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传来墨清初病重消息的第二天,墨清初就回来了,舒湘瑶特地派了张妈妈过去看了一眼,墨清瑜也派了沈妈妈过去瞧了一下,两个人回来后,都说了,墨清初确实是病重了,要赶快请大夫才行,当下舒湘瑶也就没有多犹豫,急忙叫人请了杨大夫过来,亲自照顾墨清初。t/不过,墨逸阳看墨清初那副样子,也知道她不能回方家了,也就没有勉强她,只带了方姨娘离开,毕竟,方家的事情,也容不下他们多做耽搁,也就在墨清初回来的第二日,动身离开了。
之后的几日,墨清瑜念着沈妈妈当初说的那几句话,心生戒备,特意在墨清初住的清风园加派了人手看紧,可是观察了几天,也不见墨清初有什么动作,看样子,真的是有点洗心革面的意思了。
再后来,墨清瑜也就没有管她了,这几天,宫里的消息已经传来了,宸妃娘娘答应了她和舒曜宸的婚事了,已经指派了与舒家交好的冯太师的夫人作为这门婚事的保山,这几日冯夫人就会到上京,定下了这门婚事了。墨清瑜现在,要急着和几个丫鬟准备嫁妆的事情,而舒湘瑶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里里外外都要她操心的,哪里还有时间管墨清初耍什么阴谋诡计的,索性等她身子好了之后,就将她送回庄子上去,眼不见为净。
一转眼,墨逸阳走了十几日了,墨清初的身子也渐渐的好了起来,这一日,墨清瑜正和舒湘瑶在屋子里说话,可巧墨清初打着帘子进来了,看见舒湘瑶,柔柔的一笑,“清初给母亲请安,给姐姐请安。”
大概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好的缘故,墨清初的脸色有些苍白,舒湘瑶一见她虚弱的样子,急忙叫人搬来了凳子,让她坐下,就怕她再出什么事情,“快坐下吧!身子还没有好全,怎么穿的这样的单薄,要是再受了风寒可怎么好!”
“多谢母亲关心,清初没事的。”墨清初柔柔弱弱的,刚说了一句话,又偏头咳嗽了一声,不自觉的搂紧了身上的衣服。
舒湘瑶看的直皱眉,转而看向墨清初身边的丫鬟,有些微怒,“怎么小姐出门,也不知道多看着点!快回去,拿一件厚点的斗篷过来,张妈妈去将地龙烧的旺一点,给二小姐端杯热茶过来。”
张妈妈应声出去了,可墨清初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却没有动,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墨清初,只见墨清初皱着眉头瞪了她一眼,然后那个小丫鬟犹犹豫豫的,刚走了几步,就急忙的退回来,一下子跪在了舒湘瑶的面前,开始哭哭啼啼的,“求夫人原谅,不是奴婢不用心照顾小姐,实在是……小姐的衣服,早被庄子的几个凶恶婆子,偷偷拿出去当了银子了,小姐……就是因为没有衣服过冬,才会病的这样严重的,现在,二小姐好不容易回府了,可是清和园里,早已经没有小姐的衣服了……”
小丫头一边哭一边说,墨清初听完之后,还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轻轻的瞪着小丫鬟,“瞎胡说什么!不过是你偷懒而已,怎么还敢在母亲面前嚼舌根子!别胡说了!快回去拿衣服!你要是再偷懒的话,别怪我打发了你!”
“夫人,奴婢没有胡说啊!奴婢说的,真的都是实话啊!”小丫鬟对着舒湘瑶一个劲儿的喊冤抱屈的,“夫人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将庄子上的人都叫来问一问,小姐在庄子上,受了多少的委屈,受了多少的屈辱,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奴婢要是说了一句假话的话,奴婢愿意被乱棍给打死!”
舒湘瑶皱眉看着墨清初一眼,然后又墨清瑜去取一见舒湘瑶的嫣红色的斗篷,给墨清初披着,“清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呢?待会儿,我就让张妈妈送二百两银子过去,好好的做几身的衣服,别委屈了自己,你总归是墨家的二小姐,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墨清初眼含热泪,委委屈屈的看着舒湘瑶,“清初知道,自己当初鬼迷心窍了,犯下了大错,实在没有脸面再留在家里,现在,幸得母亲和姐姐不追究,原谅了清初,清初不敢再生事……而且,清初知道,一切都是清初自己活该,这些琐碎的事情,不敢再烦劳母亲了……”
舒湘瑶皱皱眉,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张妈妈把银子送了过去,然后嘱咐墨清初好好的休息,之后便让她回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舒湘瑶母女两人,舒湘瑶看了墨清瑜一眼,怕她心里有委屈,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拍着,“你和清初……始终都是有血缘的姐妹两个,以前的事情,不管是谁对谁错了,都不要再追究了,方姨娘现在是这个样子了,清初也知道错了,你也要出嫁了,过往的是非,咱们都不追究了,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好不好?”
墨清瑜知道,刚才墨清初做的一切,不过是做戏罢了,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几个婆子欺负了她去,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小丫鬟替她出头,这根本不是墨清初该有的性格。
但是,墨清瑜什么都没有说,一直都只是默默的看着,墨清初想要做些什么,墨清瑜隐隐能够猜到,不过是借着墨逸阳不在的时间,利用舒湘瑶的的心软,想要重新回到墨家罢了,想来,她也是在庄子上,受了苦楚,现在受不了了,所以那么急切的想要搬回来,甚至不惜忍辱负重。
不过,虽然知道墨清初的心思,但是,正如舒湘瑶所说的,不为着那么一点点的血缘关系,但看现在舒湘瑶的身子不能操心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