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张起秀绝对不会给张起秀拦他的机会的。
现在,他不杀五行剑的人,就算是大发慈悲了。
“各位,我现在身体中的邪血已经全部逼出来了。”张起秀的后背脱离了城墙,站起来跟他们五个人说道。
这还不到半个时辰,他恢复的速度,实在比江碎梦想象的要快得太多了!
叶千秋飞身冲上,身上挟着无数的花瓣,树叶,根须,右手长剑飞刺张起秀。
她以为只有自己的乱花瞭眼法是张起秀的克星,所以才在刚才能够顺利地和张起秀不分上下。
也难怪,时至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她不是张起秀的对手,张起秀一只手就能要了她的命。
因为大家还都在自疗,谁也没有顾上这件事。
悬土断肠本来是和她并排而立的,他伸手想要阻拦她,却慢了那么一拍。
烽火烟月和铁戈比起来伤得轻了一点,他喊出了别过去三个字……可是也慢了半拍。
很多时候,事情的成败,往往也就在那么一拍半拍之间。
张起秀轻轻叹了口气,右手一伸一转,轻轻握成拳,一股柔和的气流把叶千秋包裹在其中,牢牢地束缚住了她的四肢。
“丫头,现在不像刚才,我是该跟你们秋后算账的时候了,所以,别以为我会像刚才那样陪你玩!”
张起秀的五指松开,把叶千秋扔下了城墙。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废人,从城墙上摔下去,哪里有不死之理?
悬土断肠飞身而下,跟着叶千秋跳下。
铁戈,烽火烟月,江碎梦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悬土断肠的浑厚灵力,不在铁戈之下,他跳下去,叶千秋的命算是保住了。
沧啷的一声,青铜古剑刺入了厚实的石墙内,听大剑刺入墙内的声音,应该是两个人的重量无疑。
叶千秋没事。
张起秀扶着墙面往下看去,悬土断肠拉着叶千秋,大剑刺入墙中,吊在半空中。
张起秀道:“兄妹情深哪!刚才不是还把我当成网中的鱼的吗?怎么,现在不收网了吗?”
铁戈如刃般雪寒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活力,冷冷道:“当我们的性命被别人握在手中的时候,通常会少说一些激怒别人的意见。”
烽火烟月道:“不错,在网中的鱼,其实一直是我们。”
铁戈道:“以我们平时的实力,就是长孙不臣,也不见得我们会怕他,可即使和他激战过的你,我们也一样杀不了,你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他能企及得了的!”
张起秀叹了口气,摇着头道:“真聪明,你们怎么这么聪明呢?”
烽火烟月道:“可惜,是事后的聪明,不是吗?”
张起秀道:“当然是!你们以为我为什么想要把长孙不臣引开,你们以为我是在怕你们几个废物?想得不少,要不是知道凌皇尊者和傀儡道人在那盯着,你们,”他狠狠地一脚踏在烽火烟月的肩膀上,“够我杀死一百回了!”
铁戈看着他对烽火烟月做的事,什么也没有说,张起秀总算还是个男人,没有把怒火发泄在女人身上。
烽火烟月也在庆幸这一点,抬起头冷冷地讽刺道:“你现在是赢家,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就算你说长孙不臣都不是你的对手,我们也能够理解,毕竟……”
烽火烟月面带冷笑,并不把话继续说下去。
张起秀道:“唉,你们以为,我真的会怕长孙不臣吗?”
铁戈道:“至少你怕的,是我们和他联手!”
张起秀低下头看他们三个,每个人的眼睛,都像是野狼看到食物一样的饥饿,“看来你们真的不服气,总觉得我会把长孙不臣放出来和你们公平一战,你们也不怎么年轻啊,说出来的话怎么都不带动脑子呢?不过,我很愿意给你们这样一个机会。”
说着,张起秀在墙边找到一条粗麻绳,拉了拉,把麻绳放了下去,垂到悬土断肠的身边。
悬土断肠拔出青铜剑,两人的身体立刻往下一坠,在这间不容发的瞬间,悬土断肠把剑扔出,同时用右手抓住了麻绳。
青铜剑落在张起秀身边,扎在城墙上。
张起秀冷笑,把他们两个人拉了上来。
在他眼里,悬土断肠实在是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如果刚才他因为紧张一撒手,现在他们两人,就必死无疑了。
张起秀背对着他们五人,往城下的房间看去,那个大仓库早已是一片废墟,长孙不臣站在废墟上,还是抵挡着那些风元素的攻击。
叶千秋一长一短的两把剑又看到了张起秀毫无防备的后背,刚要出手,这次手却被悬土断肠一把拉住,她看向悬土断肠,他冲她摇了摇头。
悬土断肠的眼神好像在说:“刚才的事没忘吧,还想再来一次蹦极吗?”
张起秀挥了挥手,围住长孙不臣四象真气的风柱突然一起消失,长孙不臣身体突失压迫,四象太极图瞬间崩碎,在周围掀起一阵刀锋般的气流。
张起秀视线微微后移,铁戈,烽火烟月,江碎梦纷纷又把武器拿了出来。
一瞬间惊人的杀气在他背后爆出,针扎般的杀气让张起秀瞬间弹起,从城楼上跃起。
铁戈紧跟着他掠起,双手双剑,风车般旋转,双手两把风车,追绞张起秀后背。
张起秀只能回头接战,两人空中坠落,张起秀剑尖不断往圆圈中间刺,借着两人的剑碰撞的力气,如一叶浮萍,毫不着力,随着铁戈的力气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