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平江还没答话,霍良从三个人身后冲了出来,直奔洛薰。t/
“真是太没有礼数了!洛薰,快给候爷、将军和霍副将请安!”说着就要来拉洛薰。
洛薰才不想被他扯来扯去的,胳膊一甩,霍良抓了个空。
洛薰拿着柴刀径直朝三人走去。
“大胆女子,还不放下柴刀!你要做什么!”霍行远身后突然蹦出几个士卒,手中的剑已经出了半鞘,挡住了她的去路。
“无妨,让他过来。”
“可是将军!”
“还不退下!一个女流之辈,也用得着你们这样紧张。”霍行远低吼一声,那几个人立刻灰溜溜地闪到了一边。
全程洛薰都不曾说话,也不曾退后一步,她已经忍得太久了,今天就是很想爆发一下。
“路障”清了,她拎着柴刀继续前进,在三个人面前站定,面对着的正是霍破城。
“候爷,将军,霍副将,洛薰有礼了。”说着有礼,但洛薰连头都没点。
“你这个丫头……”霍良追过来。
霍平江冷冷的一个眼神,霍良立刻识趣地滚到了一边。他安排了今晚,可就是要看这两人的相遇的,岂能被霍良坏了计划。
“原来是你啊,”霍破城看看面前袖子高挽,手握柴刀,一双冷如秋水的明眸直视着她的洛薰,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上下打量打量她,“多日不见,几乎认不出了。”
洛薰心里哼了一声,眉峰轻挑,一张小脸倔强地仰了仰,倒是自有几分清傲的气势。
“将军认得这个女子?”霍行远问。
“当然认得。”霍破城慢条斯理地说,“前些日子你不在,这位姑娘可是两府尽人皆知的人物,特别是在将军府,跟武月很是打过一些交道。”
“哦?”霍行远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再看洛薰的眼神就带了些好奇。
洛薰那个气,想起自己两次丧命都是因为面前这男人,而他居然还这样好整以暇地取笑自己!
“前几日武月还跟我提过,说不知道你的伤怎么样了,好生记挂。”霍破城又说,面露关切之色。
“劳烦武姑娘记挂了,洛薰不敢当。”洛薰冷冷地说。
“你受了武月一剑,差点连命都没了,武月一直心有愧疚,一直想着这几日再来看看你的,”霍破城顿了顿,唇角轻扬,露出一丝洞悉一切地笑意,“但看你现在的样子,她似乎多虑了。”
洛薰心里咯噔一下。
自己是靠着空间里的灵药才好的这么快的,要是用医馆的那些渣药,再加上柴房的劳作,现在霍破城他们见到的估计就是个半死的洛薰了。霍平江一定也是这样以为,才会带霍破城他们过来的吧,就是想看看她垂死的样子。没想到却看见自己正在生龙活虎的砍柴。
唉,这可怎么办?刚才竟忙着生气了,连装一下大病未愈的样子也忘了!
转念一想,霍破城他们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了,反正早就把她砍柴的样子看尽了,估计装也白装。
这样想,洛薰就又坦然了,如果他们有质疑,那就咬定是将军府的药效高明就好了,量他们也查不出什么。
于是洛薰嫣然一笑,“托将军和候爷的福,洛薰的确好了很多了,还要多谢将军医馆的良药。”
“哦?我都不知道医馆的刀伤药如此有效,行远,这种药有在前方用过吗?”霍破城回头问霍行远。
“回将军,两位大夫的药都已在前方使用多年。但是,好像从来没听说有这样的奇效。”霍行远说。
“这就奇怪了。”霍破城摸摸下巴,“莫不是这位姑娘命带福星……”
洛薰咬咬牙,这个霍破城,显然是察觉了什么,眼看正在把话朝另一方向引去,不能让他得逞了。
“洛薰想请将军给武姑娘代个话,不知可否?”洛薰打断他。
“当然。”霍破城来了兴致,饶有趣味地瞧着她。
“那就劳烦将军跟武姑娘说,洛薰的命硬,没那么容易死的,倒是武姑娘,身娇命贵的,教训别人的时候不要伤了自己才好!哦,对了,还有将军,身为大秦国民的仰仗,征战沙场的时候更要小心!”洛薰这话是笑嘻嘻地说得,但口气确是硬得很。
霍行远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手伸上来握住了剑柄。
霍破城扫了他一眼,一点都没生气,仍旧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做什么,这位姑娘说得在理。”又转向洛薰,“那我先替武月谢谢你的关心。”
“不敢。”
“应该的。”
“将军会带到吗?”
“一定带到。”
“多谢将军。”
“不谢。”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之间好像周围的人全不存在了一般。
“大哥和洛薰还真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呐。”一直冷眼旁观的霍平江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平日可是很少见大哥如此健谈的,是不是,行远。”
“这……”霍行远卡了壳,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也就很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霍破城就接过去,“那也要看说话的人是谁,主要是这位姑娘实在是个有趣的人。”
霍平江哼了一声,洛薰心里也哼了一声,有趣?等我把莲花刀刺进你心里的时候,你再看我是不是还有趣!
“候爷,将军,酒菜都已经备好了。”霍良看没人说话了,赶紧过来禀告。
“知道了。那我们走吧。”霍平江沉着一张脸说,也不等霍破城他们,率先大步走了。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