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疼,头,背,手心…黛汐在睁眼的瞬间,只觉得身体被万吨重物碾压过一样,没有一处不痛的。艰难的缓慢动着身躯,在疼得咧嘴直吸冷气的黛汐好不容易才半坐起来靠在床头。
洁白精致的窗纱,华贵柔软的地毯,名贵奢华的家具和头顶值千金的魔晶石水晶灯,黛汐眨了眨眼,断片了的记忆根本无法告知她是怎么回到普尔斯府的。
“咝…”
“咣当!”
本想拿起床头几子上放的茶水润润唇,谁知才一触碰手心便传来钻心的疼,精致的茶杯在主人手一抖就壮烈的磕碎在几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黛汐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包裹着渗有血迹的纱布,回想起试炼的事,她受的伤有这么重么。
“大小姐?!”一个仆人装束的女子听到声响急忙推门而进,看见坐起来的黛汐一脸的喜色。
“大小姐,你醒了!我这就通知老爷!”女仆说着,也不管刚才是什么声响,飞一般的掉头就往门口去了,一串长长的脚步声通过空洞的走廊传来。
对于这冒失的女仆,黛汐只是微微督眉又恢复平常淡漠的表情,敛目回想着那凌乱的梦境。
梦里只见到处是冲天的火光,还有层层叠叠的尸体,有人类的、魔兽的、半兽人的,还有…黛汐努力回想着破碎的画面,那有着尖尖的耳朵是精灵么?
然后…然后是什么?
对了,巨大的植物,弓箭,绚丽的魔法元素的碰撞出来的爆炸,还有黑色的剑气?还有什么?好像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着什么觉醒?
黛汐甩了甩头,突然回想起和风狼战斗的画面,马上运起精神力探视着自己的身体。意思海中青色和红色的能量在静静的流淌着,那是风元素和火元素转化的魔力本源。
嗯?沉入意识海中的黛汐,发现两团奇异的能量,一团绿色的能力团像个小宇宙般的在旋转着,散发着生机勃勃的气息。一团似黑洞般的漩涡,边缘泛着红光不停翻滚着。
咝!!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能量,黛汐只是稍稍想要靠近,嗜血杀戮的念头突然窜上心头。
“啊!!”
在黛汐想要进一步探测那能量团的时候,脑中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使她不自觉的低呼出来。这是先前耗费完精神力留下来的后遗症,不休息个几天怕是不能恢复了。
“黛汐!黛汐!你怎么样了!”格尔萨一进门就听见黛汐的痛呼声和那苍白却依然美丽绝伦的小脸。
“我没事。”黛汐咬了咬牙,淡淡道。
“你们快给小姐弄点水来,都是死人啊?把那杯子碎片快给拾走,伤着你们小姐,我要你们的命!”格尔萨走到黛汐身旁看见碎了一地的杯子,口气阴森。身后的仆人连忙执行命令,片刻,黛汐眼前便出现了到满清水的杯子。
看着满是期待拿着杯子在自己唇边的格尔萨,黛汐督着秀眉很是抗拒,最终还是败在那姿势纹风不动的格尔萨,低头啜了两口意思意思。
虽然格尔萨还有再让她多喝几口的意愿,但知道见好就收道理的他还是忍着话语把杯子搁下了。
“你昏迷三天了。”在良久的沉默后,格尔萨叹了口气轻声道,眸中有着浓厚的担忧和一丝不明的自责。
“哦。”
“你身体…感觉怎么样。”格尔萨很别扭的说着这句话,似是生硬的?柿烁鐾洹?p> “还好。”黛汐仍是简洁冷淡。
格尔萨又是无声的叹了口气,右手有些迟疑的探进了衣服内忖,微微颤抖的拿出了一条项链。“这…这是你母亲交待的,若是你十四了就交给你。我本该在你生日那天就给你的…我…”
黛汐看着眼前镶嵌着手指头大小绿色宝石,由周围雕刻的银色缠枝植物围绕固定,泛着璀璨夺目的光芒,还有…很熟悉的力量波动。黛汐不由自主的伸手接过,细细的摩挲着那上面的纹路。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何必特意去……格尔萨想着那烙在脑海的记忆,突然间像苍老了十岁,眸中的黯淡无光,身上全是无止的苍凉。
“我生…我母亲,她是魔法师?”在格尔萨一脚迈出房门时,黛汐淡淡带着疑问的声音传来,格尔萨脚步一顿。
“你母亲,算吧。”
什么叫算吧?这是什么回答,黛汐对这样的回复面露不满。
“你连自己妻子的事情都不清楚吗?那你天天对着我摆出那么一副自责惭愧的样子,又算什么?”
格尔萨听到黛汐责问,瞳孔猛然一缩,握着门把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狰狞。“关于你母亲的事,等你足够强大,我一定会一字不落的告诉你。”
“嗤!”看着那被关上的门,黛汐脸上浮起一丝讽刺的笑容,等她足够强大了还需要他来解答?这世上又不是只剩他格尔萨。普尔斯,只要有人就不会有秘密,只是天天被一团迷雾困扰不太爽而已。
黛汐又盯着项链观摩一阵,不敢再乱用精神力,只靠着肉眼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的套上脖子。现在她需要的是休息,一切等身体恢复状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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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感觉都快生锈了!”基本一星期没离床的黛汐,站在阳台上伸了个舒服的懒腰感叹着。自己确实该像格尔萨说的,要变得足够强大才行,这次居然被一群牲畜差点要了性命,她自己再想想都觉得有点凄凉。
玩弄人的老天爷你既然把我弄这来,收回修为就算了,毕竟那算逆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