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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薰只在床上将养了一日就又上路了。
索性不用再骑马,若烟将被褥在马车里铺开,给她搞里了个很舒服的位子,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上面躺着。
军医给她开的药不知道是不是有嗜睡的药草,搞得她不是沉睡,就是在酝酿沉睡,每日里昏沉沉的。
不过偶有有精神的时候,她还是会透过开着的车窗眺望一下多日不见的外面的世界。
他们已经走到了一片开阔的平原上,几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继续朝着西南进发。远远地,一座山峰延绵百里,峰顶高耸入云,被积雪覆盖,在缭绕的云彩中若隐若现。
有时阳光耀眼的午后,被白雪装点得峰顶还会发出淡淡的金色,令人觉得恍若梦境。
据说翻过那座山,就是他们此行要平定的禹国了,而在那之前,最后一处秦国的疆土,就是当年的宁国。
这是若烟那日跟她说的,洛薰强自压下心头的异样,心里五味沉杂。故国就在前方,而宁红夜却已经永远都回不去了,而霍破城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此生最深爱的女子的故土已经遥遥在望。
这算不算造物弄人呢?
气候潮湿,空气中似乎能滴下水来,再加上阳光的焦灼,行军的速度明显放慢,就连战马也有些受不住了,越来越躁动不安。
马车内更是闷热,若烟于是开了四面的窗子,总算稍稍透了点气进来。
洛薰靠在马车上,抬眼望去,透过马车前方的窗子,在白雪皑皑的山峰的背景上,一个高大的背影闯入了她的视野。
他正骑着马走在车前,背对着她,跟身旁的霍行远说着什么。恰好侧过头来,侧脸的线条有些严肃。
想着反正他看不到自己,洛薰于是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肆意地打量着霍破城。
比起她昏倒的那天,他看上去似乎瘦了些。下颌的线条因而更加刚毅冷峻。所有人都因为天气有些萎靡不振,但他却仍旧与原来一样,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洛薰于是想起他看到自己醒来的那天,他眼中闪过的那抹欣喜,难道他竟然是有些在意她的吗?
所以才把她从霍平江手中救了出来,又带她出征,让自己照顾他的起居,就可以避开陆校尉的骚扰,甚至饶过了自己的一时失言。
那么,那日若烟说得也是真的了。自己在帐外罚跪,他也在帐内一夜未眠?
这些日子,洛薰其实一直在避免仔细思考那日若烟的惊人之言。
那日若烟说完,她先是愣了,然后就极尽讽刺之能事地笑了起来。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像只要这样,若咽所说的就真得成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若烟被她笑得发了毛,还以为她受刺激得了失心疯,差点又跑去找大夫,而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若烟。“若烟,有些事情,其实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她说得高深莫测,甚是严肃,若烟也就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至此。那件事就被搁置下了,两人谁都没有再提起。
那之后,霍破城只来看过她一次,但她刚吃了药,昏昏沉沉的。只知道他进来了,在床边看了自己片刻,似乎也说了些什么,但她没有听到,她只知道自己很快就睡着了,而且那一觉睡得好长,醒来后,人已经在马车上了。
眼看着过了这些天,洛薰感觉自己好了不少,药量也就按着吩咐减了很多,每日清醒地时间总算是比原来长,但比起之前,还是容易犯困。
她现在其实已经可以骑马了,但霍破城没再提着件事,她当然也不会提醒他,于是仍旧每日和若烟窝在马车里说话,时间倒也过得还算快。
唯一令洛薰着急的,是若烟只要不去伺候霍破城就总是守着她,虽然照顾的她无微不至,却令她没了去空间的时间。
有次她趁若烟不在,刚把冷玉拿在手里,一句进去说了一半,若烟就突然挑帘进来了,吓得她赶紧差点把冷玉脱手而出。
若烟于是就看到了掉在床沿的冷玉,还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
索性这东西在若烟手里就是快普通的玉石,若烟没发现异样,就还给了洛薰。
洛薰赶紧又带到脖子上,边问她怎么回来的这样快,若烟说是霍破城那边没事了,就赶着回来陪她。
洛薰嗯嗯啊啊答应着,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看来这空间还是只能晚上无人的时候再去了。
这一天,差不多睡了大半个白天,洛薰晚上格外的精神,而若烟却因为既要伺候霍破成,又要照顾洛薰,早早就困的不行了。
于是洛薰也陪着她早早安歇了,然后确认若烟沉睡后,又悄悄地起来了。
时辰尚早,而且天气潮热,营地内好多人都睡不着,有躺在地上乘凉的,有三三两两说话的,个个拿了把扇子拼命地扇。不过洛薰倒是觉得还好,没了日头,已经比白天在马车中凉爽了不少。
在自己的帐外稍稍站了一会,见没什么人注意,洛薰才不露声色地转到了营帐的后面。
营地住扎在一片平原上,所以没什么树木可以遮蔽,只有几块不知那里来的巨石,突兀地伫立着。
洛薰就走到了其中最大的一块巨石的后面,摘下冷玉,放在手心轻轻说了声“进去。”
幽光一闪,洛薰已经置身于多日不见的空间中。
空间得了玉的习性,是需要主人养的,而一连这好几日洛薰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