询问。
“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涟漪,她本事可大了,姥爷,我喜欢她”温颜撅着嘴,不依不饶摇着他的胳膊。
“表妹,你可不能喜欢她,她是个娘们,又不是个汉子”
呸说话真是粗俗!
“住嘴!”老者严厉的呵斥一声,复又向涟漪道歉,“这孩子被家里人惯坏了,丫头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你舅舅是杜师傅?”
“是啊,舅舅劳您照顾了”涟漪笑眯眯道。
没说上两句话,门房匆匆跑来,喘着粗气道:“老爷,外面有人找”
“有人找就找,你慌成这样干啥?尽让客人看了笑话”
“不是不是,来人自称自己是蒋清褚家,小的不敢懈怠,所以这才……”没等说完,老者摆手。继而表情疑惑,但腰板仍旧挺得笔直,拍拍温颜的手道:“丫头好好陪着人家姑娘,还有没事的时候带你表哥出去转转”
褚家现在风头正盛。饶是他家镖局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但也绝对不会招来此等富贵人物,所以等他急匆匆的赶到门口时,那个青年正缚手在身后,认真的看着门匾上的大字。
没等他开口,那青年开口道:“事前没来送个拜帖,就上门叨扰,是晚辈的不对,还请老爷子见谅”
不管怎样,这态度是做的很足。虽然眼前只是一个耄耋老人。
“不敢当不敢当,褚公子请起”话里全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疼爱。
被人迎进院子,想必那老者还是没弄得清,这尊大佛来这的用意,当他困惑的问出来意后。褚越笑笑道:“是这样,先前冯家那个姑娘落下些东西,我是过来送东西的”
说完和身后的下人使个眼色,下人一溜小跑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个人捧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进来了。
“这是?”
“这个是涟漪姑娘落下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我也该回去了”褚越谦谦有礼。
“不着急不着急,既然来了的话,那不坐坐岂不是显得我这个主人的失职?来,前些日子我得来了两坛好酒,贤侄是个行内人,快来帮我品品”
说完引着他往酒窖走去。
褚越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眼角却可惜的望着那渐渐离去的褐色坛子,世人多数不具慧眼,却往往糟蹋最珍宝的东西,那坛子酒,要知道可真的是千金不换的东西啊。偏他还不当回事,反而要去看别家的糟粕。
这两人一来一往在打着太极,那头,三人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不过,在涟漪使了个尿遁的法子后,才成功的将那个不讲理的家伙甩开。
呆在离茅厕不远的地方,两个小姐妹蹲在地上,细细的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时间紧任务重,最后在她凌乱的话语里以及涟漪强大的理解功能下,这才滤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也就是说,未来嫂子的姥爷和那不讲理的小子的奶奶是亲兄妹,后来在温颜刚驻扎在她娘的肚子里后,以及那小子刚要从他娘肚子爬出来之际,这两家的人见面了,后来还是这老一辈的乱点鸳鸯谱,直接来个指腹为婚。
后来温颜家里发生了一场大火,除了带着温颜出来买糖葫芦的温颜及奶娘没事,剩下的都去被阎王请去喝茶。
刚记事没多久的小团子温颜没了家,姥爷当时又天南地北的走镖,所以只好将这小丫头寄养在未来婆家,话说那窦家也不是个孬的,尤其是这小强,知道妹妹是未来媳妇后,独占欲很强,几乎是走哪跟哪,这两家人对这事自然是喜闻乐见,所以也就由着两人发展。
等温颜在窦家住了两年后,这老爷子来妹妹家了,顺便也把外孙女给带回来了,不过,每年她指腹为婚的表哥都会来这住上一段时间,好解相思之苦。
“这事就难办了,不过,你喜欢你表哥?”
不怪涟漪胆大脸皮厚,实在是这个时候由不得她拖泥带水,要是人家真的两情相悦,大哥的事保准要黄了。
“我我……”温颜脸蛋酡红,玉白小手不停的揪着衣裳。
“我见他腰上挂着的荷包颜色鲜艳,绣工精巧,也不知是哪家绣娘,要是离得进的话,我也好去请人家帮你做嫁衣啊”两人能无话不谈,在一定方面还是有一定的相仿之处,比如,绣工都不咋地,而据涟漪猜想,这荷包一类的东西,大户人家不会出去买的。
因为家里养活着一大堆的女人,就是干这个活计。
“那个……”温颜脑袋耷拉下来,“那是表哥的通房给他绣的,丑死了,还见天的挂在腰上”
涟漪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这试探出来了,可是她这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