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呃的惊叫了一声,急忙在枪尖还没刺上自己眉心的时候翻身冲到前面的半空中,放弃飞鸾,从天上跳到了地上。
可怜这只飞鸾,刚知道要死,马上就成为了江自流逃命的牺牲品。
飞鸾哀鸣了一声,跟着江自流落到了沙漠上。
江自流回头看着那两条从沙丘上飞出来的两条锁链,道:“什么人,竟敢在这里动我的东西,如此无礼!”
沙丘后两个穿着黑色铠甲的人站了出来,对江自流打了个招呼,道:“这位小哥,据水关外方圆十里之内不许有人骑乘灵兽,以示对据水关总兵的尊重,念你是触犯,就不处罚你了,你这就可以走了!”
天空中忽然一声凤鸣,江自流冷冷地抬起了头,一只黑色的凤凰,几乎遮住了半片天空,上面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向着下面的江自流冷冷的看了一眼。
江自流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可怕的眼睛,心想:好可怕的眼神,仿佛来自寒冰地狱一般。
这种情况之下江自流就没有必要再问一下为什么这个人可以飞在空中了,站在他们的角度,江自流可以想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解释这种现象。
意料之中的事,就没有必要再表示惊讶,去找胡雪印要解释了。
黑色凤凰在空中转了几圈,又飞了回来,从空中扔下来一个东西,落在江自流背后。
那两个狙杀江自流飞鸾的人即刻远远退开,站到了一边。
那是一个铁笼子,笼子中站着一个抱着手臂的黑袍客。
江自流慢慢转过身,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立刻就想到了那天葛血玉在地宫中找到他时,身上所带着的那种灵气。
当时她受了伤,那种灵气,应该是从她的伤口中散发出来的,那种灵气,和此时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简直一模一样。
连葛血玉都伤在他的手中,我还能是他的对手吗?
这一场架,还没打呢,江自流的气势就已经弱了三分。
对于江自流来说,能让葛血玉受伤的人,就是一流高手。
对于一流高手,江自流还有着相当的不自信。
胡雪印派出这样的高手来,可见对江自流已经是动了杀机了。
明知对方的目的和实力,江自流也不再多说什么废话,把手往背后一背,拿出乌金枪指在了地上。
“想不到胡雪印这次请我对付的竟然是你这样的毛头小子,真是可惜。”
江自流道:“可惜?”
黑袍人答道:“以你的实力,还不够资格做我的对手,难得胡雪印让我出来一次,为什么也不找一个像样的对手给我,杀个人还不够舒展筋骨的,岂不可惜吗?”
江自流微笑道:“你右肩上有一条一寸长的伤口,他让你出来,还没那么难得,上一个对手,应该让你把筋骨都舒展够了吧!”
黑袍人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冷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自流悠闲地笑道:“我知道的还多着呢,你可以试试。”
嘴上说的虽然凶猛,然而江自流用眼睛的特殊方法看到的那道伤口,虽然确实是被萍踪剑所伤,但是入肉还不到一分,不是刺进去的,而是划上去的。
以葛血玉的实力,尚且不能用剑刺入这人肩膀,需要依靠平划一下来补伤害,这个人的实力,应该已经接近沙天一线萍踪侠影。
黑袍人缓缓推开铁笼走出,慢慢地从腕中吐出一把蛇形短剑。
曲尖剑的优势所在,是剑身的弯曲可以打破寻常招式的死角,让攻击变得更加全面,剑身若短,这等优势便不复存在。
但是真正下棋的高手,先手必定占住天元,让整个棋盘上自己的棋子,都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境地,却与普通的金边银角草皮肚不同。
“但凡高手,出手毕竟非同凡响,器以短最险,剑以弯最凶,我的身体已经被他的杀气所笼罩,再想逃跑,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了。”江自流眼中出现黑袍人慢慢走来的影子,只觉杀气迫人,握着短枪的尾指,竟在轻轻颤栗。
这个人的武功还在其次,真正可怕的,是身上所携带的血腥之气,那是江自流即使面对狄麟阁,秦潇雨,石中鹤,都不曾面对的血腥之气。
他到底是什么人?
江自流心想:“对付他,必须一出手就尽全力,如果一招不成,就绝没有机会再补第二招。”
灵力慢慢在枪头上聚拢,在江自流的手间,缓缓在白虎,彼岸花,丹顶鹤,和锁链四种图腾间转换。
江自流的体内积累了很多人的灵力,都是在和被人交手时,被动积累起来的,他可以用很多人的灵力,但毕竟以长孙不臣,吴幻,石中鹤以及秦潇雨最强。
他决心用这四种灵力,来和面前这黑袍人一搏。
江自流一枪指出,一只白虎和一只白鹤,夹裹着彼岸花和锁链,冲向了黑袍人。
黑袍人用手中短剑轻轻一指,白虎的爪子在碰到剑尖的一瞬间,连同白鹤,锁链,彼岸花,化为气体四处散开。
他们之间的差距,似乎的确有些太大了。
仅仅这样随意的一下,就化解了江自流用尽全力发出的招式。
江自流眼睛一瞪,只觉利刃已经刺入胸膛,他俯首看去,那把曲尖短剑,就停在自己胸口中,他的头又缓缓抬起,看到了这个人的眼睛——那是天空中搏兔苍鹰的眼神。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