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帝一听,也看到了连翘身上的伤,便道:“小路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领着她到处逛吗?朕将她交给你的时候,她人都是好好的,为何此番会变成这样,今日你可是要给朕说清楚,不然仔细你的脑袋。”
小路子一听,当即吓傻,扑通一下跪地,便道:“奴才,奴才方才……”之后小路子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元丰帝一下。
“哦,竟是如此,那德妃朕问你,她到底犯了何错?”
元丰帝是笑着对陈德妃说话的,他的语气十分的平和,没有丝毫的起伏,他甚至还带着笑意。若是不了解元丰帝的人,都会认为此番的元丰帝定是一位慈善的皇帝。可是与元丰帝相处多年的陈德妃在此刻吓得全身都在发抖。
“陛下,陛下臣妾不知,不知这位连翘姑娘……”陈德妃吓得语带哭腔,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三哥时候不早了,我也要走了。”
颜氏没有兴趣在这里继续看演戏,就想着自己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元丰帝见颜氏要走,就再次深望陈德妃一眼,并没有发作。
“那朕送你吧。”
元丰帝竟是要亲自送这位傅家老太太,颜氏也没有拒绝,就让元丰帝相送送。
“我要和你走!”
姜如意突然开口说话,颜氏这才发现,姜如意和张氏竟也在。她身边的连翘也拉扯了一下颜氏的衣裳,悄悄的与她耳语了一番,显然是在说方才姜如意出手相助的事情。颜氏听了,朝着姜如意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就一起走吧。”
颜氏此番也有些喜欢姜如意了,谁说性子还有些木讷,但是人心好,敢于陈德妃叫板,挺好。他们傅家的长媳就是要有这种气度。
姜如意听到颜氏的话,也就点了点头,跟着颜氏准备离去,张氏见状,自然也不久留,也就跟着他们一起走了。而元丰帝在离去的时候,还不忘深深的望了一言陈德妃,那眼神一点儿都不友好。陈德妃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她永远都知晓元丰帝是如何心狠的人。于是乎,等到元丰帝离去之后,她竟是吓得瘫倒在地。
“咦?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倒在地上了,如今四月间,地上可是凉。我们这些女人,哦,尤其是你这样上了年纪的女人。可是要仔细自己的身子,不能受寒,不然到老了可不好受。”
贵妃苏浅从来都是一个喜欢落井下石的人,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看着陈德妃此番落寞,苏浅心里便是一阵畅快。
“你知道是不是,你全部都知道是不是?那个女子,对了,还有张氏。那个女子是姜如意,你知晓那个丫鬟是……”
陈德妃倒也不傻,立马就明白了,她认为苏浅是通过姜如意认识连翘的,而且苏浅是明白的,故意引她认为连翘是凤藻宫的宫女。让她动怒,惩罚连翘,然后被元丰帝看到了。好狠的心肠。
“知道又如何?我的好姐姐,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连翘是本宫宫里的宫女哦,那是你自己想的。罢了,本宫也乏了,需要好生去安歇了。姐姐,还是乖乖在这里等陛下来寻你吧。”苏浅说着还哈哈的大笑起来。
她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走到了陈德妃的面前,补充道:“对了,方才本宫竟是忘记告诉你了,方才那位连翘姑娘是傅家老太太的颜氏的大丫鬟。这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那位连翘姑娘可不是狗,姐姐你这一回真的是栽了。看到你栽了,本宫好开心。”苏浅当即甩了长袖,裙摆一摆,就带着笑意离开了御花园。
这些宫里的老女人,手实在是太脏了,总是需要好生的教训一番了。
“你,你,你,苏浅,你……”陈德妃还想好生将苏浅给骂一顿,无奈的是,苏浅早就走远了。而她则是茫然的瘫倒在地,还在想对策,如何面对元丰帝。而且此番她得罪的对象竟然是元丰帝的义妹——颜竹佳。那可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女人,若是知晓她来上京了,陈德妃肯定会躲在清凉宫中,一辈子都不出来。
“好了,三哥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知道回去的路。”
颜氏朝着元丰帝就是一拜,如今她们两人都老了,这见一面就是少一面,也许这就是他们这一辈子最后那一次见面,这样的机会自是难得了,尽管今日有些不愉快。
“好,那你慢慢走。”
元丰帝先转身,颜氏瞧着他略显佝偻的背,才知晓君子九剑的三哥再也不复当年的风采,每个人都会老去。
“我们上车吧。”
颜氏吩咐道,她让姜如意给她同车,张氏自然也和她一起你坐上了马车,一行人正准备出发,突然有人大喊道。
“等等,等等,姜姑娘你等等。”
张氏听到叫喊的声音,里面就掀起轿帘,朝着外间看去。竟是第五君华和管三一起来了。
“何事?”
张氏问道。颜氏也吩咐马车稍作停靠。等待第五君华这些人赶来。
“姜姑娘,我已经知晓下毒的那人究竟是谁了?还请你确认一下!”第五君华十分兴奋的说道。
“谁?”