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下意识地将胳膊收紧,将他们之间本就微小的距离缩的更小,而她靠的越近,她的体香就越令他魂不守舍,恨不得将她紧紧地抱着,一直溶进自己的骨头里去。
虽然他很想现在吻遍她的全身,但他们还在门外,他是如此心疼怜惜她,又怎能在这里就要了她。于是他稍稍放开了怀里这个令他发狂的人儿,感觉到她的颤抖,低头看,一双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小巧的鼻尖,两瓣红唇,半开半合。
他轻轻抬起了她的下颌,“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睫毛抖得更加厉害,一滴泪水悄悄地涌了出来,看得他一阵心慌,“你怎么了?”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咸咸的,也带着那种迷人的馨香。
他的喉头动了动,唇顺着她的脸颊滑了下去,寻找着那两瓣娇美的粉红。
“侯爷……”魅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离那声音的发源地不过几寸之遥,甚至感受到了红唇吹出的气浪轻轻地拂在脸上,如沐薰香。
“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焦灼而嘶哑,心底的那根铉就快蹦到了极限。
“我们……还是……进去吧……”那个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离他的面颊更近了。
他浑身的经脉都随着她的声音振颤起来,一股气浪自丹田直冲向头顶,似要从哪里破颅而出。
他感到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随是抗拒,却仿佛一块磁石似的,将他更紧地吸引过去。
他这是怎么了?
在他的记忆中,除了那个八年前香消玉殒的女子,他还不曾对任何人动过这样的情,任何人也不曾对他产生过如此的吸引力,哪怕他家中有四房夫人,府外有莺燕无数,他也总是最有掌控力的那个。
可刚才,他正在书房闲坐,突然就想起了那个许久之前的女子。
这些年,他一直极力避免再去想起她,不是不再在意,而是越来越在意,更因为每次想起都会让他心底的痛更深一分,那把宁红夜和霍破城一起刺在他心上的匕首,根本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去除过。
以为消失了,却总会再度出现,将他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搅得更加鲜血淋漓。
可是今天不同,她的样子掠过脑海的时候,不是最后一瞥的决绝,也不是凝望霍破城的痴迷,而是他十五岁那年在街市上将她救下时,那一抹清澈动人、梨花带雨的笑。
就是那抹笑,将他的心都融化了。
而今天,想起她的时候,他又感受到了那种心被融化的感觉,如天降甘霖,润物无声。
然后,他起身出了门,屏退了随从,跟随着心头的那抹笑,那股涓涓细流来到了这里,见到了她。
再次将他揽入怀中,他觉得此生已经无憾了。
他抚着她的腰进入那间狭小的房间,一刻也不愿她离开身侧半步。
她要给他到水,被他一扯拽了回来,“我不渴。”他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悄声说,其实他没说实话,他现在渴的很,却不是因为水。
她好像害怕他,挣扎着想要拉开距离,两只手使劲朝外推他。他任她推搡了几下,反被撩拨的更加**,于是不再跟她游戏,拥着她朝那张简陋的榻走去。
“侯爷!侯爷……”
“嘘……”他在耳边说,顺便轻轻吻了她的耳垂。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一个迟疑,已经被他推到在了床上。
“侯爷!不要!”
他能看出她是真得害怕了,往榻里面躲去。
他坐下来,温柔地笑着,抬手轻轻拂过她冰凉的脸颊,“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久,难道还要一直错下去吗?红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